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物打架當中受傷。道長先生就弄了一些藥膏給他們幫助傷口癒合,估計道長先生也沒想到這藥膏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在剛剛被碰到的時候,克萊門斯覺得嘴唇有些絲絲的涼意,下意識的躲了躲。卡卡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輕輕捏住了克萊門斯的下頜,不讓他隨便動彈,指尖在碰到克萊門斯微微冰冷的面板時急促的動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沒有了異樣,只管輕聲說道:“疼?”
屋子裡的燈光並不耀眼,而是很柔和的暖黃色,克萊門斯微微抬頭看著卡卡琥珀一般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什麼。
他第一眼看到卡卡,就知道這是一個心思乾淨的男人,克萊門斯喜歡心靈純淨的人,所以他喜歡動物也喜歡孩子,當初能在這個陌生的充滿了外國道友的地方找到卡卡,克萊門斯心裡是慶幸的,他也因此得到了一個名叫裡卡多-雷特的好友,即使俱樂部不同,即使國家隊不同,克萊門斯依然能夠和卡卡保持良好的關係。
可是現在,克萊門斯發現了卡卡除了乾淨的靈魂以外還有一個十分引人注目的地方。
以前為什麼沒有關注過呢?卡卡的臉原來這麼好看。
眨眨眼睛,從來秉持著萬物皆有靈故而從來不在乎別人外表的道長先生因為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端詳卡卡的眉眼而後呆了幾秒鐘,知道卡卡疑惑的“嗯”了一聲才張口,只不過聲音因為卡卡的揉捏只能唔噥著說道:“不疼。”
卡卡卻有些不相信克萊門斯的回答,在他看來,自家小朋友總是害怕給人添麻煩,這會兒不說實話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卡卡更加放緩了手上的動作,看上去無比精心。
藥膏不需要完全揉進去,金髮少年的嘴唇是好看的淡紅色,這會兒因為紅腫越發顯得鮮豔了些,好想稍微用用力就能弄破了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來。卡卡也就小心的抹上了就不再多做些什麼了,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熱熱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克萊門斯給他按摩完之後的感覺一樣,好像那裡的傷口在自己長好一般。
莫非是牛奶真的有治癒傷口的功能?卡卡自顧自的搖搖頭。
準備起身,克萊門斯卻突然說了一句:“我可以和盧卡一起睡嗎?”
卡卡微笑著拒絕了他:“不可以。”
克萊門斯沒有問理由,其實問的時候他就覺得卡卡不會同意,在道長先生看來,卡卡必然是擔心自己會打擾到小傢伙睡覺,克萊門斯也不確定自己這輩子的睡相好不好,自然也不會反對卡卡的決定,但是心裡卻覺得有些可惜。
卡卡給自己上了藥以後就將小瓷瓶放回到了抽屜裡,而後對著克萊門斯說道:“陪我去樓上坐坐吧,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送來的小甜餅還剩下一些,要不要一起嚐嚐?”
克萊門斯原本看上去還有些睏倦想要睡覺了,不過一聽這話直接站了起來:“好。”
卡卡沒想到克萊門斯回答的如此果斷,這種毫不見外的表現卻讓卡卡笑了笑,起身後,一邊去拿小甜餅一邊問道:“看起來剛才在克里斯家你沒有完全吃飽?”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是誰知道克萊門斯居然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還摁了一下肚子。飯量一直不小的道長先生確實是還空著一部分胃口的,這會兒能有加餐自然十分開心。
看起來克里斯說的沒錯,托馬斯的肚子確實是個無底黑洞。卡卡笑了笑,端著盤子和他去了樓上。
克萊門斯跟著卡卡一起走上樓梯,他還記得上一次和卡卡在這間別墅的二樓看夜空已經是去年聖誕節的事情了,那時候這裡的佈置還很簡單,一張長椅還是硬邦邦的並不好坐,大男人居住的地方總是顯得簡單卻不舒適,就那那張長椅來說,連個墊子都沒有,做時間長一點就會腰痠背痛。
卡卡在馬德里的家中一直沒有女主人,卡洛琳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碌,即使是卡卡傷病嚴重到走不動路的時候卡洛琳都無法放棄她的事業和生活,和卡卡完全處於地球的兩端,這讓卡卡必須要自己給自己添置東西,原本就不善於搭配的卡卡以前的安排佈置都很生硬。
不過現在這裡就顯得舒適很多,前陣子在卡卡的母親西蒙妮來過一次以後就主動幫大兒子添置了不少傢俱,現在二樓露臺上就安安穩穩的擺放了一張柔軟的沙發,旁邊還擺著一個松木矮桌,腳下的地毯十分柔軟。
原本白慘慘的燈光也被換成了溫暖的薑黃色,雖然不如白色的燈光那麼明亮,可是卻足夠溫暖。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能照亮一些互相的臉,卻又不會奪走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