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準備,只管耷拉著腦袋慢悠悠的把包的嚴實的左手偷偷塞進被子,右手放在腫起來的無名指上,指尖微熱,輕輕地在受傷的部位摩挲。
巴斯克斯則是看著安安靜靜坐在床上的克萊門斯,一時間有些糾結。
他是有些野心的,從對陣皇馬的陣容上就能看出來,他希望針對這三場比賽有一個統一的部署。
對陣皇馬的比賽保平爭勝,對陣巴塞羅那的比賽必須取勝,至於塞維利亞……看命吧。
週中的諾坎普之旅絕對不會十分美妙,但是巴斯克斯卻也還是希望拉科魯尼亞可以踏入國王杯決賽的賽場。這是巴斯克斯執教生涯中距離一座冠軍獎盃最近的時候,經常被充當救火教練的巴斯克斯往往無法在一傢俱樂部裡待上太久,
但是巴斯克斯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出來的變故卻是在克萊門斯這裡!
隊醫說的明明白白,克萊門斯這種程度的手指挫傷需要休息一週,現在距離比賽僅僅還有四天時間,少掉的這三天巴斯克斯要去哪裡補回來呢……老教練感覺自己現在的心好累……
守門員撲救自然是要用手的,要是普通球員,手指頭綁在一起就綁在一起了,但是克萊門斯這麼綁住了自然不能繼續進行撲救動作,那是在拿這孩子的職業生命開玩笑。
巴斯克斯昨天晚上對著隊醫發了一通火,連帶著對送了克萊門斯進隊醫室的卡卡也沒有以往的好臉色,可是巴斯克斯自己心裡也知道這種事情誰都怨不上。
克萊門斯不是故意受傷,c羅也只是做了前鋒的本分,卡卡更是把擔心寫在臉上的好孩子,讓巴斯克斯感慨自家小孩兒好朋友真多。
現在巴斯克斯也不想給克萊門斯壓力,就算心裡有些難受也是強壓下來,反倒安慰起了克萊門斯:“傷勢不重,雖然你可能缺席國王杯半決賽,不過以後的比賽是沒有關係的。”
“但是球隊沒有守門員可用了。”克萊門斯沒有停下用右手指尖輕點傷處的動作,聲音平靜。
巴斯克斯臉色一變,卻沒有否認。
拉科魯尼亞當中目前有三名門將,在克萊門斯升格為一號門將以後原本的首發門將阿蘭蘇比亞則成為了替補守門員,但是他在之前的訓練當中受傷,已經三十多歲的老將的恢復能力不能和年輕人比較,恢復期也長達六週。三號門將阿根廷人勒克斯則是反反覆覆的處於傷病之中,一直無法復出。
可以說拉科魯尼亞如果沒有了克萊門斯,就要從“我們守門員牛逼不服憋著啊”的囂張狀態一朝變成面臨著無人可用的窘境。
巴斯克斯也是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嘟囔:“實在不行,把艾克曼重新提上一線隊也是可以的。”
克萊門斯眨眨眼睛才問了句:“那個聯賽中對陣馬競時候的門將先生?”
一提到這個巴斯克斯又是一陣陣的頭疼,這個艾克曼就是當初還是轉會經理的胡安-盧賽洛為了填補將克萊門斯下放二隊後的空缺找來的首發門將,在這宗極其不正規的轉會中盧賽洛是兩邊收錢,唯一忽略掉的就是艾克曼的競技水平。艾克曼在一線隊唯一的一場比賽就是拉科魯尼亞主場對陣馬德里競技的比賽,在那場比賽中,艾克曼把守的大門被馬競灌了八個球,拉科魯尼亞全隊上下毫無還手之力,也造就了在里亞索球場上最為恥辱的最大分差輸球,直接導致了後來拉科魯尼亞和馬德里競技的逐步交惡最終成了僅次於塞爾塔的死敵。
現在要再把他提上來帶去諾坎普踢巴塞羅那……估計八個球都不一定夠,想想吧,上一場被控制住的巴塞羅那絕對會憋著勁兒在主場製造血腥屠殺,巴斯克斯要是真的帶上了八個球先生,哪怕帶上一瓶子藥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脆弱的心臟。
巴斯克斯被逼無奈之下突發奇想,要不他把隊裡個子除了克萊門斯以外最高的裡奇套上守門員的衣服戳在那兒,可能還要更有用一些。
克萊門斯看出了巴斯克斯的為難,他縮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而後才慢悠悠的伸出來,在巴斯克斯的注視下開始解開繃帶。
巴斯克斯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想要攔住他:“托馬斯,我知道你想為球隊建功,但是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巴斯克斯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看到克萊門斯解掉夾板後的手指纖長乾淨,雖然在指根的地方還有些紅紅的痕跡,不過已經完全沒有昨天那種好像蘿蔔一樣的紅腫,至少從外面看上去是與平常無異。
巴斯克斯有些驚訝,他想伸手去碰碰,但是因為害怕再碰傷了自家寶貝也不敢多動,只能有些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