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翼道:“且碰碰運氣看吧!這原本就是無從選擇的事!”
谷牧遠道:“老太爺住的房間是二樓最靠左邊的一間,六爺請看,糊著淺灰棉紙的那窗戶便是,四名守衛的寢居都在樓下,可是當值的兩人卻隨時跟在老太爺身邊,平時老太爺的房門不能關,他們就窩守門口,以視線不脫離老太爺身影為原則,請示六爺,我們該打那裡進去才允當?”
“嗯”了一聲,莊翼他明白谷牧遠不敢遽做建議的苦哀,他立刻下達決心:“牧遠!你從後門進去,往樓上衝,等你展開行動,我再打二樓視窗硬撲,先護住老太爺,然後分內外兩頭夾殺!”
谷牧遠頷首道:“就照六爺指示的辨!”
莊翼連鞘抽出插在腰間的木色劍,沉色道:“開始吧!牧遠!”
谷牧遠躍起激射的身形,有如怒豹的狂撲,一次沾地,已合身衝入後門之內,木材的碎裂聲甫始傳揚,整片門扉業已崩散,莊翼更不遲疑,雙肩倏幌,人巳暴飛丈高,只見他弓背挫腰,“嘩啦啦”一片震響裡,斗然破窗登堂。
碎裂的窗框格木方自四散紛舞,他凌空一個旋迴堵上門口,這一剎間,他已看到自己老爹正楞呵呵的從床榻坐起,睜著一雙惶松睡眼蒼茫顧視,猶迷途糊糊弄不清楚是怎麼同事呢。
老爹的氣色還不錯,這一陣子,憑添三分白皙,似乎又養胖了些。
樓梯那邊傳來劇烈的金鐵撞擊聲,顯然是谷牧遠已與對方遭遇上了,莊翼趕緊回頭扔下幾句話:“爹!是孩兒來救你了,你老人家就在床上別動,我們根快就回轉這裡!“
不侍莊元答話,他已衝出門外,微呈曲角的樓梯上,谷牧遠正在仰攻,僕刀還展如冷焰飛濺,石火閃眩,兩個全身紅袍的大漢各執鬼頭刀及子,拼力拒抗,由於樓梯勢斜,合兩人之功,倒不若谷牧遠獨個兒來得進退俐落。
木色劍青華猝映,空氣中發出“絲”“絲”裂響,彷彿極西的一抹閃電,那使子
的大漢正要回攔截,卻在轉身同時撞上他的夥伴,頭才得半揚,咽喉間已鮮血灑溢,巴掌長的一道血口子掀卷嗡顫,象是開著一張大嘴!
執鬼頭刀的漢子一聲怒吼,竄身向上,刀縫劈戳揮斬,直若流芒縱橫,莊翼長劍點彈飛指,在密集的碰撞聲中,又準又快的於眨眼下搐開了對方的攻勢。
倭刀便在此刻帶起一溜光弧,宛似惡魔的詛咒般隨形而到,紅袍大漢剛被莊翼的反制逼得後退,旋踵之餘已赫然看到倭刀的前端透出於自己的前胸!
嘶號聲恍同狼嗥,紅袍大漢全身前僕,谷牧遠已抽刀躍越,邊低擊急問:“六爺!老太爺可安好?”
莊翼退向房門,沉著的道:“毫髮無損!”
樓下的開門聲響起,步履雜亂倉促,谷牧遠側首望去,面無表情:“另兩個『紅衣把頭』來了,六爺!”
莊翼掂腳一看!果不其然,又兩名紅袍壯漢,一面扯整衣襟,一面提著傢伙往梯口奔來,領頭一個口中還連聲高呼:“老魏、老簡,發生什麼事啦?”
那“老魏”、“老簡”自然不能再答話,回應的卻是樓外聚來時一片喊叫叱罵聲,跟著陣陣赤光沖天升起,加雜著人們奔跑喘息,乒刃輕磕的嘈亂聲響,情勢在俄頃間巳起了變化。
兩名紅袍壯漢不禁有些惶然失措,一時難以決定如何因應,前頭的一份忽而抬頭,發現了梯頂處的谷牧遠及兩具遺,吃驚之餘,脫口大叫:“有奸細侵入了,老孫!我們先抓姦細要緊!”
他那伴當早已急得沒了主意,聞言之下,跟著搶身過來,瞠目四顧,道:“奸細在那裡?怎麼外頭也一片混亂,還起了火?孃的,這到底是什麼把戲?”
前頭的一位來不及多說,悶著頭便往樓梯上撲。手裡一爛銀槍抖出明幌幌的大團槍花,逼對當梯而立的谷牧遠兜門刺到!
倭刀攸挑,“當”的一記震開槍尖,谷牧遠步落兩階,七刀並做一刀暴斬?
對方卻是半步不退,爛銀槍倏吐倏吞,點點晶芒流飛燦閃,毫不含糊的硬挑倭刀,連串的叮噹聲震擊於一剎,誰也沒有佔著上風。
另一個紅袍壯漢右手緊握大鐵勾,左手伸入懷裡,摸出一隻三寸長短的竹哨就侍往嘴巴送,樓上的莊翼突兀身形旋掠,木色劍的森青寒光便有如一道橫空的長虹,以那麼無可言喻的快進凌虛而至,幾乎在光華映現的同時,鏑鋒已達目標!
竹哨來不及沾唇,這一位慌忙斜躍向惻,大鐵勾順著躍動的勢子猛力揮出,青碧凝如滾桶似的劍華掀然舒搖,大鐵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