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我哪裡不自重了?”米香昂起小臉說。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得你用這種口氣與本官說話!”湛瑀戢擺上官威,分明就是把米香當成他的下屬。
米香氣極了,“湛瑀戢,你給我搞清楚,是你邀我來你這裡玩的耶!不然,我要用什麼口氣與你說話啊?”他還真當她是他的小的呀?可以隨便讓他呼來喚去的,這真是太可惡了,跟她娘講的都不一樣。
“住嘴。”湛瑀戢也被米香給氣得臉紅脖子粗。
米香才懶得理他呢!
“小芳,我們走!咱們不要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米香拉著小芳轉身走出府衙。
他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耶!
人家她是受邀來作客的,可不是來這裡看他的臉色度日子的!
更何況,向來都是她拽拽的擺臉色給人看,哪輪得到別人擺臉色給她看呢?這個湛瑪戢真是太搞不清楚狀況了。
“看來這個小丫頭挺兇的!”一直站在一旁不吭聲,身穿白衣的男子笑著說道,而他的目光則尾隨著米香離去的背影而去。
看來,湛瑀戢的小妻子是個有趣的姑娘家呢!
“這不關你的事。”湛瑀戢的頭都讓米香弄得痛死了,好友還在這裡掙說些風涼話來取笑他!
湛瑀戢向來認為,姑娘家應該是溫婉柔順的,不該會頂撞男子所說的每句話;而現在,米香的每個舉動無疑都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他才容不下米香在他面前如此的囂張跋扈。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總得關心一下好友的狀況才是。”白衣男子對湛瑀戢的怒目相視,根本就毫不在意。
“你不是在辦案子嗎?”湛瑀戢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要他滾回他的地方。
“現在沒有什麼線索。”白衣男子聳聳肩。
“沒有線索就去查。”
“不不!”他搖了搖手指,“現在我對那個姑娘的興趣比較高。”
沒錯,以堪璃戢額上所冒出來的青筋看,她成功的激怒了湛瑀戢。
也好,像他這麼嚴肅的人,就是要靠這種古靈精怪的姑娘家!才能讓他平板、無趣的日子多一點樂趣。
“宋憬宇”湛瑀戢發脾氣了。
“呵呵!連名帶姓的叫了,生氣了嗎?呵呵……”他完全漠視湛瑀戢的怒氣,“建議你,你真的得改掉你那套男尊女卑的想法。”
“自古以來,男子便為天。”
“男子是人、女子也是人,你為何要有這種尊卑觀念?”
這是宋憬宇完全不能理解的,他曾去湛府作客過幾回,湛老爺子對湛夫人極好,府裡頭也沒有女子不能言的情形出現,但是,湛瑀戢卻不知為何,從小就看不起姑娘家,認為姑娘家就是矮男子一截。
所以!他會擺出這等陣仗來迎接米香,也是可想而知的。
“夫為妻的天。”
“可是,你腳踩的不是地嗎?無地可踩可是會墜入無底深淵喲……呵呵……”
“宋憬宇!”
“好、好,我不來湊熱鬧,我先走了。”他還是識相點好了,正當他要揮手走出府衙大門之際,突然又重了回來。
“還有事?”湛瑀戢問道。
“不是,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挺看好這個姑娘的,她鐵定會爬到你的頭頂上撒野的!”
天!那種景象真的令人十分期待。
“她不會有那個機會的。”湛瑀戢沉聲說道。
“為什麼我們要趕路?”米香瞪著走在自己身前的湛瑪戢問道。
真的是個好無趣的人,他可能是她一生中遇過最無趣的人了。
說什麼好欺負、可以任她胡作非為,全都是騙人的,她要是有機會回家的話,一定要告訴爹孃,湛瑀戢是個多無趣的人!
“我才在這裡玩了兩天而已!”她見他不出聲,又繼續進。
而湛瑀戢就像個悶葫蘆似的,臉愈看愈像苦瓜!
惡···一想到要繼續待在這裡,米香全身都發起毛來。
“我是巡撫,本來就應該四處巡查。”湛瑀戢淡淡的開口,他的身旁只跟著一個小廝而已。
“那我們可以坐轎啊!”
“是啊!湛公子!我們兩腿都快要斷了。”小芳也說道。
“我要坐轎子、我要坐轎子。”她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便在他的耳旁大喊著。
一瞬間,湛瑀戢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耳膜快要被米香給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