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少點痛苦……否則,本少主不介意用你們餵它們……”
鳳未嶼也來到了鳳未初身邊。
不過僅僅一眼,他的咽喉就像是被噎住一般,看著傷口的形狀說不出任何的話。
這分明是天機索造成的傷口。
關鍵,這天機索還是出自他手製造出來的。
“不該,傷了她……”
帝墨幽聲音低沉且輕柔,就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一樣輕。
可是落在血弒殿殘餘的那些人耳中,卻冰冷刺骨。
就像是數九寒冬捲起的冷冽寒風,在割裂著他們,甚至壓在肩頭的威壓彷彿要將他們寸寸碾進土裡。
金玄褚甚至都沒來得及從自己認錯人的驚詫中緩過來,就再次被帝墨幽的舉動給驚到。
看著那些被壓至塵埃中的溢位鮮血,斷裂的碎骨刺破了皮肉……
相識這麼多年。
帝墨幽一直都是淡淡的清冷樣子,高不可攀,甚至就好像沒有任何事能被他放在眼裡。
可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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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
鳳未嶼遲疑了半晌,才喃喃開口,望向她的眼眸中充滿自責與懊惱。
鳳未初聞言,收回眼神,淡淡開口:“無礙,沒毒。”
這傷口何止鳳未嶼熟悉。
即便是她,也曾在奔雷身上看到過,再加上鳳未嶼說話的神情。
所以。
她甚至都不必多加思考就能猜到動手偷襲的,究竟是何人……
“查清,血弒殿。”
帝墨幽低聲又說了幾個字,說得很輕,但是落在金玄褚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的轟然。
出於兄弟多年的默契,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並且看向鳳未初的眼神,少了戲謔,多了些許道不清的其他情緒……
“墨幽長老……”
鳳未初扯了扯他的衣袖,低低的喚了一聲。
帝墨幽聞言,垂下眼眸瞧著她,淺金色瞳孔中多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沉沉的應了一聲:“嗯,我在。”
“既然這邊事情已經了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各走各路?
她的話沒說完。
就聽到帝墨幽容色淡淡的開口:“嗯,該離開這裡。藥仙島不止這一片藥田,我帶你去尋……”
言下之意。
賴上她做嚮導,休想分道揚鑣。
像極了臉皮厚的蓮蕪才會做的事情。
“蓮……”鳳未初擰了擰眉頭,脫口而出的瞬間又換了稱呼:“帝墨幽,你對這裡很熟?”
“不算熟。”帝墨幽直白開口。
不過他眼眸瞥了一眼金玄褚,淡定道:“但是這藥仙島上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熟悉……”
畢竟,誰都比不過島上久居的兇獸更熟。
金玄褚抬手指了指自己,心頭忍不住一陣腹誹:得,千年老樹開花,就從‘出賣’兄弟開始……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寵人卻拿我當探路石。
但他面上卻還是保持著自己花孔雀一樣的招搖與散漫,聳了聳肩攤開手,緩緩點了點頭。
認命了。
為兄弟的老樹開花,兩肋插刀又算得了什麼?
關鍵是,還能看到帝墨幽不為人知的另一番面孔,值了……
“小初,有墨幽長老同行,我也能放心了。”鳳未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突然說著:“你們先走,路上留下記號,我處理點私事就來尋你們……”
鳳未初斂眸瞥了眼自己肩側的傷。
這些男人咋回事?
不過是皮肉傷,一個個怎麼就跟如臨大敵似得?
不過既然鳳未嶼都這麼說了,她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好,找到二哥後會讓他通知你的,就此別過……”
依舊,還是沒承認大哥的稱呼。
唰——
謫鱗劍出。
帝墨幽邁步站上謫鱗劍,回眸伸出手:“上來。”
“……來了。”
鳳未初回眸看向他,俏眸眨了眨,抬手放在了他伸出的掌心上,斂下的眼皮遮掩住了一絲快速劃過的笑意。
帝墨幽瞥了眼金玄褚的金焱神鷹,“帶上她……”
他說的,是指歲羽。
金玄褚認命的擺擺手,將金焱神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