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床上,摸摸藍色的床單,十分的乾燥而柔軟,真是舒服啊,我滿足的嘆了口氣,想象成自己正在藍色的大海上飄蕩,很快就昏昏欲睡。
正迷迷糊糊間,隱隱約約聽到大嬸的聲音,說什麼很好,您請放心,娘娘很滿意,似乎還有人低聲笑了一下,那聲低笑竟然很像司馬衷,我真是想他想瘋了,竟然在這兒還幻聽他的聲音。
“大嬸?”我狐疑的喊道,牢裡除了我沒有別人,那個大媽不會是神經錯亂吧?
“娘娘,”很快大嬸出現在我面前,“您有什麼吩咐?”
“你剛才在說話嗎?”這樣管理嚴格的天牢,不可能輕易有人進來,她一個人在這裡怎麼可能和人聊天呢。
“回娘娘。”大嬸很恭敬的說道:“這兒長年沒有人來,我就養成了習慣,自己對著自己說話。吵到娘娘了?”
我搖搖頭。重新躺下,想起她的話。覺得有些奇怪,她對我這樣恭敬,也許是因為天牢裡很少來個皇后之類的,雖然是個廢后,也算是個大人物了吧;可是她剛剛地話很奇怪。說什麼放心的住吧,難道要我常住?
思考了一陣,終於抵不過睡意的召喚,昏昏沉沉地睡去。
“娘娘,娘娘……”又有人輕聲的叫我,而且十分地堅定,大有不叫醒我不罷休的架勢,我無奈的睜開眼,這種情況下還不醒的人真的只剩下裝睡地人了。
“你……”我揉揉眼睛。“是酸菜?”
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嬌小女子,取下頭上的面罩,長的這樣普通。不是酸菜是誰?整整消失了一整天現在終於出現了。
“娘娘,我來晚了。讓娘娘受苦了。”酸菜微微帶著哭音。
“你怎麼來了?”我很疑惑。看她一身的裝扮,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風高夜黑天裡出沒的劫獄天使?
“奴婢來救娘娘了。”酸菜堅定的說道。
“啊?”我眼淚汪汪地看著酸菜。真是太感動了,這種時候還有人沒有拋棄我,想著救我出去。
“娘娘,您別哭,我這就帶您出去。”酸菜急忙安慰我。
“酸菜你太好了,我在監獄裡你還來救我。”我抓住酸菜的衣襟,感動萬分的說道。
“娘娘,這是酸菜應該做地。”酸菜毫不貪功,竟然非常的低調。
“不是地,酸菜你來是為了我,對吧?不是為了我地身份或者你的任務,對不對?”我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酸菜,心內祈禱快肯定我啊,快點說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感染,然後奮不顧身捨生忘死的來救我。我現在正陷入極度的自我否定之中。
酸菜思考了許久許久,才緩緩的說道:“娘娘說什麼呀,保護娘娘就是酸菜份內的事呀。”
我挫敗的低下頭,“不過,來救娘娘,是因為娘娘是你,不是其他人。”酸菜聲音很輕的補充。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酸菜!”我激動的抱住酸菜。
“我們走吧。”酸菜拿出另一件夜行衣。“我……”我有些猶豫,其實我不想離開這裡,除了環境不錯,我還覺得很新鮮之外,就是這兒要比外面還要安全,一旦我隨著酸菜逃出去,就是逃犯。
“這兒也許更安全。”我說道。
“這兒哪裡安全了?”酸菜憤憤不平的說道:“天牢重地,竟然能由著人自由來去,這是我來,要是別人來……”
酸菜還未說完,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自角落中響起:“你以為自己發現不了別人也代表別人發現不了你嗎?”
酸菜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我,十分的純真十分驚恐,標準的驚悚電影無助女主的表情,至於那段繞口的話,估計一點也沒注意到。
“你……”酸菜指著黑暗的角落,問道:“娘娘,真的有人嗎?”聲音竟然有些發抖。
“隱,麻煩你出來一下。”我趕緊開口,酸菜竟然給嚇成這樣,太丟我的面子了,我雖然被廢了,可是面子不能廢。
隱表情淡然的出現,一身的黑衣,也改變不了的普通和平凡,一旦站定,就好像站在那裡好幾年了一樣,和牢房裡的木頭柱子沒有任何區別。
他到底是如何將黑色也穿的這樣平凡呢?看看酸菜,一襲黑衣人立刻變得神秘和帥氣,雖然外貌仍然普通,可是氣質變了。而隱,真是誓將平凡進行到底。
“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哼!”待酸菜看清面前人時,立刻用諷刺找回面子。
“那也得有人害怕呀。”隱面上淡淡言語之間卻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