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小熊獒犬稚嫩的叫聲響起,戴著口罩的年輕醫生淡定道:
“它沒有事,就是後腿一處骨裂,前腿的挫傷已經上了藥,耳後撕裂也已經沒什麼事,從片子上看沒有內臟出血,你說的它剛剛沒有呼吸應該只是陷入了假死。”
說到這裡,年輕醫生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你乾的?”
一邊的護士悄悄抬起頭看一眼徐米露,眼裡帶著幾分鄙視,似乎懷疑徐米露就是“虐狗”的元兇。
徐米露忍不住磨了磨牙:
“穆陽你大爺的,這狗是我路上撿的,難道我看起來很像那種喪心病狂虐狗的人嗎?”
醫生滿眼真摯地搖了搖頭。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緻的臉,眉目溫潤,五官端正,細軟的碎髮襯得下頜骨的線條愈發優美,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帶出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你這狗上哪撿的,地方告訴我,我今天就去那守著。”
一邊的小護士看明白了,原來這倆人認識,掐著嗓子“呀”一聲:
“穆醫生,這是你認識的啊?這小狗真可愛,圓乎乎的像小熊一樣。”
幼生熊獒犬比貓大不了多少,身上的毛是純黑色的,只有脖頸處一塊白色,像極了它的母親。
一雙黑色巧克力豆眼圓溜溜的,小爪子上肉墊粉粉嫩嫩,整個熊看起來圓呼呼的,可愛的不得了。
“汪……汪……”
它似乎很不習慣後爪上的石膏,輕輕叫了兩聲,兩條小肥腿動了動,肉墩墩的屁股看起來像只大獼猴桃。
“還真是狗啊。”
穆陽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嗯,它長的就像長大了以後會偷袈裟的狗。”
徐米露翻了個白眼。
提起徐米露跟穆陽的這段孽緣,就不得不從她大一開始講起。
當時她在校外寵物醫院做兼職,穆陽正好在自家醫院打下手,兩個人就成了好朋友。
用穆陽他爸的話來說,人命關天,但狗命同樣珍貴,救死扶傷不分人命狗命。
誰知道一來二去的,穆陽他爸真的把穆陽忽悠瘸了,半路轉了專業去學獸醫。
徐米露嚴重懷疑穆陽他爹當初送穆陽去學醫只是為了更好的繼承家裡的寵物醫院。
現在一晃四年過去了,徐米露大學畢業,那家寵物醫院規模慢慢變大,穆陽也成功的成為了一名救死扶傷的……獸醫。
還是最奸詐的那一種。
……
……
徐米露本來只是打算冒險一試,想看看能不能攜帶貨物穿越位面,但沒想到的是居然成功了。
她怕帶小熊獒犬去別的地方被人看出什麼端倪,才來了穆陽這裡。
穆陽也不知道看沒看出來小熊獒犬的不對勁,指了指外頭,好端端的帥哥愣生生一副死財迷樣:
“誠惠一千六百五,前面結賬。”
“知道了,穆醫生殺熟倒是熟練。”
徐米露沒好氣道。
“要不然那五塊給你抹個零?”
穆陽看看手術檯上嗷嗷叫喚的小熊獒犬,僅有的良心讓他猶豫了一下:
“要不看在咱倆是熟人的份上,我免費幫你把絕育給它做了?”
??!
“滾滾滾滾。”
徐米露一把抱起後腿打了石膏的小熊獒犬,大步向外走去。
懷裡的小獸明顯不懂穆陽嘴裡吐出來的是多麼可怕的詞彙,在她懷裡一個勁兒地拱來拱去,時不時“哼唧”兩聲,簡直就像個超大號的黑米糰子。
開玩笑,她當著母熊獒犬的面拐走小熊獒犬又是為了帶他做個絕育,否則她一回去,母熊獒犬一打量:
嘿,崽子的蛋蛋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
等回到大倉庫,已經摺騰了足足三個小時,小熊獒犬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趴在在她懷裡呼呼大睡。
正想著,那頭一個陌生電話就打進來了,一接通,劉奇峰的聲音就從那一頭傳了過來:
【小徐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劉叔啊。】
花兩萬買魚的人徐米露怎麼會不記得,她當下就笑起來:
“當然記得您了,劉叔叔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是魚出了什麼問題嗎?”
當然只是客套,買魚的事都過去了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