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麼咬定那是我的過失?”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你們沒有完全的信任過我!”
“這說明你們,從來就是將我蒙木看輕!”
剛剛遭遇不公待遇的蒙木,情緒極不穩定。莫名地,一系列的思維轉折後,他的心中出現了因為別人的不認可與理解,而產生的怨念。他甚至覺得,不論從前現在,村莊裡的所有人都不是徹底完全關心自己。他們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心中的不舒服,不過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做作地在他面前裝裝好人罷了。
這樣的念頭何等可怕,已經極失偏頗,完全是在拿自己當作全世界的中心看待。可惜,身處考驗中的蒙木,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東西的影響,卻覺得這樣的想法,異常地符合邏輯,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他都已經忘記了,這一切,不過全數都只是出自他個人的臆測而已。
他只覺得,既然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那麼別人就不該對他有那些毫無必要的誤會與懷疑。尤其是他所特別在乎的人:老村長與小柔,更是不應該如此有失公允。如果有懷疑,那如何還稱得上是最為親近之人。
“太過於注重的感情,更多時候,只會讓人偏了內心的秤砣,分不清晰孰輕孰重罷了。世上多少的因愛生恨,其實歸結源頭,都不過是那一念間的差錯。這蒙木要透過考驗,怕是要比別人更難上許多!”見到蒙木如此快,就因為內心的漏缺薄弱而陷入到了極度自我,禁制中傳出了粉衣女子對其不是很看好的自語。而禁制外,小枕頭似是能夠聽到她的話,恰合時宜地蹙起了眉頭。
禁制內的時間過得飛快,連外界半個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已是過去了一夜。那晚,下了一場大雨,將體內有著傷勢又在村莊旁找不到躲藏處的蒙木,差點琳個半死。“覺悟”後的他,又接受了這等遭遇洗禮,產生了極為矛病態的心理。原本入夜前,他多少還期盼著,自己的面前會突然出現老村長或者小柔的身影,將他領會村子去,然後所有人都向他表示歉意。但現在,他覺得就算他們就算真的這麼做了,那他,也不會就如此簡單地接受道歉,或者有所回應。
他從來沒有想過,其實他自己,也可以主動去試圖向所有人解釋,來慢慢改變自己的形象。
雖說這裡是他所認為的重塑世界,所有人都變了,很可能根本沒人會願意與他說清楚。可他毫不嘗試就選擇等待,這在也在一定意義上,其實也是存在問題的。試想一下,若是在他原本生活的地方,因為別的事情,他的朋友與親人,對他有了誤解,並且完全就聽不進他的解釋,難道他也要這樣被動的聽之任之?
事實也證明,他的這種做法和念想,是完全不具備可行性的。等到太陽再次升起,他都視線中都滿是揹著鋤具,日出而作的村民,蒙木也未曾迎來他所執著的歉意。取而代之的,不過是愈發的無視。
蒙木的心徹底涼了。都說細節決定成敗,而基於自昨日始,就有的內心鋪墊,層層深入感觸地他,無疑在無形中,病態的悲觀心理,又自我深陷了幾分。
“原來,哪怕是我受盡創傷,也不會有人關心我的死活!”
“都是些無情之輩,是非不分之人!”
“你們行!你們可真行!!”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似被整個世界遺忘的他,逆反心理已經起來。想到之前村民們那針對自己的言行舉動,不甘心地他,決定偏偏要再入村中去觸觸所有人的黴頭。“你們誤會我、看不上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主意已定,蒙木首先想到去“騷擾”的,便是小柔。當然不是去敘舊,而是計劃變著法的,去作弄對方。“反正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人,那我索性滿足你的要求,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得不到他所要的“公正對待”,蒙木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了。
不過好不容易偷摸進去村莊的他,卻發現對方正巧不在村中。所以,他無奈撲了個空。當然,進村的機會難得,他自然不會選擇就此打住。於是,當機立斷地,他又改變方向,奔赴老村長的房屋,打算去“會會”老村長。不過這次,他就沒那麼好運了,在途經村莊的土道時,恰巧地,就有幾個小夥伴正在嬉戲玩耍。蒙木,被堵了個正著。
這幾個從前見到他親近到不行的發小,見到他竟然還真敢不知廉恥地回到村中,更是不客氣。二話沒說,毫不顧念舊情地,撿起地上的土石塊,直接便砸向了他的頭。那副情景和態度,與見著了殺父仇人的相比,都是有些不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