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便宜不吃虧的人物,可沒想到佔了一輩子便宜,多少高手都在你面前認了慫,倒是叫幾個非洲民兵給你開紅見彩了!等今天這事情過去了,老包你是不是得做幾個好菜、請咱們大家喝一杯慶祝一下呀?”
瞪圓了眼睛看著潘冠,再瞧瞧已經被流彈擊穿了的、燉著一鍋老湯的鐵鍋,捂著耳朵的包雷禁不住破口大罵:“鍋都打漏了,老子只能請你吃個屁!”
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話語聲中,店堂中那些驟然遭到襲擊的僱傭軍聲嘶力竭的叫嚷聲,總算是接二連三地傳到了後廚:“敵襲!”
“尋找掩護!”
“洛蘭特倒下了!”
“見鬼!哪來的這麼多民兵?他們從哪兒冒出來的?地獄嗎?!”
“上樓!機槍上樓,封鎖正面街道!孟菲斯,你去……見鬼,孟菲斯倒下了!”
此起彼伏的驚惶叫喊聲中,腦袋上被子彈削去了一塊皮肉、肩頭衣服也被鮮血染紅的培南抱著他那支m14a1衝進了後廚。幾乎都開不及看一眼在後廚各處躲避的唐國銘等人,培南利落地將槍托抵在了肩頭,朝著後廚窗外撲了過來的對手扣動了扳機。
頭眼看著培南射擊的動作,再看看窗外接二連三倒下的那些武裝人員,潘冠不著痕跡地朝著唐國銘擠了擠眼睛,用唇語朝唐國銘說道:“功夫還行,基本上都是一槍穿倆!”
將巴掌伸到了眉骨上方遮擋著被流彈打得四處飛濺的牆灰,唐國銘也飛快地用唇語應道:“對方什麼情況?”
再次偷眼看了看窗外,潘冠小心地避開了蹲下身子裝彈的培南的視線:“不像是那些只能湊人頭、賣吆喝的部族民兵,有點像是經過了些訓練、而且見過幾回血的人物。按照這附近的軍閥勢力分佈來判斷,我看有幾分像是‘兵蟻’的先頭部隊!”
眼神驟然一凝,唐國銘微微朝著放置著碗碟的櫥櫃靠近了少許,而包雷也再次將巴掌伸到了巨大的燃氣罐後……
在非洲中北部,且不說軍閥割據、戰火不休,就連國家政權也好比翻日曆般的更替不迭。而在這其中,不少軍閥或是部族武裝在自身兵力不足、戰鬥力低下的情況下,便會掏出大把的真金白銀,讓僱傭軍為自己扛槍作戰。
有道是一分錢、一分貨,能出得起大價錢的人物,自然能請得起諸如黑水、eo或是致命彩虹之類的全球知名僱傭軍為自己賣命。而那些囊中羞澀的僱主們,也就只能湊合著請來一些烏合之眾湊數了事。
對於大部分高階僱傭軍而言,多多少少還會遵從某些作戰規則,至少也能做到在沒必要殺戮的情況下,管住自己扣動扳機的手指。可那些低端僱傭軍,卻從來也不知道作戰規則為何物。每一次作戰之後,無論是打輸後的潰敗還是打贏後的狂歡,倒黴的總會是那些身處戰區的平民百姓。更有甚者,被烈酒或是毒品刺激得雙眼發紅的低端僱傭軍們,甚至會要求僱主同意,將肆無忌憚的屠殺劫掠,當成了支付僱傭費用的唯一手段。
在這些低端僱傭軍叢集中,‘兵蟻’僱傭軍團可謂是最為臭名昭著用屠殺村鎮、擄掠青少年的方式來擴充兵員,將一些殘舊的老式步槍甚至是冷兵器塞到了那些被擄掠的青少年手中後,再用毒品控制那些青少年,在極短的時間裡將原本還算是正常人的青少年變成雙眼赤紅的癮君子和殺戮機器。
在這之後,便是驅趕著這些幾乎喪失了理智的青少年們衝鋒陷陣,如同出征的兵蟻一般,洪水般漫過征伐地帶。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像是同樣看出了窗外那些武裝人員的來路,更換了一個新彈匣的培南猛地轉過了身子,朝著半坐在櫥櫃旁的唐國銘大吼起來:“去外面拿起武器,回來跟我一起作戰!這些傢伙從來都不留活口,要不作戰、要不被殺,你們沒別的選擇了!”
彼此間對望了一眼,鎖在射擊死角的潘冠猛地一個虎撲,將扭頭朝著唐國銘喊話的培南撲倒在地。也就在培南倒地的一瞬間,一發子彈已經尖嘯著從培南的頭頂飛了過去,將櫥櫃中的一摞盤子打得殘渣四濺!
掙扎著一個翻滾,培南在倒退著跌撞到牆角的瞬間,手中的m14a1步槍已經飛快地指向了將自己撲倒的潘冠:“你是軍人?”
慢慢地伸展開了雙手,潘冠笑嘻嘻地朝滿臉警惕神色的培南點了點頭:“看來你眼光不錯!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該把槍口指向窗外那些撲過來的兵蟻,而不是對準一個剛救了你一命的恩人!順便說說,你的手指可千萬別發抖……要知道,手指發抖的症狀,可是會傳染的!”
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手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