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鋒,你這不是有些太過了吧,墨玄兄弟是我的同鄉,又是一個心氣兒極其高傲的人,這樣折辱他恐怕不好,聽我的,算了吧!”燕歌行假惺惺地努力勸阻。
“沒商量,要麼向我磕頭道歉賠罪,要麼乖乖地滾出青雲門,自己看著辦!”鐵千鋒冷笑數聲,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想你不會不掂量掂量輕重吧!”
“唉,千鋒你呀,真是油鹽不進,就不要亂了墨玄的心神,馬上我和他要決鬥,我可不願意佔他的便宜!”燕歌行看起來十分無奈,對著東方墨玄苦笑數聲,探詢似地道:“墨玄兄弟,你看……”
面對著鐵千鋒和燕歌行一唱一和的作態之姿,東方墨玄哪裡還不明白這幾人來此的險惡用心,為的便是激怒自己出手違反門規,到時候自己便會被逐出山門,決鬥自然也就廢止了,得利的便是他燕歌行,二是擾亂自己的心神,在決戰中失利。
“哈哈哈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假惺惺作態,讓小爺作嘔、不齒!”東方墨玄冷笑數聲,指著對方几人喝道:“想要小爺上當,你們還嫩了點,器符堂重地,不相干的免進,爾等識相的話,立馬就滾出去,否則,哼!”
“喝,你他媽的還真牛皮,找死不是!”鐵千鋒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怒氣,便要上前動手。
“東方墨玄,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肝肺,我不管你們了,真是的!”燕歌行此刻看似陰沉的面色中夾雜著一絲怒色,眼底卻蘊著深深的狡黠,和顏良語、孫厚道、喬飛羽三人一道,看似隨意地站立,卻是將東方墨玄的退路全部封堵住。
“看來你等是刻意來拿小爺消遣的了?”東方墨玄心念一動,隨即撇撇嘴道,“既然如此,今天小爺我不陪你等玩玩反倒是說不過去了,哼!”
“哦,對了,忘記了告訴你,燕師兄的師尊已經替燕師兄再次向天塵堂求婚了,雲師姐的師父冰塵師太已經答應你們的決鬥取消,而且雲師姐也沒有反對,嘿嘿,這一次可是宗主親自出面保媒,你,嘿嘿,沒戲了!本來我們是來通知你到時候在燕師兄和雲師姐的訂婚大典上去吃杯喜酒,不過看你的情形似乎是不大歡迎我們吶!”鐵千鋒忽然咧嘴一笑,不懷好意道。
“是嗎,那我倒真要去討杯喜酒喝了,不過小爺今天還是先殘了你們再說!“東方墨玄聞言心下一震,識海之中那對金眸亦輕輕一震,一道淡淡的殺伐和毀滅的氣息倏然散出,東方墨玄頓時怒火高熾,熊熊燃燒,雙目瞬間便罩染上了一層暗金之色,胸中升騰起一道不可遏制的滔天殺意,渾身上下頓時透出駭人的森森殺伐之氣,威勢狂暴而恣意,似乎對面五人在他的凜凜殺氣和威壓之下宛如待宰之羔羊。
鐵千鋒等人瞬間便感到了東方墨玄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五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升起一股砭骨的冰寒之意,不禁眼露驚色,齊齊後退一步,驚疑不定地盯著狂怒之下有些讓他們恐駭的東方墨玄,各自將警惕提升到了自身的最高境界。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小爺,便是鬥不過爾等,小爺也不會任你等欺凌,今天便是拼著一死也要叫你等知道,你家東方爺爺不是任你等卑劣之徒肆意踩踏的爛泥!”東方墨玄心底殺意大盛,整整三年來的修煉的兩元心法淬鍊之術頓時顯露出了其隱含的霸氣,只聽見他渾身上下骨節巴嘎嘎連聲脆響,雙拳緊握,怒叫一聲,踏上一步,就待揮拳出手。
“喝,身體練習得很不錯嘛!”鐵千鋒壓下心頭的驚悸,戲謔地嘿嘿一陣譏笑道:“力氣再大也不過是一介莽夫,你這廢人再怎麼努力,總歸還以一個廢人,你拿什麼和老子玩,有什麼手段儘管朝老子身上招呼便是,哈哈哈哈!”
“墨玄住手!”就在劍拔弩張之際,王陽亦忽然從外邊大步衝進來,戟指東方墨玄怒聲喝道:“糊塗至極,住手!”
兩元心法的煅體境的第一層雖然初窺門徑,雖然東方墨玄在煉體上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指點而全憑自己對兩元心法的摸索、感悟練習,但兩元心法到底是不凡的煉體之術,姑且不說他煉體的方式和方法對不對,但日日承受飛瀑的衝擊早讓他的體質超逾常人,因此在面對著王陽亦突如其來厲聲呵斥,東方墨玄並沒有立刻從狂怒之中清醒過來,反而攻擊之勢絲毫未緩,煅體境第一層的凌厲擊殺威力轟然展現出來,朝著此刻驚疑而震駭的鐵千鋒當頭擊下。
含怒一擊,重逾萬鈞,勢若奔雷,拳風之中隱隱伴有龍吟之聲,這一刻東方墨玄的拳頭之上竟然微微散出暗金之芒,暗金之芒雖然甚微且一閃而逝,東方墨玄雖然沒有察覺到自身這一拳的異常和可怕,但王陽亦卻是探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