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七情殘缺’的命格?”上善打破沉默,使得葉翔舞跟慕笑塵怔住。
“就是他的命啊!您不是說過他今生不得動情,大愛、小愛皆不可,否則心神俱焚!”
瞧葉翔舞激動的樣子,上善狀似思索的想了想,而後攤手道:“老夫忘了。”
忘了!這種事怎麼可能忘?!
葉翔舞只覺得額上青筋暴跳,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她倏地抓來慕笑塵,揚聲道:“他吐了好多血!這樣子也沒關係嗎?”
“大概是臭小子血太多,吐出來才好吧!”上善一點也不緊張的回道。
葉翔舞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師父說的是玩笑話吧……
“師父,您真的沒辦法?”
“哎呀,乖翔舞,師父真的忘了。”
葉翔舞抓著慕笑塵的手一鬆,眉心緊蹙,好似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錯,怎麼會如此?
“翔舞!”她忽地轉身衝出石屋,慕笑塵喚也喚不住,只得嘆氣。“老頭,你何必這樣氣她?編個謊話哄她也行啊!你不是最喜歡翔舞嗎?讓她開心一下也好,她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
“哄得了一時,哄不了一世,況且以這丫頭的心思,開心了一時半刻,過後還會想不明白嗎?”上善一臉抑鬱地瞪著他。“還不都是你這小子的錯!”
“是,是我的不是,我這就去找她。”慕笑塵說完便往外走,忽地又回過身,認真的打量上善。
“老頭,這回你可真要多保重了。”
上善表情微動,像是極力剋制內心的震動,他養了這小子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聽他說這麼動聽的話。
“快去、快去,天快黑了,你們趕緊下山吧!”上善別開臉,揮手趕他走,這把年紀還老淚縱橫可不好看。
慕笑塵豈會不知他的心思,破天荒地朝上善一揖,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上善才回過身嘆了一口氣,那種悲悽的事,常常惦念不如忘了好!
臭小子心比天高,囂張的姿態連佛祖都看不過去,還會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若是放得下,心止如水,這命,或許才有破解的可能。
“命”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翔舞!”慕笑塵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肩拉近他身邊。
“師父怎麼能這樣?!”葉翔舞脫口叫道,看樣子氣得不輕。
“老頭是不想讓你失望,不高興的事不如忘了好。”他以指輕梳過她額前亂了的發。
“忘了就能當做不存在?”
“就當不存在吧!如果認真,這輩子你跟我都不好過。”輕捏她的臉,慕笑塵放開她逕自向前走。
葉翔舞愣了愣,他一句話就澆滅她心中煩躁的火。
是啊,若是認真了,不是害了他嗎?
她原本不也打算安靜地守著他,只要能看著他,在他身邊,不就行了嗎?
“山上有鬼喔……”前方傳來他調侃的聲音,葉翔舞沒好氣地笑著跟上。
若是能暢快逍遙,不計較情意多深,那就好了……
三年後
葉府大廳中,算盤撥得震響,好似故意在發洩什麼怨氣。
臭小子,又被他溜了!
一年前他隨口一句“反正葉家銀子多,不如拿出去流通流通、週轉週轉”。於是,葉家錢莊便籌備開業了。
他的提議是好,隨口一說就讓她爹爹樂得立刻籌辦,她也覺得有利可圖,所以沒有反對。誰知這小子只會動嘴,三不五時就把他該做的事丟給她,自個兒則躲起來逍遙快活。
沒想到他竟在葉家待了這麼久,久到她都快忘記他不姓葉,久到快忘記三年前她的承諾。
葉家的家業,三年了也沒找到適合的人交手,如此下去,她有脫身的可能嗎?
“葉小姐,近來可好啊!”渾厚如洪鐘的聲音,聽著還以為是男子,走進大廳的人確實長得壯實,只不過……是女子罷了。
“杜夫人,好久不見了。”葉翔舞將算盤一收,站起身來迎客。
沒錯,面前一看就知很強悍的女子,正是杜懷山的孫媳婦、杜仲的妻子。
這段姻緣線還是慕笑塵牽的,也不知他打哪兒找來這名英姿颯爽的女子,而杜仲還當真對她一見鍾情。
果然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啊!
“娘子,來來來,坐這兒。”杜仲蘭花指一翹,黏著他家娘子說個沒完。
“告訴你別挨我這麼近!”
“人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