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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全身的力氣剎那間消失無蹤,似給熱水泡化了一樣,意識繼續滑落……

可是,那一雙有力的手穩住了我的身子,連滑落,也不可以……

轉眸,看著東方暗夜……

他揹負月光壓在我的身上,

烏黑的眸中沾染著一絲暗沉,閃動著難以描述的光芒……

他從邊上取出一個酒壺,淺啜一杯,然後,徑自低了頭親我,從他的嘴裡,有一股甜蜜的津液潤溼著,是藥?!

我反應過來,瞪了眼看他,他不理我,一個勁用舌頭擠壓著,我努力與唇舌之間找到平衡,但是我還是辨別出了藥味……這是“彼子”。還有血腥味兒,卻不是我的,我明明沒有咬他啊!

一口氣不夠他長,我全數吞嚥下去。

東方暗夜又倒了一杯,輕輕引盡……樣子,一如既往……

彼子是九足九蟲的藥引,和著蘭花的香,能壓住蟲性,那麼,東方暗夜是聽懂了我給他的暗示了麼!?

可是彼子是給蟲女吃的,聽說蟲女與人交合過,就會讓那蟲性發作,痛楚萬分,如魔如狂。必要連服九天的彼子才能壓得住。

如果像太子那樣的因侵犯蟲女變成的爛人,除了必要的解藥外,需要一輩子服用彼子才能有可能不再次發作。

可是,

東方暗夜為什麼要餵我吃彼子,餵我也就算了他自己為什麼也要吃?!

他要當蟲男嗎??不理解?!

再說我也不是蟲女?!我吃這個有什麼用?

他在微笑,聲音淡定溫和:“還是不舒服嗎?”

怎麼可以問得出這一句?

我有多痛,他不知道嗎?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不去想關於彼子的事情了。

東方暗夜的那種常有的眼神,那種淡然到……就像是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值得留戀的眼神,此時完全不見,只是似水似月的溫柔的寵溺:“愛撒嬌,來,運功試試看。”

我吃驚,駭問:“這也算是受內傷嗎?”也對,是身體很深很裡面的地方受了傷呢!大概除了運氣,沒有辦法治癒吧。

真的好痛,我以前受過的驚嚇不少,不過,真正痛的次數並不多,似這般的痛,更是生平所唯一!

受傷在那種地方,藥也沒有辦法抹……

可是,運功,能成嗎?

我雖然不算什麼好醫者,但我還是覺得這個辦法好奇怪!

“內傷?你的小腦袋裡怎麼想出來的……”東方暗夜挑了眉,突然想到什惡魔,低低笑了:“唔……小月牙兒,你取悅我了!”

啥意思?幽怨眼神看著他……

東方暗夜猶自笑得很樂,手卻按在我背心,慢慢用內功逼入我血脈催著我運功……

那股子力好舒服……突然,於我下體的傷處有一股我從未知的力向上衝過來,進入丹田……咦,為什麼,我體內,似有一股我不能控制的真力……

東方暗夜在我的耳邊慢慢吟著內功心法,混著他手上傳來的力,慢慢將所有的力揉和交融……

原來還有這種奇特的練功的法子。

一絲絲力,從他的手,和他的身體……慢慢衝撞進我的體內,好舒服啊……

一周天運過,全身都舒服了。

身體雖然不難受了,但心裡,仍舊很苦……

一想到事情如此,已是沒辦法回頭了,

要煩惱,也應該是明天的事了,

閉上眼,還是想睡了。

東方暗夜輕笑:“真是孩子,這麼就要自顧自的睡上了,我,可怎麼辦呢?”

聲音裡噙著滿滿的笑,大是親暱。

似乎他做的事是我不瞭解的,但又並不是對我不好。東方暗夜太複雜,我不瞭解。但現在又沒有那麼恨他了。我真是糊塗了。

是不是被打的那個人,不痛了就不恨了!

我迷迷糊糊地伸了手,空握著一束靈動月光,然後貼在東方暗夜的胸前……聲音嬌柔,“哥哥,這樣……好睡……”

月色下,能安慰所有人的痛,在這溫柔的光波中,起起伏伏的,當然好睡。皓月的晚上,比起白天不知好睡多少倍呢?

東方暗夜悠然哦吟:“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就再也沒有迫我了。

這一夜,無論多可怕,畢竟是過了。

所有的痛苦,不論多可怕,只要你想暫時忘記,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