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摩嚴也不由皺起眉頭跟了上去。
原本熱鬧的廣場,此刻安靜無比。正是每年一度的仙劍大會,眾仙齊聚,卻突然闖進一個東方彧卿,打斷了初賽程序。
東方彧卿在太白山助花千骨拿到多件神器,仙魔大戰上又以命相護,許多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再加上有幽若、火夕這等人的傳播加工,這三角戀,乃至四角戀,多角戀,已被演繹得纏綿糾葛、感人淚下,傳遍整個仙界。
如今這東方彧卿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莫非是來搶人了?眾仙眾弟子心頭紛紛揣測、好奇而激動的靜觀事態發展。
東方彧卿不是一個人來的,同時還有十八個戴著惡鬼面具的手下從天而降,動作步伐整齊劃一到了詭異的地步,彷彿是被他用傀儡術操控一般。他手裡拿著摺扇,臉上是萬年不改的笑容,總是讓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不由喜歡上他,對他心生親近。
他笑眯眯的環視眾人一週,然後定定的看向坐在最高處的白子畫,而白子畫右手邊方才看比賽看到睡著打呼嚕,卻又不敢像幽若一樣屎遁,現在正揉著雙眼迷茫呆滯打呵欠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千骨。
“東方?”聽到身邊的議論聲,知道東方彧卿來了,花千骨一立而起慌亂的四處轉頭尋找,卻因為沒聽見東方彧卿的聲音不能確定位置,眼神無法聚焦。
她依舊看不見。
不過已經能說能聽,速度大大超出東方彧卿的想象。這些年,白子畫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只是這眼睛不比其他,要想看見,必須魂魄完全復原,至少還得等四十年。
東方彧卿出現,花千骨又是開心又是疑惑,五味夾雜,匆匆忙忙跌跌撞撞幾步想往下跑,卻被白子畫硬生生按住動彈不得。而糖寶趴在她頭上暗自偷笑,身為異朽閣的靈蟲,一向都是東方的小內應,自然早就串通一氣知道他要來。
“異朽閣主突然駕臨,不知有何貴幹?”
白子畫淡淡開口,眼睛看著東方彧卿,又彷彿穿透而過。不同於東方彧卿轉世仍無半點改變,白子畫卻似乎比以前更加飄渺遙遠,淡薄如雲氣煙霧一般。以前是觸不著,如今是就算抓在手裡也會隨時散開。東方彧卿不去想他修為究竟高到何種境地,只是不由好奇,這像是一個成過親的人麼?
花千骨心頭火急火燎,卻又礙於眾人還有白子畫只得乖乖站在原地。東方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跟她說話?他一貫行事低調,獨來獨往,為什麼這次要帶那麼多人堂而皇之的上長留山,還是在仙劍大會有眾多賓客在場之時?
東方彧卿合攏扇子,朝著校場中央停下比試的兩人指了指:“久聞仙劍大會之名,我今次特帶異朽閣弟子前來參賽,不知可否?”
下面一片騷動之聲,眾人紛紛猜測,不知他此舉是真為比試而來,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子畫和笙簫默對望一眼,這仙劍大會就相當於江湖中的武林大會,歷來只要不是邪魔外道都可參加比試,異朽閣雖然詭異非常,但實力不容小覷,當初太白山上奪回神器更是居功甚偉,是正是邪還真一時講不清楚。
見白子畫微微頷首,笙簫默道:“當然……”
“當然不行!”話被打斷,摩嚴隨著幽若落於觀臺之上,指著東方彧卿道,“你等未有邀帖,未派人通傳就擅闖長留山,已是無禮之極,如今大會已開始,抽籤已完畢,若真有意參加,下屆請早!”
東方彧卿彷彿早有預料,成竹在胸的抿嘴一笑:“不需要抽籤,我想要的,是跟長留上仙光明正大比一場。”
周圍又是一陣譁然,眾人皆一臉興奮,果然如此,情敵找上門來單挑了。當年,殺阡陌和鬥闌干都曾為了花千骨與白子畫拔劍相向。就只有這東方彧卿,始終只是暗地謀劃,靜靜旁觀,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斤兩。聽到他如今居然開口挑戰,弟子們個個激動的跟著摩拳擦掌,等著看白子畫如何回應。這要求提得的確無禮,以白子畫的性格不可能答應,但東方彧卿的足智多謀是出了名的,這回又是布的什麼局?
果然就聽白子畫冷道:“仙劍大會向來是弟子間的交流切磋,恕本尊不能奉陪。”
東方彧卿沉吟片刻:“白子畫,你不覺得我們之間這場比試拖得太久了麼?你佔著是骨頭師父,近水樓臺先得月,難道不覺得對其他人來說太不公平?”
白子畫依舊漠然看著他。
“例如我、例如殺阡陌、例如軒轅朗、例如,墨冰仙……”
墨冰仙三個字出口,白子畫不易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