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現在未必不可以啊?至少她並沒有因為宋柯柔的事情而對你恨之入骨,她只是想逃離跟你的婚姻而已,你為什麼不能放手,不要把你們兩個綁的那麼緊,讓中間空出一些距離,重新開始呢?”
霍熠煬慢慢轉過身,對上維澋灝一雙清澈的眸子,他又一次感到自己對他的不瞭解,那雙眸子看上去清澈如一潭安靜的池水,可看久了,卻覺得那肉眼可見觸手可及的池底其實還在很深很遠的地方。“如果是你,跟你深愛的人說分手,你能說的出口嗎?”
維澋灝別開霍熠煬的目光,看向窗外:“霍熠煬,這一次的鬆手,是為了下一次的緊擁。難道,你真的想這麼彼此痛苦下去嗎?到最後,她真的堅持離婚的話,你又能怎麼樣呢?”
霍熠煬心痛難當,他雖然答應安之若過完年就找律師,可是,他怎麼能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籤的下字?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維澋灝說的很對。
這一次的鬆手,是為了下一次的緊擁。
他現在越想抱住安之若,她卻越想逃離。她在用丈夫的尺子在衡量他嗎?是啊,他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差勁的丈夫。
“你想清楚了嗎?是願意這麼彼此痛苦下去,還是願意在浴火重生?涅槃之後,或許是一片新的天地呢?”維澋灝的語速很慢,聲音很輕,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也不想把他逼得太急。
跟很愛的人分手,固然很痛,可是霍熠煬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痛,比他承受的還要痛。
愛一個人,卻從來沒有表白,只是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他成功了,默默高興,他失敗了,默默心疼,他累了,默默鼓勵,看到他徘徊在一個怪圈裡走不出來,他告訴他,這一次的鬆手,是為了下一次的緊擁。
可緊擁的那一個,卻不是他。
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掛著淡然的笑,乍一看事不關己,仔細一看,才能品出其中稠化不開的各種味道。
霍熠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對上維澋灝的雙眸時,卻發現一絲異樣的目光從他眼裡迅速的閃過,定睛看時,已經是他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我知道該怎麼做。”霍熠煬轉身往門口走,卻在要開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謝謝。”一句包含了感激,疑惑,釋然的謝謝。
維澋灝笑了,笑容如同雪後枝頭綻放的第一朵紅梅,雖帶著一絲冷冽的寒氣,卻遮擋不了紅梅的嬌豔美麗,在霍熠煬出去之後,那笑容漸漸被落寞的潮水所掩蓋。他再度轉頭看向窗外,白雪總會融化,不管曾經多麼寒冷,春天的陽光總會到來。只是,他的世界是不是一如終年白雪覆蓋的北極?
不管怎樣,他們能夠幸福就好。
三個人,有兩個幸福就好,這樣,他也會感到一絲絲溫暖……
144。他答應了
“從檢查結果來看,病人的腦部沒有任何的問題,雖然腦部受到撞擊或創傷會很容易造成失憶,但是目前病人身上缺乏這樣的證據支援,依照你們的描述,這不排除是一種選擇性失憶,選擇性失憶在心理學上來說是一個防禦機制,病人因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或者刺激一時間不能接受,所以潛意識裡選擇了遺忘,但這種遺忘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遺忘,病人的心裡通常會有陰影,相對於正常人來說,病人仍然需要花費一部分精力去壓制,很多選擇性失憶的病人在以後的某一天會突然記起,但也有的病人會因為這種長時間的潛意識壓抑而導致更嚴重的精神壓力或精神疾病。所以你們如果想要真正治好現在的這種失憶的話,我建議再接受一個心理醫生的治療,我需要根據心理醫生的判斷來決定我的治療方案,或者說我們兩個一起治療,但也有可能病人只需要他一個人來治療。”
霍熠煬專門從德國請到協康醫院的醫生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安之若一個單詞都沒有聽懂,所以她只能依靠霍熠煬的表情來判斷醫生到底在說什麼。
可是霍熠煬的表情很奇怪,不過是失憶而已,難道查出她得絕症了?要不他幹嘛這麼一臉難過的樣子?
“霍熠煬,他說什麼?”安之若終於忍不住發問,同時心裡在暗暗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
選擇性失憶?如果是這樣,可見安之若有多恨他了,竟然願意把所有他們在一起的記憶全部忘掉。
“醫生說。失憶這種病不好治,就像是你突然失憶一樣,或許哪一天你又會突然想起來。”霍熠煬笑道,眼裡藏了淡淡的憂傷。
“哼。我就知道。”其實安之若一開始是很抗拒接受醫生檢查這件事的,可是後來媽媽的話打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