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事。阿杏沒事吧?”
他這話出口,林嬌更證實了自己的推斷。春杏孃家人領走春杏這事,十有**和楊敬軒有關。心中略微想了下,便說道:“阿杏不但沒事,還要恭喜你,你要當爹了!”
羅虎驚訝得整個人從炕上跳了下來,瞪大了眼顫聲道:“你說什麼!那阿杏有沒有出事?”
林嬌笑道:“反正現在沒事了。你聽我慢慢說。”也不客氣坐到了張凳上,便把經過講了一遍。將自己九死一生救人過程藝術誇大,省去最後與楊敬軒獨處土地廟的一段,其餘陳述基本符合事實。羅虎聽完,整個人已經變了臉色,半晌才籲出一口氣,看著林嬌道:“妹子,這樣說來,你就是阿杏和我孩兒的救命恩人。這樣的大恩,我羅虎沒齒難忘!”
林嬌作出不在意的樣子道:“也不是我一人救的。要是沒楊敬軒出手,春杏現在也不能好生生坐她孃家等你去接。”
羅虎沉默片刻,終於搖頭道:“這樣看來,他人倒是不錯。只可惜我與他黑白兩立。總之他的恩,我往後加倍報你身上便是!”
林嬌心花怒放,面上假意推脫了幾句。
“妹子你等著,我把你當得的利錢拿給你!”
羅虎見林嬌望著自己但笑不語,忽然想了起來,急忙掀開簾子出去。林嬌等了許久,正有些不耐煩,忽見羅虎又進來了,笑道:“妹子,我大哥聽說了你,叫我帶你過去見個面,你的利錢也由我大哥親自給你。”見林嬌驚疑不定,忙又解釋,“妹子你放心,我大哥只是佩服你的膽色,想見下你而已,別無他意。”
瞧著是由不得自己了,何況錢還沒到手。林嬌無奈,只好跟著羅虎出了廂屋到另間房,剛坐下來就聽見外面響起一陣紛沓腳步聲,說泰然自若那是不可能的,定了下心神扭頭望去,見打頭進來個一臉絡腮鬍的漢子,三十多歲,看著很是粗豪,和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正差不多。
“大哥,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妹子。”
羅虎把旁人攔在了外,關上門笑道。
林嬌見那大漢立著,目光炯炯地打量自己,壓下心中的不安,慢慢站了起來,朝他點了下頭。
“么老子的,姓楊的小子豔福倒是不淺。弄個女人在身邊雖然被算計,只長得夠水靈,也不算虧了!”
林嬌見那大漢目光從頭到腳掃過自己兩遍,扭頭對著羅虎旁若無人地拿自己開涮,便有些不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聽他用這樣的口氣說楊敬軒,更是不爽,先前的那絲不安一下便消失了,睨一眼哼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是他的女人了?”
那漢子一愣,再次看了林嬌一眼,又扭頭對羅虎說:“咋回事?不是你說的?”
羅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趕緊朝林嬌拋了個眼色,林嬌只當沒看見,站著不動,也不開口。
“喂,你到底是不是楊敬軒的女人?”
漢子忍不住,終於向林嬌發問。
林嬌看他一眼,說:“不是。”見羅虎一臉茫然,接著說:“羅大哥,我第一回跟你那麼說,確實是騙了你,就是想入你的夥……”
羅虎又驚又怒,還沒等他開口,林嬌又搶著說道:“我雖然騙你說我是他女人,但我能從他那打探到訊息,這卻千真萬確。他是我族叔,對我很關照,根本不會想到我揹著他認識你們,所以對我完全沒有防備。我能為你們探聽訊息,這才是最重要的。”頓了下,又加了一句,“就拿這次阿杏的事來說,他肯出手幫她,還給她墊了十兩銀子,就是因為我在旁一直勸說。”
羅虎臉色漸漸緩了下來,只還有點難看。邊上那大漢卻仔細看了林嬌幾眼,忽然爆出了聲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我何大刀混了這麼些年,風塵女人良家女人都見過,像你這樣的倒第一回見。有膽色,夠義氣,還知道怎麼唬人怎麼賺錢,有意思啊,對我的味兒!阿虎,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被漂亮女人騙了!”
羅虎面有慚色,看了林嬌一眼,大約想起她救了自己女人的事,低頭不語。
“你叫春嬌是吧?春嬌妹子,我何大刀人粗,從前也幹過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十八代祖宗的活。只我向來取財不害命,這才不容於人。後來這地界被姓楊的掃過一遍,不好混了,這才借了從前在道上積下的路數改行。剛才聽了阿虎的話,便想見下姓楊的女人到底是咋樣的,怎麼敢背後算計自個男人。沒想到卻是這樣。無妨無妨,你說得也是。往後只要你能真心實意替咱們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了你!”
林嬌暗中吁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