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屈!”
唐虹道:“可惜可惜,連三聖含在江南的落腳之處也還沒問出來!”
她一聲沉吼,又道:“拖出去,拋入大江!”
立刻自門外奔進兩個漢子,左右托起那人雙臂,一溜煙似的不見了。
唐虹又是一盤低吼:“四更將盡,各守崗位,小心把守,休要三聖會的人再打入我們唐家巷來!”
沒有人響應,但每個聽到她話的人,均彎腰低頭,一一遵命的表情,半夜四更天,不能大聲響應。
知機子也站起來,他打算走了,但唐虹伸手道:“知機子呀,你且坐著!”
知機子道:“知機子不想破壞老太太會客的規矩,這就打算告退了!”
唐虹道:“如今雙方已打算合作,這規矩也就不重要了,恒生無妨!”
知機子道:“想是老太太有所指教了?”
唐虹道:“首先,我不能叫你們白白損失十萬兩銀子,對不對?”
她不等知機子響應,立刻一拍巴掌,道:“立刻取十萬兩銀票送過來!”
有足音來自屏風後,聽起來遠去了。
唐虹又道:“若非是你帶著九頭玉獅子前來,這人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更惡毒的手段對付我唐家巷了!”
知機子對於唐虹這種明快決斷的表現,心中油然而升起一股佩服之意,他淡淡的道:“銀子並不重要,重要的乃是雙方的誠意!”
唐虹道:“所以老婆子要你帶個口信給江三公子與天衣,找個地方大家兒個面!”
知機子道:“這是必要的,何時何地,由你老太太做主吧!”
“瑚島石屋!”
知機子一聽,不禁一楞,道:“瑚島石屋?那個地方三聖會不是拔去過嗎?”
唐虹道:“這叫出其不意,他們以為我們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必已放棄注意石屋!”
知機子道:“老太太,何時?”
唐虹好象早就設計妥了,道:“明晚二更天!”
“夜間呀!”
唐虹道:“夜間更秘密!”
就在這時候,忽見一人自屏風後走出來,這人的雙手託著一個朱漆盤子,一且銀票擱在盤中。
唐老太太道:“知機子,銀票你收下,我就不再留你了!”
知機子不再多言,取了銀票揣入懷中。
忽又聽唐虹道:“這兩天唐家巷外又如了兩批慕容世家的戰士駐守,我這裡不動聲色,他們以為我沒發現,只不過你出去要小心!”
知機子響應一聲“謝謝”,他往屋外走去,卻又聽唐虹口吻裡帶著冷嘲的意味,道:“知機子,回去告訴江三公子,他爹暗中潛在江南的人,既然開了當鋪,當鋪的朝奉要精明,別把個假的寶物當成真,你們有多少銀子往裡面賠呀,是不是?”
知機子一聲苦笑,道:“是,是,老太太金玉良言,知機子必轉告江三公子知道!”
他剛走出門,只見有個漠子手提一盞燈籠往巷中走,漢子邊走邊向知機子點點頭。
這是為知機子帶路的,很恭敬。
只不過半盞茶工夫,前面那人站住了:“老爺子,你直走十丈往右轉,很快就是大街,你好走!”
知機子道:“謝謝!”
他不多看,大步往前走去,走得好象了無牽掛。
其實他心中有一謎團難解開。
知機子走出長春,他回頭,仍然難辦方向,憑他的機智,也覺得唐家巷的每條巷道暗含著五行八卦似的,便是再走上三百回,只怕仍難找到唐虹住的那座屋子。
只是在他走出唐家巷不久,忽的迎面奔來四個黑衣人。
這四個黑衣人什麼話也不說,揮刀就殺。
知機子倉皇應戰,幾乎難以招架。
四個黑衣人下刀狠毒,動作粗野,哼咳有數,交叉狂殺,殺得知機子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知機子最遺憾的是未曾受過全大夫那一套神奇的藥物閉關調教大法,那種猶似龜息大法的機緣喪失,令他與江豪等幾人在功力上就差遠了。
此刻,如機子全力抵擋,拼力突圍,不料四個黑衣人好象附骨之姐,揮之不去,刀尖如幕,阻在前方,逼得他不得不佳兩邊疾閃。
知機子的襲袖已裂,衣褲被削,長髮散亂,只差沒皮肉開花,卻已氣喘咻咻。
那四個黑衣人更狂,他們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氣,這光景很顯然的,他們非殺了知機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