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怎麼看怎麼讓人發自肺腑地愛上綠色,這種和平之色啊,讓人寧靜的顏色,讓世界充滿了生機,不過這綠色要是用在帽子上……
那世界便成了一片血腥火海,左開殺,右掃道,男人化身修羅,搶挑姦夫,劍斬床男,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沒有道理可講,就算我不愛你,也不許你私自給我染個綠帽子!
於是痴男怨女糾纏一生,有愛有恨,有血有淚,把這本就不平靜的世界鬧得波濤洶湧,血雨腥風。
明厚載與她十指交纏,大拇指在她的纖指上輕輕摩挲,細細把玩著她的手指,不知深思著什麼,一隻手牢牢把定褒若的腰,幾成抓掐之勢,彷彿褒若只要一生異心,他的手就會深深嵌進她的腰,讓她走不得異路,做不得異心。
“你是我的女人,褒若,我們到家了,你是我的女人。”明厚載貼著她的耳輕聲細語:“明府的牆很高哦,你跳不出去的。”
褒若忽起玩心,淺淺地笑道:“現在是跳不出,不過要是你又來一個什麼美女在身邊,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挖牆角爬出去,對了我很好奇,要是我跟人跑了怎麼辦?你會對我怎樣?”
明厚載身子向後一靠,斜斜睨著她,眼睛裡風起雲湧,如烏雲密佈,颳起了一股狂風,殺氣乍現,臉上卻似笑非笑:“我會當著你的面,殺了姦夫,把他的肚腸挖出來餵狗,然後——”他傾身在褒若耳邊無限愛意纏綿地吮吻:“我喝一口毒藥餵給你,你一半我一半,我們一起去死!”
雲渡的事,他可以理解,起因是自己,但是若再有別的男人,絕不姑息!
褒若打了個寒噤,不敢再說,忙轉換話題道:“娘給我們佈置的房間很舒適,我很喜歡。”
“所以最好不要再與男人過從甚密,最好連話也少講,”明厚載不理她的話碴,他的臉笑得開心無比:“不過我會親自把你帶在身邊,讓你沒有這個機會,我還要讓你天天起不得床,只能縮在我的懷裡。”
手指如蚓在她身上蠕動,褒若身體一僵,倏地跳下他的腿,明厚載朗笑著把她抓回腿上:“放心,這是晚上的事,一會我們還要去解決爹孃的問題,現在暫時饒過你。”
說到明夫人與明禮睿,褒若笑著把頭擱在明厚載肩上,道:“本以為我們去了李國後,老太君一定會把你娘——厄,”沒習慣改口,明厚載一掐她柔弱的細腰,褒若馬上改了口:“娘,把娘給休了,沒想到事情還沒成。娘那樣溫雅的性子,沒想到竟然能裝潑婦這麼久。啊,我想回梁國夫人府住,好不好,這裡雖然華麗,可是太壓抑!”
“不行。”
明厚載道,褒若兇惡地一瞪眼:“不行?”
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正想怒吼,眼睛一轉,對於這樣硬性子,就得用軟招。
褒若放軟骨頭,軟軟地靠在明厚載身上,嬌嫩無比:“明大哥……”
香馨氣息撲在他的耳邊,丁香小舌舔著他的耳根,美人出招,誰與爭鋒?
看著褒若斜倚在自己肩上,柔媚無力的樣子,明厚載一陣魂不守舍,低低地就道:“哎!”
含住她潤紅的小嘴,唇齒相交,他的舌魚遊在她香滑的唇內,引得她頻頻喘息,不知過了多久,褒若推開明厚載,橫波如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面似朝霞,體態慵倦,無限柔媚,直看得明厚載不知不覺沉醉在她的味道中。
正堂之上,一片團花錦簇,花梨大圓桌上整齊地排開碗筷箸山,大圓桌中心養著一水晶盆牡丹,圍著圓桌的座椅上全都披著寶藍緞子椅披,平繡的飛雉彩雞跳躍如活,如水的錦緞絲綢耀眼生光,禁不住大供桌上香鼎寶瓶是稀世奇珍,架不住鉚隼精雕人物奇景,更哪堪燈火如夢,映得滿堂生輝,如夢如幻。待人坐齊,管家一聲令下,一體裝束的俏麗丫頭撒去水晶花盆,頓時一道道奇餚佳饌流水般上來,香味撲鼻,龍膏酒,駝峰炙,金鯉燴,使得純陽不歸仙,又惹嫦娥愛人間。
這一席自然是粉飾太平,算是吃得平靜,慧娘與明夫人同坐,明禮睿卻坐在了老太君身邊,身後跟著那些個豔妝姬妾,明禮睿之子也被他的母親抱著在桌上晃了一圈,算是參加過了宴席,褒若看著明禮睿身後姬妾人數似有增加之勢,不由得心中暗誹,明禮睿怎麼安撫這些妾的?一夜一個,月底休息?還是一夜幾個?看著就讓人頭疼,一簇花爭一片綠葉,也不怕把綠葉吸光了養分,便成枯葉!
現說這些妾們哪個是好惹的,能夠拱上明禮睿,順利透過老太君的許可進府,都不是無能之輩,就剛才來時,她已經看到幾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