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歷史之輪往前轉,連拒絕的能力都沒有過……”亞特皇帝輕聲說著,彷彿是在回答停留在這個房間裡一百多年的問題,又或者是回答他自己心中最後的遲疑,只是語氣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亞特皇帝昂然走出了暗室,當身後的暗室在輕微的咯吱聲中再度閉合的時候,一種莫名的解脫感和由此產生的喜悅讓亞特有一種重生的感覺,這一次亞特。弗朗迪尼清晰的感覺到,通往銀河一統的大門,曾經在自己登基之後就緊緊關閉上的門扉,終於在一百多年之後的今天,再一次真真正正地向自己敞開。
亞特皇帝改變了。
雖然齊安說不出究竟具體哪裡變了,但是當他看到走出皇宮書房的亞特皇帝的第一眼時,敏銳地直覺就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那發自皇帝身上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氣勢。
原本因為不斷的殺戮而積蓄在身體周圍的陰冷之風,不知為什麼轉化成了灼熱的爭鬥火焰,威猛強烈到令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如果說以前的皇帝是一條嗜血、殘忍、好鬥甚至陰險絕倫的千年毒蛇的話,那麼此刻的亞特。弗朗迪尼疑就是已經完成了最後的進化,蛻去束縛自己身體的蛇皮,隨風化作九天的神龍,原本停留在地面的目光終於開始俯視大地,準備隨時吞噬一切目力所及之處。
究竟在皇帝自閉的那數十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什麼東西能夠刺激到讓皇帝陛下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有人能夠滿足齊安好奇心,因為這些疑問始終只有作為當事人的亞特皇帝自己才知道,也永遠的藏在了皇帝陛下的心底深處,成為歷史上永恆的謎題、歷史學家們爭執的所在。
不過齊安的好奇心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因為很快皇帝陛下就丟給他一個讓他腦袋從裡面痛到外面的難題。
“不管是誰,就是西摹帝國的列祖列宗從皇陵裡爬出來要見朕,也讓他們給朕等著!”
這是齊安看到亞特皇帝后,亞特皇帝對門外的侍衛們所說的唯一一句話,這句話頓時打消了齊安全部的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瞬間緊繃起來的神經,因為每當皇帝陛下把自家的老祖宗抬出來的時候,往往就是這位皇帝不安於室的日子。
不過在齊安的記憶中,這應該是每年某個慣例時間裡才會聽到的用詞,今年似乎已經聽過一次了,而且還是在不久之前,根據齊安以往的經驗,每次皇帝陛下打破慣例的時候,就是自己要倒黴的日子了。
“我要去羅薩納特……”
簡短的七個字所體現出來的卻是足以讓齊安覺得天崩地裂的效果,皇帝果然不是簡單的普通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打算出門開小差,先不論堆積在辦公室的公文足以壓死一頭碩壯的狗熊,光是皇帝明顯打算放那些陸陸續續從數千萬光年外用超光速方式奉令趕來的各行星的諸位臣子鴿子,就足以讓齊安有哀號的慾望。
可以想象那些找不到皇帝陛下的臣子們,會有多大的憤怒情緒,雖然他們不會怨聲載道的指責皇帝又在耍他們,但是作為皇帝陛下的頭號替罪羊的自己,自然就會成為所有大臣們攻擊的物件,一年前的悽慘下場至今讓齊安記憶猶新。
“陛下……”求饒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亞特皇帝用最堅決的口氣給打斷了。
“現在、馬上、立刻……”作為上司,西摹帝國的皇帝自然對自己護衛的性格瞭解得一清二楚,三個連續的肯定詞堵死了齊安所有的討價還價的餘地,而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威嚴氣勢又迫使齊安打消了最後的僥倖心理,這位可憐的侍衛官不得不垂頭喪氣的轉身往門外走去,去準備護送西摹帝國最高貴的主人前往有可能成為最危險地帶的前線羅薩納特行星。
辦公室的門合上的瞬間,亞特皇帝的嘴角才露出得意的笑容,能夠堵住齊安那張婆婆媽媽的嘴巴,無疑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亞特皇帝坐到自己的工作臺前,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加了密的檔案,那是遠在地球聯邦政府的傑西參謀官秘密送達給自己的有關四十七艦隊指揮官的資料,當然其中的部份內容之詳細遠遠超出其它人的料想,關於那位少校隱澀的童年歲月更是調查的詳細萬分。亞特。弗朗迪尼雖然將這份資科看得相當的詳細,甚至已經牢牢的記在了腦海之中,但是他依舊決定在正式和那位少校見面之前,還是再一次溫習一下腦海中將要付諸於實施的全部計劃。因為在接下來的表演裡,這位少校的立場無可置疑的將決定自己計劃前進的方向以及最終成功與否的關鍵。
出身於戰俘營、在自己國家的軍事法庭上目睹父母不公正的審判、在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