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往回走了一會兒,安靜的樹林裡忽然一陣勁風從後面襲來,肖君寒向後仰去,隨後手中的弓箭已經搭起來,快速射出一箭,悶哼聲響起,肖君寒冷哼一聲,勒緊韁繩,停在原地,駿馬抬起前蹄,肖君寒坐在馬背上,恍若是戰場上那個屹立不敗的身影。
“偷雞摸狗,背後暗算的鼠輩,不敢現身嗎?”
肖君寒的話在樹林中響起,過了半晌,忽然出現一個身影,站在樹枝上,盯著肖君寒,似乎對肖君寒剛才的反應很好奇:“平北王肖君寒果然是名不虛傳,好本事,好俊的功夫,竟然能接下我的暗器還能打上我的人,嘖嘖,難怪邊城三年多一直攻不下。”
“你們的目的。”
“平北王是痛快人,我們的目的?”那人賊眉鼠眼,眉目之間就是一股陰險狡詐的模樣,陰狠的樣子讓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忘記:“我們的目的,當然是來取你的項上人頭回去覆命。”
肖君寒冷笑一聲,果然是有策劃的刺殺,不管意料外的竟然不是針對肖勤傲,而是他。
這夥人背後的主使人到底是誰?肖君寒來不及思考,鐵錘飛向自己,鐵鏈發出的聲音‘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肖君寒騎在馬上,手中只有一把弓,箭囊裡剩下的箭也不多,若是輕易射出,這些人埋伏這的人出來,雙拳難敵四掌,而且自己赤手空拳,肯定要吃虧。
肖君寒想也不想,夾了一下馬肚子,立刻往回趕。
回到紮營的地方,饒是這些人再囂張也不敢在上百的禁衛軍面前囂張撒野,更何況還有其餘王爺身邊帶著的侍衛,個個都是個中高手,加起來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審時度勢,肖君寒策馬往回趕,這人也不傻,吹響了暗哨,迅速追了上來,輕功了得,竟然是快要追上肖君寒,肖君寒聽到後面傳來的動靜,起碼有二十個人,圍場內竟然混進來這麼多的刺客,難道是——
一腳踩在馬背上,肖君寒躲開暗器,只見暗器打在馬匹身上,不過眨眼的功夫,壯碩的馬轟然倒地。
這暗器,帶著劇毒!
肖君寒站在樹枝上,皺著眉,盯著剛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領頭人,冷聲道:“原來是暗下毒手,難道僱你們來的人,不遵守江湖道義?不過你們這些為了錢的人,也不存在什麼江湖道義,不過都是些為了錢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做得出。”
“平北王真是瞭解,不過……今天你的人頭我們是要定了!”
忽然,一道藍色的身影闖進來,藍沁道:“主上,這是你的佩劍!”說著,把手中的劍丟了過去,肖君寒一把接住,藍沁飛身到肖君寒身側,手中的藍色緞帶上的鈴鐺清脆動聽,比鐵鏈的聲音好聽許多。
藍沁的突然出現,顯然不在肖君寒預料內,詫異後道:“雲兒讓你來的?”
“姑娘手上的鐲子斷了,心神不定不放心,讓我過來瞧瞧,姑娘果然是和主上你心有靈犀。”藍沁話語中已經認定了蘇默雲是自己的主子,肖君寒不由得笑起來,把手中的弓箭放在樹梢上,看向那些人。
本來一把平平無奇的劍落在肖君寒手中,彷彿就像是找到了主人,劍身上帶著的戾氣和煞氣,饒是懂一點武功的人都能知道,這把劍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血——這是一把,見了血的劍,而且,還是肖君寒用慣了的神兵。
“我的人頭可不是那麼好拿走的。”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藍沁會忽然出現,愣了一下,領頭人笑道:“算你運氣好,撤!”
竟然就這樣走了?
肖君寒和藍沁對視一眼,兩人直接飛身離開剛才的地方,一直到快出樹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營帳地方才停下來。肖君寒把手中的劍遞給蘇默雲,拍了拍手往前走,藍沁瞭然的那些劍,跟在肖君寒身後。
坐在草地上的蘇默雲像是有感應一樣,抬眼一下就看到肖君寒和藍沁,猛地站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肖君寒走向自己。
“我們回帳裡說。”肖君寒牽著蘇默雲的手,一句話身後跟著的藍沁就知道該怎麼做。肖君寒和蘇默雲進入營帳後,站在外面,抱著一把劍思考了一下,蘇默雲剛才手鐲斷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的確是一個配得上主上的人。
肖君寒和蘇默雲回到帳篷內,蘇默雲一下就撲在肖君寒懷中,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自持的冷靜全部崩塌,蘇默雲只知道,若是藍沁剛才不去,肖君寒必定會負傷而歸。
心疼的摸著蘇默雲的頭髮,肖君寒溫柔的安慰著她:“放心,藍沁來得很及時,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算是藍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