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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鳳凰輕輕扭動柔若無骨的嬌軀,紗巾捲起朵朵金花,三千髮絲飄飛化作勾魂嫵媚,將梁三豆帶入如痴如醉的快樂之中。他手中酒杯遲遲忘記放下,彷彿忘記自身所在。
楚人狂靜靜地聽著牆壁裡面一片男女聲色的快樂,神經高度緊繃。他在等,等雙方進入魚水之歡的關鍵時刻破窗而入,才能保證自己最完美一擊的成功。
瘟王梁三豆善使天下奇毒僅是他一個方面的實力,其師傅藥神馬一鳴號稱金針無敵,同樣死在他的手中,顯見其功力深厚已入化境。
對付梁三豆容不得一絲失誤,楚人狂早在心中運算無數遍,口中含著一片七葉靈芝的嫩葉,以此來防備梁三豆佈下的無形之毒。
歌聲妍妍,一曲舞蹈下來,粉鳳凰渾身微微浸溼,鼻尖佈滿細密汗粒,更加彰顯無盡柔弱之情。她輕輕嬌喘著走到意猶未盡的梁三豆跟前笑道。
“妾身獻醜,現在給梁公子賠不是!”說完,端起酒壺給梁三豆與自己各自尊上一杯。
“好!好!好!妙!妙!妙!此歌此舞只應天上有,梁三豆今日開眼!妙哉、妙哉!”
粉鳳凰渾身散發誘人幽香,像一縷無堅不摧的輕煙滲入梁三豆五臟六腑。他連身叫絕,隨即起身端起酒杯,頗有風度地一飲而盡,並將手中酒杯倒置,顯示自己的豪情。
一股熱流從梁三豆腹部下方雄起,膨脹的熱力也使得他白嫩的臉龐泛紅,呼吸也在這一刻變得急促。如果不是顧及自己身份與面子,他幾乎要立刻抱得美人眠。
一杯酒下肚,粉鳳凰潮紅的嬌嫩紅顏卻是逐漸變得雪白,而且這股雪白顯得很不正常。她好似不堪負重地呻吟一聲,一手搭在厚重的木桌上。
“姑娘還好吧?”梁三豆何等精明,眼眸精光一閃,笑著雙手扶住粉鳳凰。
“謝公子,小女子不過是不勝酒力,讓公子見笑!昔日我在吳國皇城學到一招魔術,還請公子閉眼,由妾身給你一個驚喜!”
粉鳳凰含羞一笑,噴灑濃郁體香,讓梁三豆幾乎醉了。
“姑娘久居吳國皇城,自然引領吳國歌舞生色最尖端潮流,本公子拭目以待!”梁三豆鬆開粉鳳凰,瀟灑地坐回木椅,身體挺直,雙臂自然地搭在木椅扶手上。
“開始!”粉鳳凰笑著一聲輕喝,單掌打在木桌上,頓時聽到‘咔嚓’聲連響,幾隻鐵環無端地從梁三豆所在的木椅內冒出,將他的手臂大腿以致腰間牢牢鎖死。
冰寒的涼氣瞬間滲入梁三豆體內,久經殺戮的他隨即冷聲喝到:“姑娘這是何意,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些鐵環可是玄鐵煉製,任誰也無法以**之力折斷。你所說的魔術不會有危險吧?”
“不愧是青衣樓三王之一,見多識廣,連玄鐵打造的鐵環也可以感受得出!”粉鳳凰身體的雪白越來越濃,彷彿水晶一般散發陰冷的透亮之色,她退開幾步笑道。
“青衣樓馬幫出生,貪心不足蛇吞象試圖統一武林之事我不管,但害我姐姐一家性命,就得付出代價!”
“你是何人?江南武林憎恨青衣樓的江湖人比比皆是,還請姑娘明言,也好讓我做個明白鬼!”
梁三豆掃視一眼桎梏自己全身的鐵環,臉色早已恢復平靜,他抬眼笑問,宛如他才是佔據主動之人。
緩緩走到床前,粉鳳凰從被褥下抽出一柄短劍,左手中指與食指並排劃過劍身,逼出一縷刺眼劍光。她劍指數米外的梁三豆,冷冷地哼道。
“吳國江湖中,除了火鳳凰淡彩衣之外,還有一名號稱冰鳳凰的水均益,那就是我!我與淡彩衣情同姐妹,她曾數次救我於危難。聽聞她夫妻二人被青衣樓無恥之徒陷害,今日便是你償還血債的時刻!”
話音落定,水均益向前一步,劍尖靠近瘟王梁三豆頸部。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想必所謂的水土不服都是遮人耳目的假象,不外乎是在改造綠仙居二樓的桌椅,以便將我困住!”
梁三豆神色鎮定自如,不以為意地將眼光從水均益的短劍上挪開,搖搖頭嘆道。
“我號稱瘟王,渾身是毒,凡是我所到之處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將周圍全部佈下奇毒,只需我發動藥引,這裡的一切都將化為膿水腐爛!雖說你假冒粉鳳凰,也是傾國傾城令人垂涎,可惜已經被我下毒在先,生死在我掌控之中。”
“是嗎?既然來了,我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難道你沒有看見我身體的反應,水晶之液足以保證我在半個時辰內百毒不侵,有時間割下你的腦袋以祭姐姐淡彩衣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