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瞧著顧建剛那難受的表悄,便說道:“顧老,這是腿骨髓在生精活血,忍耐一下,別動!”
顧建剛一怔,隨即詫然:難道是這個年青人真的給自己治到了?奇怪,他不就只是用兩根手指搭在自己脈門上嗎,就這樣就能給自己治病了?
圳怪得很。辦不可思議,在醫院裡,如今科技如此發達小難俊阮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的病情治好,因為他歲數已高,這個病用藥物已經不能恢復了這個傢伙,不打針不吃藥,就用手指搭搭脈就能治了?
確實難以相信,但顧建剛又不得不信。因為腿是他自己的,腿上的感受可不是假的。而那麻癢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顧建剛當然能忍受,換了年青人或者小孩子可能忍不了,但他能忍,活到這個歲數。對他來說,生固然好,但生與死卻是真看得開了,他不是神仙,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神仙,人嘛,遲早都是要死的,活到他這個年紀,死,已經是埋伏在他身周,說不定哪一天,哪一晚就來到了。
這麻癢的時間持續了五六分鐘,顧建剛看著周宣滿臉是汗的樣子,心裡更是驚訝。難道這真如他所說,是他練的內家功夫,如同電視中那樣,以內功在給他療傷治病?
太不可思議了,一向以來,顧建剛對這種事都是不相信的,只不過是電影電視虛構的故事而已,現實中,是沒有這樣的事的。
麻癢一結束,周宣冰氣已經把顧建剛腿骨中的骨髓激發到正常時的七成水準,恢復到百分百還是有難度,畢竟老顧太老了,他身上的機能不能跟年輕人相比,又因為一雙腿長期癱煥,筋脈骨肉都已經嚴重萎縮。能恢復到七成水準,那也還是周宣冰氣奇異的能力!
顧建剛還有點幸運的是,周宣喝了酒,這個四十一年的茅臺酒確實是好東西,也幫了顧建剛的大忙。否則周宣在腦子正常的情況下,還不一定會給顧老頭治療這個病腿。
周宣腦子又暈又興奮。但這個暈不是不知事的平常那種暈,而是腦子神經受到酒精的刺激而極度高興的暈。他的酒量本來就又加上這四十一年的茅臺功效,這時候根本就沒有正常上的思維了,而是興之所至,越難搞的事,就越想做,越爬不過的山,就越想爬。
周宣冰氣迅速轉動著。這風溼的病症跟活動的病細胞確實不一樣,病細胞再那也是細胞,是冰氣能看得見的,但風溼只是一種病症,是頑症。並不是活細胞,周宣的冰氣無法捕捉得到,冰氣在一雙腿中游蕩來回。就是查覺不到這風溼元兇藏在哪兒!
周宣皺著眉頭。有些煩悶,奇怪了,這風溼能把顧老頭弄癱,又是沉年累月積掩下來的,照理說。不可能在腿中發現不出來啊?
周宣還真不信這個邪,把冰氣強行運到了極致,然後在顧建剛一雙腿中一點不漏的搜尋著。
但結果,卻依然是一無所獲,周宣有些無奈,縮回了手指,喘了幾口粗氣,然後說道:“顧老,你這個風溼。嘿嘿,我還沒摸出原因來
顧建剛這才覺得正常了,腿中這時也不癢了,周宣說找不出原因。那才正常,要說他真能治,那就不正常了。呵呵笑道:“沒事沒事,我這個是老毛病,歲數一大,這毛病就變成了頑症,是沒辦法治好的了,不過你剛剛弄這麼一下,我倒是感覺身體好了許多,精神也好多了!”
顧建剛說這話本是對周宣說說客氣話。但說出口後,倒真是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一開始腦子有些昏濁的感覺,現在沒有了,眼睛也沒那麼花,似乎視力也強了不少。心裡還真是很奇怪,腿剛才那麼麻癢,但說沒就又沒了!
說實在的,以顧建才那沒有知覺的一雙腿,有麻癢的感覺對他來說反而高興,雖然麻癢,但總比沒有感覺的好。這一想時,忽然又怔了怔!
是啊,自己這一雙腿可是癱了好多年,一向是沒有任何感覺,怎麼現在會有麻癢的感覺?
顧建剛一怔之下,伸手摸了摸腿,腿上感覺到手摸的觸控,伸手抓了抓。也有手指抓的感覺,不禁一呆:腿真的有感覺了!
顧建剛腦子想著,思隨意到小動了動腳,一雙腳在腦子的指揮下伸了伸,又抬了抬,就像手一樣,隨心所欲。
顧建剛心裡狂喜,雖然到了他這個年紀,情緒不會隨意波動,難得大喜大悲,但癱了這麼多年的腿忽然能動了,這終究是一件喜事,就算要死吧,那也是能走能動的去死好!
顧建剛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也無瑕想其他的,心緒激動中,雙手一撐輪椅扶手,身子一挺就站了起來。
雙腿感覺到了身體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