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怎麼了?”
目光無意間掃過柳嫣然,範毅然發現此時的柳嫣然,卻是失去了以往的活潑,安靜得讓他感到害怕。凌青衍聞聲,也是看向了柳嫣然,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柳嫣然為何成了這般模樣。
“師伯,你說,我這一生,還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麼?”柳嫣然忽地轉頭,緊緊盯著範毅然,一對以往無比靈動的眸子,此時卻是顯得低沉,其間還含著淚水。
原來,在剛才問凌青衍是否想家的時候,想到了凌青衍的父母……隨後又是想到了她自己那未曾謀面,不知生死的父母。
範毅然啞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柳嫣然。而凌青衍,更是不清楚狀況,雖然擔心柳嫣然,但也是無從說起。
一時間,三人繼續向著天險峰上方走著,但是氣氛卻是異常地沉悶。原來一路話最多,也最為活潑的柳嫣然,此刻也是表現得那般安靜。
第二集 天劍宗
風塵僕僕,歷經兩個多時辰之後,一連串宏偉的建築群也同時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連綿古樸的建築群,就這般橫立於半山腰之上,周邊若隱若現的雲霧,彷彿向上山之人訴說著它是如仙境般的存在。建築群橫貫山體兩邊,盤旋著山路一直往上延伸……此刻站立於此處,已然能夠隱約看到這天險峰的峰頂。
天險峰不愧有險峰之稱,天險峰的峰頂,陡峭而嚴峻。遠看,仿若一柄出鞘的長劍,劍尖直指無邊的蒼穹。聲勢古樸而威嚴,彷彿夾帶著無盡強橫的劍氣,橫掃四方而絲毫不畏縮。
凌青衍就這般看著天險峰頂緩步行走著,心底亦是愈發震撼。他敢肯定,即便上一世的他沒有行遍世間各處,但是似這等如長劍豎立般的數千丈險峰,在前世幾乎是沒有的。
峰如劍,帶著凜然劍意,向天地展示出它的威嚴。
或許,三千年前,天劍宗的創始人,便是看重了這天險峰的特殊,才將其作為天劍宗駐地所在的吧……凌青衍如是想到。
天劍宗的創始人或許萬萬不會想到,他當年一時意氣風發的用意,竟然就這樣輕易被如此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所識破。
待得再行走了近半個時辰,一個古樸宏偉的山門,已然展現在凌青衍三人眼前。兩根擎天石柱古樸而莊嚴,彷彿向周邊人訴說著其歷經的滄桑,雄偉而灑脫。山門兩旁,卻赫然站立著兩道身影……
走近一看,直接可以看出兩人身上穿著的都是天劍宗外圍弟子的衣束,簡樸而莊然。
“長老。”
兩名弟子凌厲的眼神一直盯著往上的山路,執行著宗門賦予兩人的任務。此刻見到來者三人,目光直接匯聚在那灰袍老者身上,一時間,兩人都是躬身行禮。
執劍長老範毅然,時常出行宗門,對於他們這兩個常年看守山門的弟子,再是熟悉不過。
範毅然見此,輕輕右手一揮,算是接受了兩人的行禮。此時的執劍長老,臉上的肅然跟在柳嫣然和凌青衍面前的平易近人全然不同,天劍宗長老該有的威嚴,在此刻一覽無遺。揮手之後,範毅然緩緩開口,“我們上去。”
凌青衍與柳嫣然連緊跟而上。
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山路盡頭,看守山門的兩個弟子也是不由開始說起話來。
“師兄,那兩個跟著長老的少年男女。少女我知道,在一次宗門大典我遠遠地看到過,是我們宗主的關門弟子。可那個少年,我好像從未見到過,你可識得?”
“不認得。我堂哥身在內門,內門弟子我即便不認識,亦是能認出其容貌,這少年,卻是從未見過。應該是長老這次從外面帶回來的內門弟子吧。”
“內門弟子……唉,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否進入內門。”
說到此處,兩人都是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唏噓不已。他們二人,拜入天劍宗也有十數年月,可依舊只是天劍宗的外門弟子,平時雖然可以修習到秘典,可那些秘典又如何能與內門秘典相提並論。
如今看到凌青衍這等進門便是內門弟子之人,自是感到萬分感嘆。
他們口氣間也並沒有絲毫嫉妒怨恨,畢竟他們也知道,要想直接入門便是內門弟子,武學天賦必然是極其強橫的。
武學天賦,那是命,不是他們所能逆轉的。
………
“青衍弟弟,這裡是我們天劍宗的外門所在,這裡居住著眾多外門弟子。你以後可別小看了他們,他們雖不如我們內門弟子,可是為宗門作出的貢獻,卻是我們內門弟子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