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很蒼白，眼神之中有著一絲絕望。但他打扮得很整齊，穿上了嶄新整齊的西裝。

“你來了……”東方青雲拿出一根菸丟給我，我點燃之後，跟他一起靠在醫院的窗戶旁。

東方青雲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他沉默幾秒，最後搖頭道：“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搖頭道，“我心裡清楚，若是你能自殺，恐怕早已經自盡了。只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命令不能違抗，才苟延殘喘到今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又是上面的命令。只是最可悲的，是你……”

東方青雲打斷了我的話，他輕聲道：“最可悲的是，她曾經是我最疼護的公主，如今我卻將刀刃對準了她。”

我轉過身，看著東方青雲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了些悲涼。那個讓人崇拜的男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奴隸，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人權。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努力忍著心裡的情緒，低聲道，“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東方青雲搖搖頭，他低聲道：“上頭的命令，只說要攻擊你，可到時候究竟是你，還是玉兒，我也不清楚。江成，你之前一直都躲在江家裡，我們也不能下手。如今你出來了，又恰好是玉兒生孩子的時候，也許是個巧合。”

我咬著嘴唇，最後嘆氣道：“我也希望是這樣，有什麼要做的，對我來就行了，不要傷害她。”

“如果命令不是這樣，我絕對不會傷害她。”東方青雲沉聲道。

我嗯了一聲，將手中的菸頭丟了出去，當香菸在夜裡劃過一道紅色的痕跡，我輕聲問道：“那現在……是要開戰了？”

“人數很多，強者很多，天堂這邊已經是徹底準備就緒……”東方青雲搖頭道，“江成，恐怕你會有一場慘戰，也許會死。”

“恐怕你會有一場折磨，也許會變成行屍走肉。要戰就來吧，我曾經答應過你，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她。哪怕現在來攻打的人是你，我也不會忘記誓言。”

我回了東方青雲一句，直接轉身朝著樓梯走去，東方青雲一句話都沒說，等我走到樓梯口時，終於聽見走廊那邊傳來了輕輕的嗚咽聲。

回到六樓的產房，大家還在走廊上等待。見到我過來，元奴靠近我身邊，他小聲說道：“陰氣數量已經多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嗯……”

我轉過身看向江雪，她正在和護士諮詢事情，我嘆了口氣，輕聲道，“姐姐。”

江雪看向我，漂亮的眼眸裡滿是疑惑：“怎麼了？”

“寶寶……”我吞了口唾沫，問道，“姐姐，你說的話我從來都很相信，現在我有些慌……寶寶會健康出生，平安長大，對吧？”

她露出個笑容，輕聲道：“會的，我用靈魂起誓。”

我撥出口濁氣，隨後走向了我的戰友們，我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聽見的聲音說道：“戰吧。”

“戰到什麼時候才能贏……”江影沉聲道，“黑暗總會有個黎明。”

我搖搖頭，輕聲道：“對不起，這一次沒有黎明，只能怒吼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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