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耍弄他,她的表情非常嚴肅、正經八百。
“娶你?!”他驚駭得以為自己聽錯,不相信地再問一次,“你是說要我和你結婚?”
“沒錯。”她用力點著頭。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一個吻、見過兩次面,她就可以將未來託付給一個陌生人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小姐……”
“我叫任根心。”
“任小姐,那天我的確不該對你做出那樣無禮的事,我再次慎重向你道歉。”他的道歉誠意十足。
“我十歲生日時曾許下一個生日願望,奪走我初吻的男人,將是我未來的老公。我的初吻已被你奪走,你就得對我負起責任。”當然,這是她在對他唬爛,誰會笨到因為一個吻,就將終身託付給人,假如他是個麻子臉,或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人,那她的一生不就毀了。
嚴天灝一向不擅長與女孩子講道理,在工作上他可以是傑出的,在學校的成績也可以年年拿獎學金,但對於女人,他真的沒轍。
他轉向辛亦帆求救。
“我只是個第三者,無權插手。”辛亦帆完全站在看戲的角度,表明了不想插手。
打從認識天灝以來,他的生活中就只有唸書、工作,從沒見過他的身邊出現過女孩子,或許真應該讓他嚐嚐戀愛的滋味,讓他了解愛情是每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
“亦帆,你明知道……”
“你吻了人家是千真萬確的事,你又無法證明那不是她的初吻。”
“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結婚……”這是不是太嚴重了?
“怎麼?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哼,她看得上他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感恩還拿喬。
誰叫她天生反骨,別人愈不願出忌,她就是愈要強人所難,若是他一口答應,她可能還會馬上逃之夭夭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個千金小姐,我只是個普通人,無論是身分背景、生長環境,甚至思想觀念,都是南轅北轍,完全不適合。”
“我不介意。”任根心說得輕鬆。“把你的名字、地址、電話抄給我。”
“做什麼?”
“我們都決定要結婚了,我總不能連你姓啥名誰、住哪裡都不知道吧!”
“我……”
“怎麼?還是你要我今天晚上跟著你一起回家?”
語出息略帶恐嚇,迫使嚴天灝不得已只好將自己的姓名、地址、電話寫給她。
“嚴天灝,天灝,這名字聽起來挺氣勢磅礴的。”還好不是個“聳聳”的菜市場名字。“好了,我肚子餓了,快點叫服務生來點餐。”
一切就好象是一場荒謬可笑的戲,對嚴天灝來說更像是一場惡夢,一個吻,卻得換來一個荒謬的婚姻。
若說他的平凡人生中曾犯過什麼錯,這大概是他唯一的一次犯錯,卻得換來如此大的懲罰?
點好餐之後,服務生很快送上餐點,任根心拿起餐具,享受著眼前美食。
嚴天灝是食不知味,對精緻美食一點胃口也沒有,苦惱著該怎麼處理這脫離常軌的意外。
結束用餐,她直接表明要他送她回家,迫於理虧,他只好開著他那輛五十幾萬的國產車,送她回到她位於天母的家。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三層樓獨楝豪宅前,眼前的房子,加上偌大的庭院至少有三百坪,天母地價每一坪最少都要數十萬,任家的富有可想而知。
他出生在平凡的家庭,父母只是一般公務人員,他又是家裡的長子,像她這樣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若兩人真的結了婚,只怕這樣不搭軋的婚姻,最後也只會以離婚收場。既知結果,又何必讓彼此受到婚姻的傷害。
“任小姐,你剛才說的事,我就當作你沒說過,除了結婚的事,不管你要我怎麼賠罪,我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你的意思是不想對我負責?”
“我會對你負責,但不是用這種方式。”
“若我只要你用這種方式負起責任呢?”
“任小姐……”
“叫我根心或心心。”
“任小姐,你這是強人所難。”他還是堅持叫她任小姐,保持著兩人之間適當的距離。
“你結婚了嗎?”
“沒有。”
“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也沒有。”
“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