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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載翻在地。

自己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山崩,莫非這是狼騎軍搞的鬼?這山崩是人為造成了?想及此,他心中苦笑,人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只是一次偶然的天災罷了,而自己恰逢其時,倒黴地遇上了。

這麼想著,他心中反而有些釋然了,一次災禍而已,雖然他讓自己損了三萬兵,還折了糧草,可自己還有七萬雄軍,且現在在本國境內,補給無虞,還用得著怕那不足一萬五的狼騎軍?

想到這,他臉上不由掛上了自信的微笑,這讓他身邊一直注意著他的親兵一陣恐慌,大王莫非是被嚇傻了?怎麼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第八十六章 “飢寒交迫”的遼軍(上)

沒有了糧草軍的羈絆,大軍的行進速度更是快了很多。耶律斜領著大軍,在穿過了熬厲山後,把遼軍鐵騎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七萬騎兵在這片曠野上帶著一股疾風,向前飛馳──手上沒糧,心中著慌啊。

很快,耶律斜就帶著大軍進入了啟州地界,這是遼國最豐饒富足的地域之一,耶律斜把目光盯在這兒,他想,只要在啟州徵集準備好糧草,自是能保證大軍在一個月的時間內不用擔心補給問題。

沒有百姓的夾道歡迎,這才是耶律斜真正看到的情形:啟州的莊稼地上覆蓋著的不是自己領軍開赴燕雲時看到了長勢喜人的麥子,而是一層黑漆漆的草灰,原來一望無垠的麥田,此時是一眼看不到頭的烏黑焦土。

農田邊的村莊也沒了,只是偶爾能見著幾根孤獨地挺立著的被燒成了黑炭的柱樑,只有這些還在昭示著,這兒,原來也是生機盎然的。

農田裡的莊稼沒了,村莊也沒了,耶律斜自是也見不著半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就是馬賊之類的強盜掃蕩了此處,他們也不會毀掉農田啊,耶律斜心叫不妙,更是加速向啟州城奔去了。

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同樣的情景,焦黑的農田,被夷成了平地的村莊,這情景一處接一處不斷地展現在耶律斜面前,就如不斷重放的鏡頭一樣,這讓他完全麻木了,到最後就是見著了燒得再慘的地方,都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情緒波動。

按自己的記憶,前面就是啟州城了,大遼國僅次於上京的大城。耶律斜極目望去,卻沒有見到啟州城高聳的城牆、雄偉的輪廓。

自己記錯了?視野中沒有哪怕一線啟州城模糊的影子。忽然,他心中恐慌了起來,不會也是那樣吧?非是親眼所見,他不死心地命令大軍再次加快了速度,向啟州城方向奔去了。

大軍行進的速度本來就夠快了,此時這樣一來,更是使戰馬的四蹄如飛,腳不沾地地向前飛奔著。

騎在馬上的遼兵還好些,只是可憐了遼軍的戰馬,雖然它們品種優良,速度、力量俱都極為優秀,可也耐不住這樣被趕著長時間沒命地奔跑,一時都一邊跑著,一邊“噗嗤”“噗嗤”的喘著粗氣。

事實證明了,耶律斜的記憶沒錯,他很清楚地記住了啟州城的方向,也很準確的找著了它。

啟州城,這座偌大的城池,城牆坍塌了,只有牆根處還有幾塊被染得漆黑的石磚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城外的護城河被截斷了,乾涸了,河底還能時不時見著小小的水窪。城中沒有了一處完好的建築,到處是殘垣斷壁。

一堵殘敗的矮牆攔在了耶律斜面前,他伸出手在矮牆上輕輕一推,矮牆就“嘩啦啦”地垮塌了。

矮牆撲倒在地,砸起了一大蓬灰色的塵土,塵土彌散,把不少跟在耶律斜走到啟州城中的兵士嗆得咳嗽了起來。

遼軍中有些人是啟州城人,他們跟著耶律斜進入城中,不顧違反了軍紀,擅自脫離了隊伍,在城中穿行著,想尋找到自己的家人,自然,他們只能是一無所獲。

這城都被燒成這樣了,自己家人的結局可想而知了,一時間,不甘心的焦急呼喊聲,絕望了的悲切哭號聲,不絕響起。

能有這麼大能耐做出這樣大事的還能有誰?罪魁禍首呼之欲出了,耶律斜緊緊地攥著拳,任不長卻堅硬的指甲刺進掌心的肉中。

鮮血,從他手掌流出,從他指尖溢位,一滴接一滴落入了地上的灰燼中,讓原來黑灰色的灰燼的顏色更深,更濃了,而他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

耶律斜一把推開要替自己包紮傷口的親兵,冷冷地揚聲喝道:“夠了,都在這兒乾嚎什麼?”

耶律斜在遼軍中威望極高,甚至有不少人把他奉若神明,此時他威嚴十足地一開口,本來還傷心地哭號、呼喊著的兵士頓時噤若寒蟬,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