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茲曼捂住了自己的小腿,額頭冒出了冷汗。
剛剛是個絕好的機會,而格里茲曼也是以為絕對優秀的射手,他有著身為射手的本能。克萊門斯本來就是有意為他做一個球,皮球自然也就是踢向了更靠近格里茲曼熟悉的左邊路的,格列茲曼的速度也是十分快的,作為隊裡唯一一個可以追上尼爾森的非門將位置球員,他的有球跑動和無球跑動都是十分犀利。
格里茲曼直直的扎進了皇家社會的腹地,在他奔跑起來時,這位法國小妖根本就聽不到漫天的噓聲,看不到那些對著他豎起的手指。
他只能聽到風聲,只能看到球門。
一個單刀球,這讓格里茲曼想都不想的就要起腳射門。
但是布拉沃卻是棄門而出,對於自己的這位前隊友,智利門將十分清楚格里茲曼射門的力度,而且角度也足夠刁鑽,如果讓他起腳,那麼球隊一定會丟掉分數的!
攔住他,留在布拉沃腦袋裡也就只有這句話了,攔住他!
所以布拉沃選擇了連人帶球一起留下,他是衝著球去的,但是已經撲倒在地的布拉沃用身體撞向了格里茲曼的支撐腿。
高速跑動中的年輕邊鋒直接被撞翻在地,小腿傳來了鈍鈍的疼痛。
這是硬傷,毫無疑問,已經不是第一天踢球的格里茲曼很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雖然看上去摔得很狠,可是格里茲曼已經在摔倒的時候儘可能的用身體減小了衝撞,藉此來保護自己不會受傷。硬傷也只是現在疼一些,護腿板發揮了功效,有些難受卻不會有更大的問題,格里茲曼可不希望現在被換下去。
可是接下來,他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而後就是布拉沃顯得慌張的辯解:“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一個假摔!”
格里茲曼愣了一下,而後才抬起頭,就看到怒氣衝衝的跑過來的尼爾森直接上手要去拉拽布拉沃的領子,嘴裡還大聲叫著:“你說什麼?混蛋,你再說一次!你是不是剛剛摔到了眼睛了!”
尼爾森的手到底沒有揍到布拉沃的臉上,在那之前,匆匆忙忙跑來的裡奇已經一把勒住尼爾森的脖子把他拽開了。
對於自家小孩要在裁判的眼皮子底下揍人的行為,裡奇毫不猶豫地阻攔了,但是他自己則是一臉嚴肅的走向裁判為格里茲曼申訴:“我認為這是一個紅牌動作,先生,他的行為很危險,你看,我的隊友已經站都站不起來……”說著,裡奇就去看格里茲曼,而後就看到一臉迷茫的少年保持著要爬起來的動作,顯得有些尷尬。
到底是應該為了裝可憐配合裡奇的話重新摔倒,還是要站起來呢?格里茲曼陷入了迷茫。
裡奇無奈的揉揉眉間,克萊門斯算一個,尼爾森算一個,現在來的這個小傢伙也算一個,好像隊裡的年輕人都在互相攀比誰更誠實的好像一汪清水一樣。
要是換成一個老油條,現在直接原地打滾七百二十度,捂臉哀嚎,哪怕一點都不疼也要做出斷腿的架勢,這樣才能得到同情打擊對手啊,再看看自家這幾個……
但是裁判卻沒有過多的猶豫,他把手直直的指向了十二碼的位置,判給了拉科魯尼亞一個點球,接著一邊把手往口袋裡面伸一邊說道:“你剛剛的動作雖然是碰到了皮球,但是過於威脅,還破壞了一次有效進攻,這次犯規十分嚴重。”而後,裁判掏出了一張黃牌。
禁區內,門將是有足夠的權威的,任何人都不能衝撞門將。
但是剛剛誰都看得出來,是布拉沃先主動侵犯格里茲曼,從而破壞掉了格里茲曼的一次單刀球機會。
劉嘉遠皺起眉頭,如果是本國聯賽,他現在可能一句話都不說,還會吹吹裁判判罰精準,但是這是國外聯賽,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所以說的話也就公正很多:“劉正勇老師,一般在禁區內破壞掉了對方的一次破門機會,還是完全會造成進球的機會的話,是紅牌加點球的判罰,這一次為什麼主裁判判罰了黃牌?”
劉正勇也覺得有些不合理,不過他還是找到了一些理由來解釋:“守門員的位置很特殊,在禁區內他們往往會受到一些照顧,而從慢鏡頭可以看得出來,布拉沃確實是衝著球去的,其實說放鏟並不準確,這只是一個衝撞,把格里茲曼撞倒只是因為他沒有及時收住動作而撞在了格里茲曼的支撐腿上。雖然嚴格算起來這確實是個可以得到紅牌的動作,但是現在是在皇家社會的主場,而且比賽剛剛進行到了12分鐘,裁判估計不想那麼早的就殺死懸念吧。”
說了這麼長,簡單來說不就是主場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