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想叫她阿姨。“姐姐就告訴我吧。”既然開了頭就容易多了,總比叫她妹妹強。
“其實我也不想的,”徐美人衝我眨眨眼睛,“可是不想死啊,只好讓自己變得人見人厭才行啊。”
“我只是看起來矯揉造作,諂媚討好惹人厭而不自知,卻不會對人有任何的妨礙,所以我才能平安活到現在。”徐美人緩緩收起了笑容,“不然賈皇后都消失,我這個奶媽又為什麼能夠活下來呢?”
我點點頭,不禁對徐美人刮目相看,人見人厭可比人見人愛安全多了,更何況,徐美人只是顯得淺薄無知的可笑到可厭而已,除了令人偶爾有些噁心之外,可以說是人畜無害,誰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一個這樣的沒有頭腦沒有美貌卻淺薄可笑的低等宮嬪呢?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呢?”我奇怪的問道。
“家裡的老頭沒了,兒子還需要我來貼補。”徐美人的眼中隱隱有淚光。
我不禁有些憤怒,這兒子也太不孝順了吧,為了錢讓自己年過半百的老媽給人當小老婆。
“當初我給賈家當奶媽的時候,賈夫人怕我惦念兒子影響奶水,差點將他殺了,後來還是賈皇后讓我們母子見面,那時候他都十五歲了,我離開的時候他才剛滿月……”徐美人聲音哽咽,拭去眼淚有說:“兒子吃了不少苦,是我對不起他,現在想盡力的補償他。”
唉,我嘆息一聲,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又是誰拖累了誰,誰也說不清楚。徐美人為了生計去做奶媽,肯定也是為了家中的兒子,可是反而差點害死了兒子,這是什麼世道啊!想起那次遇到的少年石勒,他的遭遇應該更加不幸吧!
正感嘆間,只聽哐啷一聲,司馬臧從司馬衷的書房裡跑了出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酸菜一聲大喊,我和徐美人急忙過去。
只見書房中打翻了一個櫃子,地上散亂的扔著許多的東西。
“太上皇可是反覆叮囑不讓人碰的。”酸菜嘀嘀咕咕的說著,一邊努力的收拾。酸菜擅長八卦,卻對收拾整理很不擅長,只是這兒人手有限,收拾屋子是酸菜的必修課,因為扶容要負責大家的日常飲食,那是酸菜一竅不通的。
“這是什麼?”酸菜舉起手中的半把梳子,“這還是當初皇上大婚時,分開的一把梳子,另一半就放進了賈……”徐美人看我一眼,突然住口。
這樣的半把梳子,我是沒有的,這是新婚夫妻成親當晚將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