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蒼蠅加在一起的烏合之眾!”
嶽嘯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很久沒這麼激動過了。“而,接下來,我將帶領你們讓他們領教領教什麼是大燕軍威!讓他們看到,大燕的軍神,永遠都在庇護著大燕的子民!他們,將很榮幸的親眼見到,大燕新一代的軍神的升起!這一切,都將是我帶領著你們去締造!瀛洲,將會見證新的歷史華麗的開篇!”
第五章 夜殺
一番話下來,嶽嘯的氣息有點粗,他轉過身來,正面著手下的兵士們,有點意興索然地放低了聲音:“好了,我該說的已經完了,你們馬上埋鍋造飯,抓緊時間休息。”
看見兵士們忙了起來,嶽嘯瞟了雷鳴一眼,淡淡地道:“你跟我來。”說完卻自己徑直朝山谷深處走去。
深秋時節,瀛州又處北地,山谷中滿是衰敗,本就長得稀稀落落的樹木已是光禿禿的,只在分開的枝椏上孤零零地掛著幾片枯敗的黃葉,硬硬的地面上鋪就了一層軟軟的枯草被,枯草在二人的“踐踏”下發出“吱吱”的聲響。
“雷鳴,你很好。”一直沉默的嶽嘯沒頭沒尾的說了這句話。
“謝謝將軍誇獎。”雷鳴不冷不熱的回了句。
嶽嘯有些明白了雷鳴的心思,偏過頭來有些好笑的看著雷鳴,笑著道:“你以為我說的是反話?”
雷鳴一直板著的臉這次有了驚訝,這個將軍原來會笑啊。
雷鳴表情的變化讓嶽嘯臉上的笑容更盛,這使他本來冷峻的臉一下灑滿了陽光,直讓這暮暮秋風裡的暖陽都有些失了顏色。
驚訝未消的雷鳴一時間也被這燦爛晃得有些失神。
止住笑容,嶽嘯依然以他特有的清冷嗓音說道:“雷鳴,從現在起,你就是狼騎軍右部都率。”
夜色籠映下的瀛州城顯得有些猙獰,龐闊的她就這樣安臥在那片開闊得有些荒蕪的曠野中,卻又露出冒著絲絲詭異的靜謐。城內煥著亮亮的燈火,這是她在昭示著自己的繁華,可這繁華中卻沒有笙竹,沒有她該有的喧囂。
十來個佝僂的幽暗身影在城牆跟下快速地穿行著,他們避過在城頭巡夜的遼軍士兵,“嗖”的一聲把手中鐵爪拋上了牆頭,這鐵爪頂端套著厚厚黑布,就是在這寂靜的深夜和硬牆碰觸發出的聲響也幾微不可聞。幾人靠著鐵爪下端引出的長長繩索“蹬蹬”地快速爬上了牆頭。上了牆,幾人快速散開,如幽靈般來到在城頭守衛的遼兵身後,手起劍落,只是一瞬間,牆頭正昏昏入睡的遼兵未能發出一絲聲響就撲倒在地。
夜晚雖昏暗,卻仍能模糊看到鮮血濺飛的痕跡,完成了刺殺的幾人都在第一時間閃身避開了向自己身上射來的鮮血,只有一人沒有動作,任由那帶著熱度的鮮血灑在自己臉上、黑色的夜行衣上。這人添了添嘴上的血點,把散著惺臭的熱血捲進口中,愜意的呻吟:“遼狗的血就是甜啊!”
除了一行人中一個身形特別魁梧的大漢聽見他的話打了個寒戰外,他的話在眾人沒引來什麼反應。
魁梧大漢拾起遼兵“遺留”下的火把幅度很大的晃了晃後,帶著完成了任務的幾人很快溜下了城頭,留下了滿地的屍首。這次他們沒有靠上來時的鐵爪,而是徑直走向城門,在老舊卻厚重的城門讓人牙直酸的“呀呀”聲中開啟了這瀛州的大門。
瀛州城深夜的寧靜被雜雜響起的哭喊聲、腳步聲、金鐵交鳴聲打破了。習慣了勝利的遼軍哪會想到白天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竄的燕人會殺個回馬槍?儘管他們根本不把所謂的“百戰狼騎”放在眼裡,認為他們也就只能去欺負欺負北漢那些軟骨蟲,可這半個月沒日沒夜的“騷擾”已經完全把他們鬧得沒了脾氣,打又打不著,罵又罵不死人,你能把這樣的無賴怎麼辦?所以一親眼看到這些“冤家”跑掉,他們可還真有點欣喜若狂,苦哈哈地熬了十好幾天了,終於能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了,不容易啊!
可好夢難圓,可憐的遼兵正在美夢中和美人兒激戰正酣,脖子上徹骨的寒意無情地將他們喚醒了,接下來等著他們就是可供他們永遠安睡的黑暗。
嶽嘯冷冷地看著蜷在自己腳邊的蕭蒙,這位久孚盛名的遼國大將,現在像狗一般趴在自己身下。
“蕭將軍,你說說你這瀛州城裡有多少兵士,是用來嚇唬我們的兩萬?嗯,這個數字是少?是多?”嶽嘯的聲音有些飄忽,飄到蕭蒙耳中,就若從地獄深底飄來的催命曲。
蕭蒙只是用他泛著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嶽嘯,並不搭理他。
嶽嘯搖了搖手指,輕聲說道:“哦,我還真是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