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傷心之意立即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又恢復了嬉笑之色,介面道:“那當然了,無彌老和尚還經常請我吃飯呢。”李田微笑道:“在下久仰無彌大師的清名,一直無緣拜會,煩請小兄弟帶路,帶在下見見這位有道高僧。”小石頭一哂,道:“口是心非,一看就不是好人,這裡與世隔絕,無彌老和尚雖然在這裡小有名氣,怎能傳到你耳朵裡?”李田臉上一紅,尷尬萬分,低頭咳嗽兩聲,以飾窘態。小石頭察言觀色,見李田如此作為,又緒言到:“看你還知道羞恥之心,足見心中倒也坦蕩,我小石頭就當做件好事,帶你見見那老和尚。”李田一喜,道:“如此多謝小兄弟的成全了。”小石頭口中說道:“好說好說,”轉身在前走去。李田暗想,這小孩年紀不帶,口舌怎得這麼厲害。不一會兒,李田兩人來到了一座寺廟,小石頭道:“就是這兒了。”李田抬頭打量著寺廟,但見大約時月已經長久,寺廟又小又破,廟簷上寫著三個字光淨寺,筆勢邛勁有力,入石三分,似乎暗合武功,讓人瞧著有蒼龍出海之霸氣,又有超然出塵的禪意,李田佩服萬分,暗暗點頭。這邊身邊小石頭說道:“這個寺廟已有六十多年,聽說這個名字就是無彌大和尚寫的。”李田暗想這孩子竟然能猜到我心中所想之事,確實聰明異常。正舉步向進廟,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從廟內傳來:“不知哪位高人光臨鄙舍,恕老僧未成遠迎。”話音雖落,廟中迴音卻久久不絕,李田暗暗詫異:“沒想到這裡有如此高手,內力之深厚,在我生平所見之人中無人能比。”李田提氣答道:“晚輩李田,流落貴地,聽說無彌大師佛法深湛,特來聽教,打擾大師的清修了。”那聲音答道:“李居士過譽了,若不嫌棄,請移步入內一敘。”
………【第四回 醍醐灌頂得頓悟,肩負重任飄洋過】………
李田道:“如此叨擾了。”攜著小石頭的手向廟內走去。李田進入禪房,但見蒲團上坐著一個老和尚,已過花甲之年,雙眉皆白,低眉垂目,老態畢現。李田實不敢相信剛才那雄渾霸道的聲音出自這老僧之口。無彌聽到腳步聲,雙目一睜,立現金剛之象,李田一驚,只見無彌雙目精光閃爍,似乎能看穿自己心扉,讓人渾身不自在。李田連忙暗運內力,震懾心神。無彌微微一笑,雙目中精光內斂,又作低眉垂目之狀。李田只覺身上的壓迫感立即消失,只聽無彌道:“李居士內力深湛,老衲佩服,老衲是方外十人,年已過花甲,行將入土,卻仍有爭強好勝之心,剛才使出這招金剛怒目不勝慚愧。”李田此時方知無彌在試探自己武功,回到:“大師內力雄渾世所罕有,晚輩見大師禪房之中掛著一尼一道的畫像,足見大師佛法精湛,已深諳眾生平等的禪意。”無彌笑道:“李居士見笑了,這兩位一位是無心師太,一位是無德道長,早年都是老衲的知己好友,後因為各人對世俗之見不同,分道揚鑣,想來已有四十餘年,老衲四處輾轉,最後來到這裡出家為僧。”李田道:“晚輩略知佛法,但心結難解,常自鬱郁不歡,請大師指定迷津。”無彌道:“阿彌陀佛,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參一生都參不完的難題,縱然如老衲這般看破紅塵,尚有事可擾,李居士何必執著於此?凡事不必過於在意,但求心之所安足矣。”這一席話聽的李田如此如醉,李田深知佛法,這些道理他都懂,但從沒這麼想過,也不敢這麼想。這時聽無彌把這番話說出來,李田醐醍灌頂,數十年之間的事在心中一目瞭然,不管是李靖對自己的關愛,李世民對自己的器重還是齊明天皇對自己追殺似乎都跟自己無關。李田雙手合十跪倒,道:“大師一席話讓晚輩茅塞頓開,此時但覺紅塵如夢,願落髮為僧,請大師收我為徒。”無彌合十道:“阿彌陀佛,李居士紅塵未了,出家與不出家有何分別?若紅塵已了,不出家與出家又有何分別?”李田恍然大悟,稱謝道:“晚輩愚昧,多謝大師指點,晚輩告辭。”無塵見他悟性如此,微感欣慰,道:“李居士請留步,盤桓幾日又何妨?”李田道:“恭敬不如從命。”如此李田在光淨寺住了一月有餘,李田與無彌大師探討佛法武功,獲益匪淺,武功和見識都高了一層。小石頭十分勤快,倒茶倒水,燒水煮飯,倒也把他們伺候的舒坦。這日早晨,李田照例來到禪房,無彌道:“老衲與李居士相聚這許多時日,大感快慰,如今緣分已盡,即將分別,老衲有微物相贈,忘李居士笑納。”說完無彌從身後拿出一個錦盒,續道:“老衲先祖與鬼谷子交厚,鬼谷子臨死前留下一本兵法交與先祖,名孫子兵法,和道家至寶道德經一本,李居士乃豪俠之士,老衲將這兩本書贈與李居士,望李居士善用此書,以惠世人。”
李田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