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左松走進了偏殿之中。
“小傢伙,該出關了!”
左松聲音神妙,如暮鼓晨音,發人深省。偏偏這聲音並不顯得霸道,反而是春風化雨,帶著絲絲縷縷道音,喚醒心神。
秦風周身一股滄海一般的氣息浮沉,漸漸散去。
秦風睜開雙眸,看著一身玄師黑袍的白眉老頭。
“左老,看起來,你好像有好訊息!”
“壞訊息,天大的壞訊息!”左松繃著臉,臉色陰沉,然而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出賣了他。
秦風長身而起,舒展了一下久坐之後鬱結的氣血。“是不是樊青山的陣法失敗了!”
左松驚異的看了一眼黑袍少年一眼。“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不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莫說以十二人,就是二十人,二百人,按照他的方法也不可能凝練出天一真水!”
秦風走出偏殿,遠遠的就見到了龍鈴,張沐等一行十二人腳步狼狽的從藥王殿中走了出來。
一行人臉色陰鬱,藥王殿偶爾還傳來樊青山暴躁的咆哮之聲。
“沒用的東西,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整個陣法早就成功了!”
“是你們毀了我的陣法!”
……
砰的一聲,一道翻滾的氣浪從藥王殿中轟出來。
轟!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秦風眸光落在腳下,整個“東西”正好落在了他的腳下。
“端木長老!”
秦風目光詢問似的看著端木戎,端木戎臉色煞白,突然看了一眼黑袍少年,突然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此時,青木從另外一側偏殿中走了出來,看到吐血的端木戎,面容一怔,隨之眼眸中露出一絲憤怒。
身形一閃,青木出現在端木戎身前,蹲下身檢視端木戎傷勢。
“不用看了!”左松漫步走了過來,眸光淡淡。“這個小娃子被樊青山的青極崩山勁轟傷了內腑,此時五臟六腑都受了震動,沒個半年休想下床!”
青木微微一怔,抬起頭尋聲一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左長老!”
秦風此時突然自嘲說道。“看來幸好我當初退出了這個陣法十二人組,否則今日躺在這裡說不得就是我秦風了!”
秦風一臉唏噓,眸光瞥了一眼青木。
青木面色微微一僵,看了一眼秦風上身後笑眯眯的左松,青木強忍著心中的惱火。
半響叫來一隊弟子,抬走了端木戎。“好生照料他,給他用最好的靈藥!”
青木轉過頭,眸光落在左松身上,臉色尷尬至極。
這已經過去六天了,足足六天,青木在樊青山身上沒有看到任何起色。
那株靈根在日漸枯萎,眼見再過幾日,這株異常罕見的天級靈根即將凋謝。
青木有些撐不住壓力了。
就在此時,一身黑袍的樊青山滿臉陰沉的從藥王殿中走了出來,抬起頭,正好看到了臺階下的左松,秦風。
這兩人怎麼還在這裡?
樊青山臉上色變,突然冷笑道。“某人臉皮正厚啊,居然趕都趕不走。這人有時候就是賤命!”
秦風突然說道。“我們當然不會走,樊大師信誓旦旦的說是要救活靈根,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怎麼能夠不留下來看看熱鬧!”
左松介面道。“是了,請問樊大師靈根救活了沒有?”
樊青山老臉有些發燒,更多是羞惱!
左松掃了一眼樊臉色難看的青山嗤笑道。“該不會是吹牛吧,想不到堂堂四品玄師樊青山也有吹牛皮不打草稿的時候!”
秦風冷笑。“這年頭大師太多了,現在街頭上很多人自吹自擂是大師,這叫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兩人彷彿演雙簧,一唱一和。
樊青山臉上神色越來越黑,眼眸中沉陰幾乎滴出水來!
這是在打他的臉啊!
幾天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自會救活靈根。
甚至為此青木還趕走了左松與秦風兩人。
然而六天過去了!他一無所成!
甚至靈根在六天之中枯萎的越快了!
周圍一些藥王殿的弟子目露異色的看著樊青山,樊青山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瞥了一眼邊上神情變幻不定的青木,左松感嘆道。“可惜,現在的人都喜歡聽那些自詡大師的人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