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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他無意見她。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出面過,沒有人知道買下這個滿是異域風情的女子的,是驚雷山莊的莊主。

赤澤本就不是為了尋歡才買下她。然而盧月卻已經被人送到了馬車下。許久,他對身邊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姚策說了一句:“你安置她 吧,找個清靜的地方讓她住下,再給她些銀子,別叫她再淪落風塵便 是。”

然而,姚策出去了一會兒,便又回來了:“莊主,那位姑娘執意要見您。”

赤澤有些意外地看著姚策。他的話姚策一向惟命是從,這次卻居然沒有執行。

然而,盧月畢竟是石越國的長公主,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驕傲和威懾力即使她落難也難掩其光華。

姚策也正是看著她堅定的目光而不得不回去稟報赤澤。

赤澤略微頓了頓,才道:“讓她上車。”

這個決定改變兩個人地一生。

盧月本是剛強的女子,她到了文商之後吃盡苦頭。最後還是落在歹人的手中,險些貞節不保。她是石越國的長公主,也是大祭司,是必須永保處子之身的聖女。然而,她明白剛才在上車之前青樓的老闆給她餵了什麼。她知道自己定然沒有辦法再擁有聖女地資格。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的性子剛烈。執意要見赤澤不過是想道謝,她不願欠一個不相干的人。然後。不必他再給她安排什麼歸宿。她定會自行了斷。

然而,她上了車。藥效卻提前發作了……

那一日,赤澤的馬車在山路上停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赤澤做出了一個決定。

帶盧月回驚雷山莊。

那一夜的繾綣,赤澤無法丟下盧月不管。在回驚雷山莊地路上,他阻止了盧月不下五次地自殺,即便發現地及時,她的身上還是留下數道傷口。

“怎麼,你原來也不過是想要我地人而已。”盧月冷笑著,用略微生硬地文商語說。

赤澤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打算把這個女子怎麼辦。她地身上沒有半點文商女子的柔馴,她的個性猶如莫邪干將般剛硬,她的身上有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美,散發著和她的頭髮一樣顏色的金色光輝。

他知道,只要他肯丟下她,她馬上就會死去。然而,他卻不忍心。這個要強的女子到底是何來歷?他問她:“你來自哪裡,我送你回 去。”

她卻冷笑:“我何必回去,我只求一死,你殺了我吧。”

赤澤不可能殺了她,他只好掩人耳目地把她帶回驚雷山莊,因為她那一頭惹眼的金髮,因為她的外族身份,赤澤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把她帶回去,更不可能給她一個名分,可是,至少,他能夠照應到她。

他把盧月安置在驚雷山莊一間暗無天日的密室之中,為了不讓她有機會自殺,他讓姚策喂她軟筋散,他每夜都會去看她。她要是清醒著,就會用赤澤聽得懂或者聽不懂的話咒罵他;要麼,她就因為軟筋散的藥效而沉靜地睡著,面容安詳,睡姿猶如天真的孩子。

石越國臣於文商國,雖然是大事,卻與武林無關,赤澤更是不關心這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密室之中的那個女子,便是石越國的前聖女,是石越國的王最心疼的女兒。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感情卻是世間最為玄妙的事情。那一夜,在馬車上的纏綿,他沒有愛上她的溫柔甜美,卻在密室之中,每天對著她的咒罵哭泣而慢慢愛上了她的倔強。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唯一可以接近她而不被她推開的機會就是她睡著的時候,他擁著她,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金髮,低聲地問。

沒有回答。

他想把她帶出去,她要是自由了也許就不會這麼不開心了。他派人蒐羅天下的可以染色的材料,不遠萬里,不惜重金,終於,他找到了七色石。

可是,還沒等他用七色石為她染黑頭髮,她就永遠地失去了自由的機會。

那一日,她得知了自己有孕的訊息,她在密室裡厲聲哭泣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當那永遠無法照射進密室的陽光灑滿大地的時候,她瘋了。

多麼諷刺,他剛為她找來可以自由的希望,她卻將自己永遠囚禁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可是,至少她不會再一心求死。

他每晚來陪她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為她梳理金色的長髮,他給她擦試因為不知自我保護而弄破的小傷口,他哄她吃飯,他陪她玩耍。

她在他懷裡,時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