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人開始佈置圍捕他們。
到了晚上我們已經準備動手了,但是鍾彬又在逍遙山莊裡面放出‘五色星雨’,呼叫錦衣衛支援。很快逍遙山莊裡面東廠的人就跑來通知咱家你被人擄走了,而緊接著那王家府邸外的密探也跑來通知咱家說你給擄了進去,所以咱家就派人前來救你。”
“多謝公公,若非公公你及時趕到,恐怕江夏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公公救命之恩江夏絕不敢忘。”江夏一臉真誠地說道。
劉瑾微微笑了笑,“你是我東廠的人,是自己人,咱家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人出事呢?放心吧,從現在起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咱家會好生處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那就勞煩公公了。”江夏說道。
“你好生休息,咱家去看看他們審問的怎麼樣了。”
說完,劉瑾起身離開。
走出江夏休息的廂房,門外有兩個東廠的人在那裡等著劉瑾。這兩位就是東廠赫赫有名的十八個大檔頭之二,飛鷹以及銀鉤。
飛鷹身材高大魁梧,長著一個鷹鉤鼻,同時擅長《鷹爪功》以及《鷹擊八展》身法故而有此稱號。而銀鉤則身材矮小精廋,他年輕時是個使劍的高手,但是後來右手手掌被人砍斷了,於是他請能工巧匠給他右手裝了一個鋼鉤上去。因為他行事作風陰險狠辣,外界的人常常說他是東廠的“勾魂使者”,於是就有了銀鉤這一稱號。
二人都是劉瑾的左膀右臂,如今看見劉瑾出來便一起迎了上,飛鷹對劉瑾說道:“公公,朱厚熙想要見你。”
劉瑾冷冷說道:“那個蠢貨,真搞不懂朱佑杬怎麼會派他來京師行如此要事,事情全都被他給弄砸了。”
說完,劉瑾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先讓那朱厚熙等著,我們去書房談。”
“是。”飛鷹和銀鉤齊聲應道。
躺在房裡的江夏突然臉色一變,目光之中充滿了思慮之色。
相信劉瑾怎麼也想不到,江夏的五識異於常人,視力聽力都異常靈敏。放在他與飛鷹、銀鉤所說的話一般人肯定是聽不見的,但是江夏在房裡卻聽的清清楚楚。
從劉瑾的話裡面江夏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首先劉瑾方才跟他說的一切肯定是假的,很明顯劉瑾不僅認識朱厚熙,更加和朱厚熙的父親朱佑杬有來往。
朱佑杬這個名字可能一般人不是很熟悉,朱厚熙這個名字聽過的人也不多。但是朱佑杬的二兒子朱厚熜恐怕熟悉明史的人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他正是大明曆代皇帝中最複雜的結合體,攬仁君與暴君,明君與昏君數個名頭的世宗皇帝。
按照大明史冊記載,武宗朱厚照因感染風寒不治身亡,又因後繼無人故而從近支之中挑選了朱厚熜繼承皇位。
後人看待這一則歷史時總是會懷疑,武宗一身尚武,身體強壯,怎麼可能區區風寒就要了他的命?如今看來,這裡面的確有鬼。看來很早的時候朱佑杬就已經開始佈局,目的就是為了害死武宗,然後自己作為皇室近支能夠染指皇位。
按照原本的歷史,無疑朱佑杬是成功了的。並且從剛才劉瑾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劉瑾也曾經摻合在這裡面,對於害死朱厚照推世宗繼位一事出力不少。
江夏深吸了一口,他心中暗歎不幸。看來自己無意間又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而這一次自己恐怕又是在鬼門關裡打了好幾個轉。
的確,劉瑾在書房裡和飛鷹、銀鉤所說的話正巧證明了江夏的猜測。
“朱厚熙那個笨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一次來京師要做的是什麼樣的大事?行事作風居然如此高調。他殺了沐陽侯家的公子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去招惹江夏?”劉瑾一臉憤怒,大有怒其不爭之感。
“廠公,那現在如何處理朱厚熙?錦衣衛的人將那府邸裡的其他人抓了以後肯定會用重刑,萬一他們裡面有誰扛不住說出來,那個時候恐怕興獻王一家子就全完了。”銀鉤說道。
飛鷹皺著眉頭想了想,試著提議:“要不我們把江夏殺了,然後派人通知被錦衣衛抓走的那些人扛住不說出來,等撐過去以後再想辦法一一殺人滅口,整件事或許可以掩蓋。”
劉瑾搖搖頭,“江夏肯定是不能殺的。若是江夏一死,皇上肯定會追究到底,到時候被錦衣衛抓的那些人每個都活不了。知道自己要死,恐怕難免會有人說出事情的真相。
當今之際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朱厚熙推出去將所有的事全都抗下來。就說他是受何齊瀧蠱惑,無意間拜了何齊瀧為師,誤入了天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