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才能安然無恙的。”
“是啊谷主,我看你就別怪罪蕭公子了,他可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紅兒也是在一旁出聲附和道。
“哼,哪個要這臭小子來救了。還說什麼帶了禮物,我看他根本就是眼下閒的沒事,又來饞嘴我藥王谷的醉蝶釀了。”
聽到紅兒和綠兒兩人一唱一和的,千羽凝的面龐忍不住微微紅了紅,“上次他療傷的診金可還沒給我呢。這次救我一命,就權當算是他上次的診金了。什麼救命恩人,我的病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們兩個死丫頭莫要再胡說八道了。”
……
蕭破軍長身而立,站在冬院的櫻花樹下,手中尚自握著剛才千羽凝丟給自己的毛巾,櫻花樹下,落櫻如雪,蕭破軍在西北大陸的獸域行走半年,其中幾次都是險象環生,原本他以為他的心在這鐵血無情的江湖之中,鍛鍊的足夠剛毅和堅強,但是眼下故地重遊,心中卻是仍舊回想起當時櫻花樹下兩人對月而飲的那一幕。
也許……那時候的場景,乃是自己在這血腥江湖路上心中唯一的一方淨土吧?
蕭破軍尚在櫻花樹下愣神,千羽凝也是穿戴完畢,來到冬院之中,老遠看去,冬院之中幾乎一切素白,唯有那一襲漆黑如墨的黑袍,在櫻花樹下顯得那麼刺眼,而千羽凝在看到櫻花樹之時,腦海之中也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出當日兩人晚上在櫻花樹下喝酒,然後蕭破軍摟著自己睡了一夜的場景。
那個夜晚,可以說得上是自己這些年之中,自從家族遭逢大變之後,唯一一個在夢中還感到一絲溫暖的夜了。
“咳咳!”
千羽凝最先回過神來,忍不住輕咳了兩聲,直接便是將在沉思狀態中的蕭破軍直接喚醒了過來,看著身後白衣勝雪的千羽凝,蕭破軍也是微微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呵呵……千羽姐姐,好久不見了,一別半年,姐姐倒是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蕭破軍乾笑著摸了摸鼻子,想起剛才的尷尬事,蕭破軍也是忍不住出言想要調侃兩句,免得千羽凝將剛才的事情再提起來。
“好久不見?怕是蕭公子記錯了吧?”
看到蕭破軍那一臉看似真誠的笑容,千羽凝冷笑一聲,“我們剛才不是還在溫泉那裡見過麼?唔……難道是蕭大公子記性不好?還是說……蕭公子那般耍流氓的行為乃是一種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疾病?耍流氓之後就會失憶?”
“這……”
聽到千羽凝這番夾槍帶棒的話,一向自詡口才無敵的蕭大公子頓時啞口無言,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要是冷慕白在此看到蕭破軍和千羽凝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頗有感慨的嘆一口氣:紅顏禍水啊……
“聽說你要幫我療傷?我看就不必了。”
眼看著蕭破軍被自己擠兌的啞口無言,千羽凝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得勝一般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淡淡的說道:“醫者不自醫,自古有之,我的病,我自己心裡清楚,根本就是當年在那冰河之中落下的病根,這一生都是好不了了,你能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胡說八道。”
蕭破軍眉毛一豎,聽到千羽凝這般類似於自暴自棄的話,頓時感到怒火中燒,“你這是什麼話?武學一途,和針藥相比,自然是有它獨到的地方,我還沒說你這病能不能治,你怎地自己就先輕言放棄了?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不成?要知道,你這偌大的藥王谷,可全靠著你才能支撐起來,你要是死了,那綠兒他們怎麼辦?”
“我的身子,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豈不是愧對神醫之名。”
千羽凝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綠兒他們,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些年她們跟著我,也是早已學會了我不少的醫術,每個人出去,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醫術大師了,就算沒有我的話,也沒什麼問題了。”
“再說……我這些年在這藥王谷之中隱姓埋名,想要結交不少江湖豪傑,能夠在關鍵時刻,幫我對付萬毒門,但是我知道,這只是我的異想天開,想要對抗那等在西北大陸第一的超級宗派,沒有人願意為了我而去得罪他們,只不過……雖然這夢想不切合實際,但是卻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和支援,但是現在我這幅身體,還能在支援多久呢?”
“那萬毒門的仇,你就不想報了?”
“想,我怎麼可能不想?但是,這一切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正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千羽凝淡淡的笑了笑,“不過我現在大限將至,對於這一切,反而也都是看得淡了,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