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入學年份,沒有畢業年份。那屆畢業生有不少學術界的名人,已故的還在世的,都是大名人。如入學相比,少了五位學生,其中之一,就是宋貴山。
那個時代,考上大學的人寥寥無幾,整個學校也沒多少人,不能畢業的人也有,但以現在宋二笙展示出來的宋貴山的才華,他真的不可能是不能畢業的那種學生。那麼,這個離校證明,就有問題了。
記錄上現實,宋貴山是因為和另外四名同學被學校派去參加一個交流會才離校請假的。可這個假,到今天,也沒有削掉。這就說明,包括宋貴山在內,這五位前輩,都沒有回來。學校就是以他們沒有按時返校的名義,開除了這五個人。
萬庭把這些東西,都放大,貼到了三層展廳最醒目的位置。隨著看到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的臉上都帶著或興奮或迷茫或好奇的神色,大部分的老教授,臉色好看了一些,眼神卻很陰沉
宋二笙在今天這個日子,居然敢翻舊賬
甭說當年的事幾乎沒多少人知道了,就算有人能站出來作證,這個舊賬,也是肯定翻不過來的!!!已經塵歸塵土歸土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被翻出來?!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證據
宋三爺帶著宋爸爸原本逛得很開心,這都是他們家三千畫的做的,真好看~~~等到了二層,走到了最後一幅畫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被雷劈中一樣的,呆住了。
眼前是一幅用各種紫色渲染出來的巨型人物面部特寫。每一處線條都清晰的描繪出了畫中人物的面容,眼神,甚至神韻。
那是宋貴林記憶裡,二哥的樣子,也是宋華松記憶裡,父親的樣子。在他們各自記憶裡的宋貴山,就是這個樣子的。
宋貴林記憶中的風雅卓然,意氣風發。
宋華松記憶中的深沉淡然,垂垂暮老。
明明是同一張畫,同一個人,可看在兩個不同的人眼裡,卻完全是他們鮮活在各自回憶深處,不同時光中,擁有不同神韻的至親之人。
宋貴林腳下發軟,跌撞著走了兩步,更加靠近這幅畫,眼淚流下的同時,伸手撫上了畫上之人的眼眸,“二哥”
他以為他什麼時候回到家鄉,二哥都會在原地,抱著一壺茶,悠哉的等著他,對他說,“小三子,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就不回頭了呢”然後,他回來了。可二哥,卻回不來了
宋華松眼圈發紅,眼淚也是忍不住,本以為在他記憶中已經淡薄到幾乎想不起來的父親,卻因為這幅畫,讓他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光。那個時候,他是被父親疼著打著教育著的不懂事的小兒子此時此刻,宋華松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十分懷念父親在世的那些日子,那種生活
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天塌下來,也有父親幫著他撐起來
祝媽媽拉住要過去的宋一笛,對她擺擺手,就帶著她和娜娜上了三層。
宋二笙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爺爺和爸爸。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人,光靠他留下的書籍手稿筆記,在她腦海裡,都是如此鮮活的,更別說是在爺爺和爸爸心中,親爺爺的存在,是個什麼樣子
恍惚的,宋二笙在想,繪畫的力量,就是讓人可以穿越時間空間,和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對話。她畫的是她心目中的親爺爺,而在爺爺和爸爸看來,也是他們心目中的哥哥和父親。
她想,她這幅畫,是畫的不錯的了。
馬長義和宣言還有另外兩個老教授,看著在宋貴山畫像前哭泣的兩個男人,一時都沉默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來找宋二笙讓她停止這場展覽。其實他們不用想就知道,宋二笙不會答應的。可是,她又必須停止。
相比於被學校強制停止,讓宋二笙自己來停止展覽,會減少不必要的輿論,現在的流言蜚語就已經越來越多了。展覽突然被終止,想也知道是學校這邊的行為。這麼多,其實並不明智,但宋二笙就是這麼一個陰險的人。
展覽開著,她願意。展覽被強迫終止,她還是願意的。怎麼看來,她都是處於不敗之地的
馬長義不明白,宋二笙之前就算明擺著和美術院作對,但也沒有想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表露自己的目的,難道真的是以為要畢業了而且現在校慶是個好時機?以宋二笙的性格,她會在意畢不畢業和時機這種東西嘛?
實在是想不通宋二笙突然發難的根源,馬長義只能更加慎重起來。
哪裡有什麼根源,就是遠洋要換莊家了唄
所以說,宋二笙就是個會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