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請出來!”
站在遠處沒敢上前的管家立刻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下去請崔政義口中的“家法”。
這古代的大戶人家家業極大,家中妻妾、子女、丫鬟、家丁、護衛、雜役等等,各種職業的人很多。要管理好這麼多人,其困難程度和現在的人管理一箇中小型企業相差不多。
因此,但凡大戶人家多數都會有自己的家法。
所謂的家風嚴謹,其實指的就是這家法,也是所謂的“家規”、“規矩”。
古代人家,一旦有人犯了家規,處罰的方式很多樣。輕的有抄祖訓,跪祠堂。重一點的有關柴房餓肚子,藤抽。
這最嚴重的懲罰,基本就是藤抽,即用一條藤條狠狠抽打。沒被藤抽過的人,永遠不明白藤抽的厲害性。
一鞭下去那便是皮開肉綻,幾十鞭下去,打得你血肉模糊幾個月都不得恢復也是常事。
所以那用來行刑的藤條,即便就是“家法”的代表之物。
崔瓜瓜一聽崔政義要動用家法,心裡也明白有江夏在旁邊,自家老爹肯定不可能輕饒了自己。他也沒啥骨氣,當即就哭嚷著叫道:“爹,不要啊。爹,孩兒知錯了。孩兒發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孩兒身子骨弱,受不了家法的啊爹。”
沒一會兒,管家就帶著兩個家丁走了過來。兩個家丁一個端著一缽鹽水,一個捧著一根藤條。嗯,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根造型精良的藤條。
管家一如往常執行家法時一樣,先用鹽水抹過藤條,然後才把藤條遞到了崔政義手中。
崔政義接過藤條忍不住看了管家一眼,心中暗自責怪:“誰讓你們給藤條上抹鹽水了?”
不過抹都已經抹了,崔政義也沒辦法多說什麼。他舉起藤條大罵了一句:“你個不肖子!”
然後便對著崔瓜瓜揮了藤條過去。
不過他這一揮,卻被江夏握住了手。江夏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捨不得打就不要做樣子。”
崔政義老臉更是紅的發紫,尷尬地說道:“我……我這……”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江夏想了想後說道:“算了,馬上講武堂第四期要招生了,把他放到講武堂裡面去,好好管教一下怎麼樣?”
“放在講武堂?”崔政義一聽,頓時又驚又喜。
講武堂發展到今天,早已經成為大明最重要的武將培養中心。要想進入講武堂,事先經歷的重重關卡不知道有多少。整個朝堂除了江夏,沒有任何人可以走後門進講武堂。
崔政義早就想找江夏商議開個方便之門把崔瓜瓜送進去的事了,沒想到江夏自己卻先提了出來。
想睡瞌睡就遇到枕頭,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兒嗎?
崔政義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下來:“好,好好好。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說完,崔政義踹了崔瓜瓜一腳道:“還愣著幹什麼?快謝謝大人。”
崔瓜瓜委屈地看著江夏,然後衝著崔政義道:“爹,我不想去那……”
話還沒說完,一個護衛突然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崔政義和江夏齊齊看過去,江夏轉身看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咦?載江呢?”
崔政義一聽,大驚:“皇上也來了嗎?”
跑過來的那個護衛這才叫道:“老爺,不好了。皇……皇上!皇上和小姐在後花園裡面打起來了,小姐還煽了皇上一耳光……”
“什麼?”崔政義有些想要昏倒過去的**。
第五三零章太傅,她咬我……
陽光明媚,琴聲飄揚。
走過青石板鋪就而成的幽靜小道,聞著花園此處伴著微風一起入鼻的花草香。循琴音而去,忽見一亭。
亭東是一片碧池,池水中有假山矗立,和風一過,波光粼粼。亭前是一個璧人,盤膝坐在一架古琴後面,十指跳動,輕撥琴絃。
琴聲悅耳,引人入勝。
如此情形,難道接下來的劇情不應該是一偏偏佳公子,拍手稱讚而出,口中讚道:“琴妙,音妙,人更妙。聽小姐撫琴一曲,令人三月不知肉味。”之類的話嗎?
可實際上,朱載江走到這裡來了以後,冒頭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錯了!音錯了!”
彈琴的姑娘,和站在姑娘旁的侍婢全都驚訝地看向朱載江。朱載江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別停,繼續彈。”
那彈琴的姑娘一臉莫名其妙神情地看了看朱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