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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偷樑換柱

我幼小之時,你曾待我不錯,今日何不投降效忠朝廷?跟著吳元濟當反賊,不會有好下場的。”

王覽喝道:“要殺便殺,何必多言?我王覽豈是背主之人?”說著,力貫雙臂,挽起一個槍花,一槍往吳元慶胸口搠去。

吳元慶嘆道:“如此愚忠,死且不悟,須怪不得我下手不容情。”一劍擋開長槍,那劍便好像有粘力一般,緊緊粘在長槍上,忽然,那劍順著槍身直削而上,只聽啊的一聲低呼,王覽握槍的五指已被削斷,噹啷一聲,鐵槍掉落在地,王覽悶哼一聲,竟不喊叫。

吳元慶倒也佩服他的硬朗,說道:“王將軍,你還要為吳元濟效忠嗎?若說你是忠心之人,如何吳少陽殺我父奪我位之時,卻又不見你對我父子效忠?”

王覽喝道:“放屁。我對老主公一般的忠心耿耿,老主公哪裡是吳將軍所殺?他自己生病,為了淮西這千古基業,所以才效古之賢君,把位子讓給吳將軍。你這個不肖之子,還有臉在這教訓我?你竟帶兵攻打父親的基業,便是天知道,也饒不了你。”

吳元慶被他罵得哭笑不得,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卻又不似故意激怒自己。嘆道:“想不到你竟是個糊塗人,如此是非不明,善惡不分,縱活在這世上又有何用?”一劍斬落,頓時將他劈於馬下。

便在此時,李光顏率大軍已到,見吳元慶已殺了敵人主將,大喜,便下令加緊攻寨,但鮮于熊兒只是堅守不出,這凌雲柵易守難攻,只有一條窄窄的小路可以上去,攻得急了,敵人便滾木、巨石如雨般推落下來,砸死砸傷無數。

官軍人數雖眾,一時卻也奈何不得。

如此堅持了兩天,眾兵士已經口渴難奈,再這樣下去,不戰死也渴死了,有些士兵實在忍不住,明知有毒,還是到潭中去喝水,結果被毒得七孔流血而死。甚好李光顏與吳元慶皆約束部屬得法,否則早不戰而潰了。

李光顏憂心忡忡,與吳元慶商量,該當怎麼辦才好。

吳元慶道:“唯有上下合圍,方能攻破此柵。”

李光顏道:“如何上下合圍?”

吳元慶沉吟道:“說不得,只有我偷入進去,然後開啟柵門,你帶領軍隊,乘機攻山,柵子可破。”

李光顏道:“不行,怎麼能讓你去冒險?若是你有什麼閃失,那可怎麼辦?”

吳元慶笑道:“大哥這話可不對了,戰爭本來就是冒險,要打戰,誰不會遇到危險?只有出奇方能制勝。若是怕死,那戰不用打也就敗了。”

李光顏道:“要去我去。”

吳元慶道:“大哥是一軍主帥,怎麼能去冒險?在戰爭中可不能感情用事,否則你就不是一個好將軍。”

李光顏道:“好吧,那你在軍中精選幾十個勇士,跟你一起去。”

吳元慶笑道:“偷入敵營,越秘密越好,人去多了反而壞事,何況這山如此之高,關礙如此之險,一般人只怕難以進去。”

李光顏只得聽他的。於是商議如何偷入,如何開關,如何接應,如何破關,把所有會生的情況都想出對策,一一計議已定。

當夜三更,無星無月,天地間漆黑一片,只見黑黑的山寨上,似乎到處隱伏著殺機。吳元慶穿了夜行衣,結束已定,正要出,卻見一人身穿夜行衣來到,身材高挑,苗條婀娜,正是林潔。

吳元慶道:“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

林潔道:“我來幹什麼?我來陪你進柵。”

吳元慶道:“胡鬧。這可危險得很。你以為這是好玩的事嗎?”

林潔道:“誰胡鬧了?誰以為這是好玩的事了?正因為危險得很,我才要去。”

吳元慶道:“潔潔,你聽話,留在這裡,我一個去就行了。”

林潔堅定的道:“不行,我們說過生死都在一塊的,你去幹危險的事情,卻告都不告訴我,你……你還當我是愛人嗎?我跟你一起去,咱們還有個照應。”

吳元慶堅決道:“不行,這是軍法,你不遵從命令可不行。”

林潔道:“我管你什麼軍法不軍法,你要一個人去,除非你先把我殺了。”

吳元慶見她心意已決,只得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咱們快走。”

兩人在夜色掩映下,向山柵而行,其時微風不起,山上山下靜悄悄的,也不見火把,不聞人語,只聽見溪水從山上流淌而下的嘩嘩之聲,山草之中傳來長蛇吞吃山蛙的慘叫聲,兩人從山道之中摸黑而行,不一會到了山柵之前,卻見一塊堵壁,光滑如鏡,約有兩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