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科魯尼亞訓練基地內,主教練費爾南多-巴斯克斯站在場邊監督著球員進行訓練。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這是巴斯克斯的習慣,現在西甲聯賽已經進行到了第9輪,但是拉科魯尼亞只有可憐兮兮的9個積分,排名倒數第二。
“保級,這是我們最高的目標,費爾南多,我希望可以保級成功。”
巴斯克斯一邊摁著圓珠筆上的筆帽一邊在心裡嘆氣,倒不是覺得保級無望,畢竟現在賽程只有三分之一,一切都還有努力的可能性,但是他入主的時間點實在是不好。
上一輪聯賽,拉科魯尼亞對陣萊萬特,在主場輸給了3:0後俱樂部就直接炒了前主教練,並且邀請巴斯克斯作為救火教練火速接手。
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聯賽頭名皇家馬德里,倒數第二名的拉科魯尼亞將會前往伯納烏,在客場挑戰榜首球隊。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就在前往馬德里的的前一天,替補守門員勒克斯在訓練中扭傷了腳踝,直接躺著被隊醫抬走了。
“奧倫斯,勒克斯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巴斯克斯摁動筆帽的頻率越來越快。
助理教練奧倫斯看得出來主教練的急躁,急忙說道:“經過初步檢查,扭傷並不嚴重,預計三週就可以恢復了。”
“三週,也就是說他要錯過起碼四輪聯賽了。”
巴斯克斯皺緊了眉頭,覺得拉科魯尼亞實在是不被幸運女神眷顧。
眼睛看向了正在分組訓練的球員,巴斯克斯當機立斷:“去,幫我把二隊的守門員帶過來,從今天開始他可以跟隨一隊訓練了。”
奧倫斯點點頭,轉頭就要走。
“那孩子叫什麼?”由於是剛剛上任,巴斯克斯對二隊並不熟悉。
奧倫斯卻是一直在拉科魯尼亞任職,各個梯隊的球員他都清楚明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托馬斯-弗里德里希-克萊門斯,剛剛過了19歲生日。”
十九歲,真是個花一般的年紀啊。我要帶著一個19歲的小娃娃去伯納烏了,一想到這個,巴斯克斯就直接苦笑起來。
希望明天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
克萊門斯被帶到一線隊的訓練場時看上去沒有一點興奮感,臉色平靜,戴著手套,在和巴斯克斯稍微打了招呼以後就跑道了場內跟著他未來的隊友開始跑圈兒。
和皇馬的比賽無論是主教練還是球員都不會掉以輕心,他們很緊張,而賽前關鍵時刻的替補門將受傷更是雪上加霜。
在克萊門斯來到訓練場上的時候,不少雙眼睛都在看他,而看到少年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覺得:真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暗金色的頭髮看上去十分柔順,被一絲不苟的梳在耳後,而深邃的五官和蔚藍色的眼睛更是為他加分不少。有別於運動員總是粗糙的面板,或許是還年輕,少年的膚質很好,遠遠地看過去就好像是牛奶一般的色澤。
他正在和巴斯爾斯說話,少年個子很高,巴斯爾斯不得不抬起頭來對著他,而少年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時不時的點點頭,神色專注。
年輕的尼爾森就在小聲嘟囔:“他看上去比我還年輕,太好了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
老將巴勃羅卻是搖搖頭,看上去很冷靜:“他太瘦了,而且年輕並不好,皇馬球迷的山呼海嘯會嚇壞他的。”
“但是我們沒有選擇了不是嗎?勒克斯是不能跟我們走了,教練不可能只帶著一個守門員。”主力門將阿蘭蘇比亞對著隊友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停下來對新來的小朋友的討論,自己則是笑著迎上去,說道,“你好,我是阿蘭蘇比亞。”
少年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和阿蘭蘇比亞握了握:“托馬斯-弗里德里希-克萊門斯。”
“聽上去你是不是西班牙人。”不僅僅是名字,這個少年說話的時候在西班牙語中夾雜著濃重的口音。
少年點點頭,依然沒什麼表情:“我父親是西班牙人,母親是葡萄牙人。”
阿蘭蘇比亞把這個當做他在緊張,沒再多說什麼,笑著帶著他一起加入了球隊的訓練,而少年則是一邊跑圈兒一邊兩眼放空。
就在幾天前,克萊門斯在訓練中的一次撲救中撞在了門框上,可憐的小夥子一命呼嗚,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抹靈魂。
渡劫失敗的沈清道長,鑽進了這個身體裡,獲得新生的同時也接受了自己守門員的身份。
修道之人講究的是因果迴圈,沈清活了數百年,早就心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