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來判定他的身份與實力,那是最為不牢靠的做法。蒙木來此前已是打探清楚,這個面向普通,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的老者,擁有的實力,已然達到了舞武者後期,離那通靈武者也就半步之遙。
“雕蟲小技而已,倒是讓黃老前輩見笑了。”既然此老已出言接納了自己,那麼蒙木的目的便可以說是已經達到大半,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制約著人家的弟子。於是,收回自己的手指,道一聲“承讓”後,邁步走向了黃天翔。
“老夫聽我那不成器的徒兒說,小兄弟是初至這青口山鎮?”將蒙木引入宅院的前廳,黃天翔頗為熟絡地問到。
此處宅院極大,兩人所在的前廳與議事後堂間還有段距離。若是各顧各走著,氣氛無疑會顯得尷尬。因此,黃天祥便找了個時機與蒙木攀談起來。既然在未來的時間裡,經常會有接觸,那麼多瞭解彼此一些,總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蒙木也明白黃天翔的意思,知道對方並不是刻意在打探自己的**,所以對這類詢問倒也並不排斥,點點頭答道:“蒙木兩日前,剛從皇城趕到此地。”
“哦?原來蒙小兄弟竟是自皇城而來,失敬失敬!”黃天翔報以虛禮。
“蒙某本乃山野村夫,只是有些朋友恰巧住在皇城,前去叨擾了幾日而已。黃前輩謬讚了!”蒙木道。
就這般,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閒聊著,來到了宅院深處的後堂裡。
後堂極為寬敞,隨在黃天翔身後,恰才踏入堂中的蒙木,抬頭便看到堂內主位正上方掛著塊鍍金牌匾,上書“仗義行俠”四字,落款之人正是黃天翔。不由得讚歎一句:“黃老前輩好書法!”
黃天翔聞言,朗笑兩聲,顯然很是開心,道:“蒙小兄弟過譽了。老夫當初興之所致,胡亂摹描,胡亂摹描而已!”
此時,大堂內除了剛剛抵達的黃天翔、蒙木以及那中年人外,還坐著六男一女七人。這些人見黃天翔入內,皆是紛紛起身,向他作了個福。而後,把目光停留聚集到了蒙木身上。
眾人的反應,黃天翔自然是盡數看在眼裡,作為此間主人,他也不矯情,便開口向眾人介紹道:“這位小兄弟名叫蒙木,乃是我們入山隊伍中的最後一人。適才黃某已經讓門下弟子討教過蒙小兄弟的武藝了,很是不凡,足以擔當大任。”
堂內七人聽黃天翔這般說,心中便有了個底。他們對後者倒也信得過,因而聽完介紹,也沒人多說些什麼,紛紛上前與蒙木見禮。看得眾人這番做派,蒙木原本有些懸起的心也是放了下來。雖然並不畏懼,但是若真有人不開眼挑刺,對他的加入有所異議,那也是件麻煩事。
賓主入座後,依舊還是黃天翔率先挑起話頭,對著堂中眾人道:“想來不用老夫多說,各位也都知道你我今日聚於此地所謂何事。對此,老夫就不再贅述。此次咱們入山,除了堂內諸位以外,老夫已派遣了門下三名弟子先去探路,因而,總共是一十三人。一會咱們稍作商議後,若無太大問題,便可以出發前去同他們彙集。想來在正午之前,應該可以將他們趕上。”
“黃老前輩的部署安排,我等自當是信得過的。只是眼下咱們關心的,卻並不是此事。”說話之人,眼睛極小,高翹的鼻樑下掛著兩撇鬍須,看上去頗為精明。透過剛才的互相介紹,蒙木知曉此人名叫錢通,除了武藝頗為精湛外,心思也是出了明的縝密,委實不可小覷。
聽他話風中似有別的意思,黃天翔眉頭微皺道:“具體何事?錢兄弟但說無妨。”
“入山一事,是咱們大夥早早就已經議定。也因此,咱們無法爽約,於今日聚到了這裡。但是恕錢某多慮,現在山中的情況,與當初相比,卻是有了很大的差異。這點大夥也都知道。”說到這裡,只見這錢通語氣一頓後,將目光繞著堂中眾人巡視一掃,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已被自己話中內容吸引,便接著道:“在咱們之前,已有了近十對人馬入這嶗屋山脈裡,到現在為止,卻是音訊全無。這與咱們之前的預期,可是有著太大的變數。所以,錢某人以為,咱們得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自保,才能繼續行事,入得山去。否則,白白送命的事情,錢某實在無法奉陪。”
聽到他的這番話,堂中除了蒙木外的其他人,都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錢通的看法。顯然,因為已經發生的那些血淋淋的教訓,也讓他們有著同樣的顧忌。
蒙木這才知道,原來眾人雖然早早都坐在了堂裡,但是究竟要不要入山,卻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變故,還在商討之中,反倒成了待定之事。不由得有些無奈,心道,這黃老前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