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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峰上。
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的厲害。
不僅頭疼,脖子也疼,還有肩膀手腳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金玄褚從地上的被褥裡艱難坐起來。
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還殘留著酒香,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絲毫記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房裡來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為何會睡在地上?
只有一條腿搭在榻邊。
如此毫無形象的睡姿,應該沒旁人人看到吧?
沒有……吧。
還有這一身跟散了架的感覺又是為什麼?難不成他昨晚喝多了之後,跟誰去幹架了?
金玄褚頭重腳輕的撐著地面站起身來,拍了拍皺巴巴的衣襬,略顯嫌棄的眼神,想了想還是決定換身衣服。
半刻鐘之後,重新換了一身更加張揚的且富貴的衣服,這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蓮池邊喂錦鯉的帝墨幽,清風霽月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喝過酒。
“哈欠……墨幽,我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嗝……”金玄褚抬手抻了個懶腰,略帶睏倦的喃喃說著。
帝墨幽聞言轉過身來,淡然道:“應該不少,畢竟昨晚抱著奔雷嚎啕大哭的不是我,死乞白賴要奔雷跟你說清楚的也不是我,最後被奔雷叼著拖進房間的,依舊不是我……”
說完。
還不忘揚下巴指了指趴在屋外另一頭,睡得正酣的奔雷。
“……”
金玄褚的心態徹底崩盤了!
這簡直比摔下床的那個姿勢更加令人難以接受好嗎?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再回去摔一次,最好撞到腦袋,也不願被人當面提醒酒醉之後的細節。
更何況,還是從如此仙風道骨的帝墨幽嘴裡說出來的。
這個中滋味,誰能懂啊?
金玄褚艱難的挪動著步子,遠遠的繞著奔雷走。
自欺欺人的啞聲開口道:“……你說的不是我,嗯,一定不是,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問,忘記它……”
帝墨幽眼中劃過一絲淺顯的笑意,說話聲音偏低:“嗯,忘了。包括說著要寫信卻畫了張若羨的畫像,還非讓我幫你飛鴿傳書送過去的事情……”
“墨幽,你給我個痛快一劍劈了我算了。”金玄褚放棄掙扎了,直接想死了。
帝墨幽慢條斯理的淡淡說著:“剛才那些話裡,有一句假話。”
“一定是最後這條是不是?”金玄褚眼巴巴的看著他,簡直快瘋了。
果不其然,帝墨幽在他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然後輕描淡寫的說著:“嗯,猜對了。沒有畫像,而是洋洋灑灑寫了五頁紙的情詩,每一句都情真意切……”
“我累了,毀滅吧!”
金玄褚趴在了石桌邊,有氣無力的嘟囔了一聲。
帝墨幽繼續說著:“鴿子應該還沒飛出落神山脈,我們現在動身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