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兩人再一起回臺北。”
“爸,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你妹妹這星期學校要交報告,不回來,她的房間可以讓她睡。”嚴母趕緊說。“等一下我先去換套乾淨的寢具。”
“謝謝伯父、伯母。”
任根心邊吃著汁多香甜的水梨,邊和嚴俊明夫婦愉快地閒聊著,主要的話題全都繞著嚴天灝轉,例如他在幼稚園時被女同學欺負,流著兩行鼻涕哭著回家的可愛模樣。
幼稚園被女生欺負的陰影一直延續到國小,讓他小學六年始終和女生保持三尺以上的距離,直到國中、高中唸了男校,對女生的恐懼症才稍微好些。
任根心邊聽邊笑,笑到眼淚都飆出來,笑到彎著腰、笑疼了肚子,卻也因此更加了解嚴天灝那可愛的一面。
老實、正直、木訥、善良、正經八百外加死腦筋,卻有更多可愛的一面。
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的嚴天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洋蔥,被人一層一層剝去,赤裸裸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他受夠了,他老實,並不代表他沒脾氣,他再也受不了任根心的一意孤行、驕縱蠻橫。
他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上樓,直接帶進妹妹的房間。
“你夠了沒?”
“我又做了什麼嗎?”任根心裝著無辜的臉,臉上帶著甜甜笑靨,仰起蟯首凝睇著他那俊逸又略帶羞澀的臉。
他真的是好可愛呀!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竟還會害臊。
“我投降了,算我怕了你,好不好?”嚴天灝知道自己永遠鬥不過這個美麗的小魔女,對她舉起白旗投降了。“你別再惡整我了。”
“你別亂冤枉人,我哪有惡整你!”
“你沒有嗎?”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
“既然沒有,那好,明天回臺北之後,我們以後就形同陌路,當作從未認識過。”他一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妹妹的房間。
“等”下。“任根心叫住了他。
嚴天灝無奈再無奈,背對著她問:“你還有什麼事?”
“我真的這麼惹人討厭嗎?”她說話的語氣不再輕佻,而是帶著些些的哽咽。
在心裡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面對她,“你一點也不惹人討厭。”
“那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相反地,他甚至還喜歡她。
“真的嗎?”
“真的。”
她像是中了大樂透,欣喜萬分地蹦跳到他的跟前,將手圈住他的脖子,輕吻著他那薄毅溫柔的唇。
嚴天灝一把將她推離自己的懷裡,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情有欲,就算他再君子,但對於三番兩次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敢擔保有一天他不會獸性大發,變身成了一隻狼,將她拆吃入腹。
“任根心,我警告你別動不動就親吻任何一個男人,更別隨便考驗男人的耐性,否則……”
“否則怎樣?”她對他的警告才不在乎,他真是個正人君子,若換成是別的男人,早就趁機將她帶上床了,哪還會對她提出警告呀!
“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任根心望著他又窘又羞的表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笑到前僕後仰、笑到差點岔了氣、笑到不行。
這時,她不再氣他故意逃避,完全拋諸腦後。
嚴天灝氣到要拂袖而去時,腰間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韋莛的電話,他很快地接聽。
“韋莛,你找我有什麼事?”
“任根心那個瘋女人今天有沒有去找過你?”電話另一頭的韋莛問。
他看了一眼還在訕笑的任根心,“有。”
“你叫她馬上打個電話回家,她突然失蹤差點把她爸媽給急死,所有人全被她搞得人仰馬翻,她爸媽為了找她,差點沒將整個臺北市給翻過來。”韋莛的話裡充滿著譏諷。
“你怎麼會知道她和我在一起?”
“她爸爸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打電話問我,後來我才想起亦帆曾經帶她來問過你的事,所以才打電話問問你。”
“等一下我叫她馬上打電話回家。”電話一結束通話,他隨即詢問她,“你跑來臺南,是不是沒告訴你家人?”
“我急著來找你,忘了呀!”
“你現在就打電話回家,你爸媽很擔心你。”
“他們找我會打電話給我。”講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