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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你是怎麼想到如此妙法的?”

“這。。。。。。”楊一清傻眼了,他沒想到朱厚照光憑語氣就能聽出來箇中區別,這使得楊一清不敢欺騙朱厚照,騙皇上那叫欺君,論嚴重程度上要殺頭的。

楊一清偷偷地看了李東陽一眼,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回皇上的話,剛才所說之法並非是臣想出來的,而是臣請教的一位高人。”

“高人?”朱厚照頓時覺得有些不對,他微微皺了皺眉道:“哪位高人如此厲害?”

楊一清心中幽嘆一聲道:“微臣聽說前幾日曾有人舉辦賑災慈善晚宴,吸引眾多京師裡的富商百姓大量捐款,一舉捐了數十萬兩白銀。所以臣去找了此高人請教,此人就是。。。。。。”

“逍遙山莊莊主,江夏!”朱厚照沒等楊一清說完就替他接了後半句。

他這話一說完,乾清宮裡立刻沒了聲音。朱厚照看了看楊一清,又看了看李東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朱厚照這才說道:“朕自從出身於皇宮,身旁跟隨的不上太監就上宮女。登基以後,行走一處便是百官朝拜萬民臣服。朕雖然坐擁天下富有四海,但朕卻很可憐。

你們都有這樣那樣的好友,而朕呢?沒有任何可以說句知心話的人,朕也想試試交個朋友上什麼樣的感覺。若是誰透露了朕的身份,讓朕沒了朋友。朕可以保證,朕一定讓他沒腦袋!”

此話一出,楊一清立刻跪在地上緊張地說道:“微臣惶恐。”

楊一清下跪但是李東陽卻沒有跪,他想了想後看著朱厚照說道:“皇上,您乃是一國之君。何謂君?君即天下之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於君而言,山河江海荒土良田皆為其物,於君而言飛禽走獸士農工商皆為其御。於君而言,天下萬民無一人能與之為朋,只有臣。臣者,非不能近,卻不能示之以心。君道,本就是孤獨之道。”

李東陽一番話的意思十分直白簡單,他說天下的土地江河都是皇上的,對於皇上來說這天下的人只能是臣子,卻不能是朋友。皇帝可以和臣親近一些,但是卻不能給他掏心窩子,君王的道路本來就十分孤獨。

李東陽說完這番話後朱厚照卻一下沉默了,他看著李東陽,平靜的目光下總讓人覺得隱藏著無盡的怒火。過了好久,朱厚照才淡淡地說出四個字:“一派胡言。”

說完,朱厚照起身走出了乾清宮。

跪在地上的楊一清只能大聲喊道:“微臣恭送皇上。”

等到皇上已經走遠以後,李東陽這才無力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喃喃自語道:“謝公、劉公為皇上所惡依然致仕,如今激流已到,恐怕我也是時候退下了。早退還可明哲保身,晚了恐怕。。。。。。”

李東陽聲音很低,楊一清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楊一清站起身後微微舒了口氣,他道:“沒想到皇上心裡那江夏的地位如此之重,竟然已經被皇上視作了朋友。”

“不知是福是禍啊。”李東陽嘆息一聲後問楊一清:“你去見過那江夏了,覺得此人如何?”

楊一清想了想後道:“此人善於審時度勢,又善於言辯。奇思妙想至極,似乎心中所想完全不受世俗約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定是個有善心義膽之人,這從他的字就能看出來。”

說完,楊一清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給李東陽。

李東陽看一眼後眼神有些怪異地看了楊一清一眼:“欠條?”

楊一清老臉一紅,乾咳兩聲道:“額。。。。。。此事稍後再跟大人解釋,大人看他的字。”

欠條是江夏寫的,一開始楊一清還沒有注意。回家後他拿出這欠條準備撕掉時才看見上面的字跡,楊一清本身在少年時代就被稱為神童,十四歲時便參加了鄉試,並且被推薦為翰林秀才。明憲宗曾經命內閣選派老師教他。成化八年他便上壬辰科進士,授中書舍人之職。

論及文學修養,楊一清在大明朝那也是排前幾名的。

尤其楊一清此人酷愛書法,對於古人的書法他幾乎都臨摹學習過,但是江夏所寫的字他從未見過,應當是江夏自己開創出來的書法風格。而這一種風格中正平穩,力透紙背,處處顯露著一股大氣和正氣。

喜好書法的人都覺得人如其字,所以楊一清這才覺得江夏此人不錯。

李東陽與江夏一樣,同樣是個喜歡書法之人。他看過江夏的書法以後忍住點點頭道:“若此人真是聰慧過人,又心懷善心正氣之人,那我們必須得好生培養,日後此人必將上國家之福,江山社稷之福。”

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