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炫微微地睜大眼睛,吃驚地看月羽。
月羽道:“假設,蘇風流他們知道天機鏡在薔薇集團手中,他們自然急,那就可以解釋蘇風流的語氣為什麼是著急而不是喜悅。”
玄炫不由得替蘇風流他們擔憂起來。比起知道天機鏡落入薔薇集團手中,他更加擔心的是蘇風流他們的安危,如果只有藍舞他們這些人,蘇風流他們自然能應付得來,可是再加上那個曾經在海王島陰了自己一把的神秘人,輸贏就難料了。
月羽安慰玄炫:“你不是佔過卦,吉凶未定嗎,那就是說蘇風流他們還是安全的。”
玄炫嘆氣:“但願如此。”
*
蘇風流他們的處境有點不妙。
“這是什麼鬼地方?”走了半天還是在迷霧中逛圈子的易卜卜忍不住抱怨。
蘇風流停下腳步:“陣法。”
展浣塵是第二個停下來的人,“別走了,浪費氣力,我們被陣法困住了。”
四人坐下來休息。
易卜卜靠到蘇風流身邊:“你知道這是什麼陣法嗎?”
蘇風流摸摸鼻子:“我對陣法不熟。”
易卜卜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轉頭問展浣塵:“庸醫,你有頭緒嗎?”
展浣塵無奈地聳肩:“別指望我,我比蘇風流還不靠譜。”
易卜卜本來還想問諸葛俞的,但是隨即就放棄,諸葛俞在賺錢方面無人能比,可是說到陣法就不要指望了。
四人大眼望小眼了半天。
蘇風流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易卜卜無精打采地道:“問題是我們對這個陣法一無所知,又聯絡不上少爺……你就只說了一個鏡字,也不知道少爺能不能明白過來是天機鏡。”
蘇風流拍拍易卜卜的腦袋:“放心吧,你以為玄炫像你這麼笨啊,他一定會明白的。”
被說笨的易卜卜不高興了,他拍開蘇風流的手:“我就是你被你拍笨的。”
蘇風流樂了:“那我給你拍回來。”
易卜卜拿眼睛斜著蘇風流,考慮著要不要趁機報復這些年來蘇風流對他的欺負。
展浣塵扶額:“你們兩個打情罵俏也得看環境啊。”
蘇風流道:“神經鬆一鬆才能想到法子的。”
諸葛俞問:“那你想到法子了?”
蘇風流望天:“沒有。”
“切!”易卜卜和展浣塵不約而同地鄙視蘇風流。
沉默了一會兒,易卜卜擔心地道:“不知道那株草怎樣了?”
易卜卜口中那株草指的是花醉草。花醉草是還魂草修煉成人的,還魂草乃是仙草,因此花醉草並非妖,而是草仙。天機鏡在薔薇集團手中這個訊息是他通知蘇風流等人的。花醉草一個人沒有把握拿到天機鏡,因此約了蘇風流他們四人一起行動。沒想到蘇風流他們到了指定的地方,不但沒有見到花醉草人,而且還被困在了陣法之中……
“那株草不會暴露了吧?”易卜卜擔心花醉草的安危。
蘇風流和展浣塵對望一眼,沒有作聲。他們不想打擊易卜卜,因為花醉草的處境恐怕比他們更不妙。
見蘇風流展浣塵都不準備回答,諸葛俞只好出來唱白臉:“怕是早已經暴露了。”
易卜卜臉色一白。
展浣塵埋怨地白了諸葛俞一眼——你就不能說得委婉些嗎?
諸葛俞很是無辜——他說的是事實。
氣氛有些沉重。
半晌,想到什麼的展浣塵不解地道:“那個人應該和老爺他們一起被封印了才是,為什麼他能逃出來?”
收到花醉草的訊息,得知那個人出現時,蘇風流他們都大為震驚,千年之前,那人明明被封印在三十三重天,封印未解,他怎能從三十三重天出來?
迷霧中忽然傳來一把稚嫩的嗓音:“想知道為什麼嗎?”
“誰?”蘇風流四人大驚。
那稚嫩嗓音笑得很是開心:“蘇風流,你曾是二十八星宿之主,其他三隻狗不認識我情有可原,但是你怎能忘了我這個主人?”
蘇風流臉色大變,被稱做狗的展浣塵三人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那人又道:“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能從三十三重天出來嗎,我可以給你們提示——天機鏡。”
蘇風流皺眉,天機鏡?什麼意思?
“這個陣法是專門用來招待你們的,好好享受吧。至於那不自量力的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