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走過來,侯聰手臂和背上都掛了幾道彩,他用右手杵著一柄長劍,抬頭看了江夏一眼後喘著氣叫了聲:“江大哥。”
跟在侯聰身旁明顯受了不輕驚嚇的秦佳酥也紅著臉叫了一聲:“江公子。”
江夏點點頭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青衣樓會突然起火呢?是不是那個姓沈的乾的?”
“不知道,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侯聰道。
江夏見侯聰似乎傷的不輕,於是說道:“算了,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先隨我找一家客棧住下,我這裡有位朋友精通醫術。等他為你療傷以後再做打算。”
侯聰看了江夏一眼,然後點頭道:“如此那有勞江大哥了。”
江夏拍了拍侯聰的肩膀:“別客氣。”
大半夜了,不少客棧都關了門。江夏花了幾倍的價錢才找到了一家客棧落腳。
由於客棧只剩下最後三間房,所以江夏就安排侯聰住了一間,朱厚照住了一間,然後李鳳和秦佳酥一起住了一間。
其餘人除了鬼三針在給侯聰處理傷口以外,都隨江夏在大廳坐著。
天快矇矇亮的時候鬼三針下樓來。
到了江夏面前坐下,江夏為鬼三針斟了杯茶問:“侯聰的傷勢怎麼樣?”
鬼三針搖了搖頭道:“傷的不輕,其中有兩處刀傷差一點點就傷到了要害,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敷了我的藥頂多七天就會痊癒。”
“這麼狠?”江夏眉頭皺了皺。
一旁的冷雨問江夏:“掌門,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先前那個沈萬富所為?”
江夏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可惜我們還急著趕路,否則真想好好查一查,若真是那死胖子做的老子非扒掉他三層皮不可。”
天色大亮的時候,朱厚照和李鳳都起了床。
江夏上樓準備向侯聰告別,他進入侯聰的房間之後發現侯聰正雙目看著床鋪的蚊帳頂部,眼角有眼淚滑落。
偌大一個青衣樓說沒就沒了,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更別說是年紀尚輕的侯聰了。
江夏搖搖頭後走到侯聰的床鋪旁邊坐下,問道:“傷勢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侯聰扭頭看向江夏,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侯聰點點頭道:“鬼大夫的醫術的確厲害,藥敷在傷口上感覺很舒服。”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江夏繼續問。
侯聰嘆息一聲,道:“青衣樓沒了,接下來只能回老家了。”
“你老家是?”
“湖廣長沙府茶陵州。”
江夏大驚:“你也是長沙府茶陵州的人?”
“江大哥的意思是?”
“呵呵。”江夏笑了笑道:“很巧,我師父也是長沙府茶陵州的人。既然你我同路,那乾脆就一起上路吧。”
“這。。。。。。”侯聰遲疑:“我這樣會不會拖累江大哥你們?”
“別客氣,就這麼定了,我去聯絡馬車。”江夏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江夏走出房門沒多久秦佳酥便進入到侯聰的房間之中。
見到侯聰以後秦佳酥問:“少爺,你的傷。。。。。。”
侯聰搖頭道:“傷勢經過鬼大夫的醫治以後好多了。”
“那就好。”接著秦佳酥問:“少爺,你有沒有跟江公子他們說,這一次縱火很可能是沈公子他們乾的?”
“跟他們說這些幹嘛?”侯聰反問。
“我看江公子他們人不錯,跟他們說了也許他們會幫你重建青衣樓也說不定啊。”
“不用了。是我自己強出頭,有什麼後果我自己願意承擔,不需要別人幫忙。”
聽完侯聰說出這句話,秦佳酥暫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走廊處的房樑上江夏也一下跳了下來,往侯聰的房間看了兩眼後離開。
一直趴在窗後,透過一個小洞看著走廊外情形的秦佳酥,見江夏走後立刻走到侯聰身旁。
“小王爺,你猜的沒錯,剛才那江夏的確是在偷聽,不過現在他已經走了。”
侯聰眼神突然就變得銳利起來,似乎在這一刻連帶著他的氣質都跟著變了。
侯聰點了點頭,道:“我果然沒有猜錯,這江夏的確是個小心謹慎之人。”
“小王爺,秦姨送來的訊息是讓我們殺了這些人,為什麼你卻把青衣樓給燒了?”
侯聰看了秦佳酥一眼後道:“佳酥你記住,我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