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樣。
與此同時。
面紗女子帶著的那群人突然被定在了原地。
謫鱗劍從天而降,步步生蓮的帝墨幽半空中掠過,冷眸輕瞥,“穹梅峰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漠視宗規擅自下山,當罰。”
“五……五長老,我們沒有擅自下山,是奉命來的。”在那群人之中,突然有人開口喊著。
無法動彈只能艱難開口:“是長老命我們來協助柳師姐……五長老不信的話可以問問……”
“協助柳師姐?協助她殺人?”帝墨幽聲音漸冷,不過邁出一步,威壓卻迫使眾人抵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膝蓋砸在石灘上。
“是柳師姐說此人心術不正,蠱惑五長老您,是妖女,所以宗門才命她帶我們將人除去。”那人扯著嗓子還想再說些什麼。
只見帝墨幽抬手,指尖金光閃爍,在半空劃出一道符文。
“禁言,收聲。”
帝墨幽冷然的聲音幽幽說著,將那群人的口舌全都封了起來,本就不能動加上威壓的壓迫,加上口不能言,一個個憋得眼眶通紅。
眸光瞥向四周,冷聲:“你們說的柳師姐,人呢?”
“……已經跑了。”
鳳未初低聲說著,心道他們說的柳師姐應該就是那個帶著面紗,丟下眾人的那個女子。
說到這。
她眼尾輕抬,瞧著帝墨幽,“所以我無端被圍攻,是因為你?”
“他們可有傷著你?”
帝墨幽微微皺眉,瞧著她染血的衣裙以及地上四仰八叉倒在血泊中的數人,低聲開口。
鳳未初淡漠的瞥了一眼,“讓你失望了,還不曾,不過你若是來晚一步可說不準……”
說到這,鳳未初勾起唇角笑了笑。
停頓了半晌,往後退了兩步,仰頭喚了一聲奔雷之後看向帝墨幽:“這些是與你同宗之人?怎麼,想殺我?該不會是因為我說要拽你下神壇,所以急了……”
“我並不知情,你信嗎?”帝墨幽難得解釋了一句。
淺金色眼眸注意著她,抬手,微涼的指腹抹去她耳垂上的血痕,很快收回,沉然開口:“血髒……”
“你說的,我就信。”
鳳未初突然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眨了眨眼:“是想聽到我這麼說嗎?墨幽長老……”
“短短時間又學會一種天賦,恭喜。不過有句老話,過猶不及,還望鳳姑娘知曉。”
帝墨幽並沒有跟她繼續糾纏在這信與不信的話題上,目光定定的瞧著她,對於她身上多出來的木系天賦卻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並且與此同時,他的擔心多於為她高興。
天地萬物都有定數。
尤其是這修煉一途更是如此,操之過急的因帶來的或許並不是為之甘甜的果。
更何況她的戾氣如此的重……
鳳未初笑了笑,足尖輕點躍上飛來的奔雷背上,眼尾輕佻:“既然是闕雲宗的事情,還請墨幽長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去取……”
她指的,是那個逃跑的柳師姐。
而他聽到的,是她要去闕雲宗。
“……好”帝墨幽點點頭,淺金色眼眸沉寂下來,甚至還有淺淡笑意一閃而過。
好?什麼好?
她可是說要親自去取他同宗之人的性命。
他這是同意了?
闕雲宗五長老帝墨幽什麼時候撞壞了腦子?
坐在洛傾身邊的鳳未初對於這樣的回答,加上他又蘇又撩的嗓音,瞬間就有點不淡定了。
目送她們離去,帝墨幽收回了眼神。
漠然,冰冷,又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霜寒,眼神甚至比劍光還要冷,“捏碎你們的玉符,回闕雲宗,進森羅塔領罰。”
說罷,指尖一抹金光閃過,解了這些人的口舌之禁。
但是威壓還在。
並且隨著帝墨幽的靠近,而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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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幽!”
站在金焱神鷹上的金玄褚匆匆趕來,疑惑詢問道:“怎麼回事?你進來之後就匆匆往這來,怎麼了?這些是……”
“穹梅峰的人,私自下山。”帝墨幽冷聲說著。
在他的威壓下,這些跪倒在石灘上的人一個個膝蓋沁出了暗紅,慘白了臉色,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