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許白雲點綴其中,彷彿三天前所見所感只不過是一場幻境,一切如常,似未曾發生過。
炎石長長輕嘆一聲收回目光,踏著雷影蓋化作長虹往白玉宗而去,這次他要去問白玉老祖有什麼任務要交給他,他見證了這場大震動後,覺得人生無常,說不定一場天劫就會要去你的命,趁活著把該做的事做完,老祖對他有恩,若非送他錦囊,他在那次寶鑑洩露後恐怕難以脫身。
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老祖要給他的任務,雖不知這個任務多艱鉅,但老祖既已開口就沒有不完成的道理。
沒有時間等待修為提升後再去領任務,也許還未等到修為提升就在種種不幸中喪生,那麼···將死不瞑目。
飛行中炎石都在想著白玉老祖會給他什麼任務,他並未察覺,在他的身後已有一波七八個修士的隊伍正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疾風他才醒悟,大驚之下,他立馬掐訣,頓時他的四周形成一個圓形火牆,直接將身後的疾風擋在外面,發出碰撞聲,使得炎石的身子也在此刻猛然搖晃一下。
炎石立馬頓住,轉身時,一柄木劍被震飛,他周邊的火牆也在此刻消失,看向眼前之人,炎石的目中露出討厭的神色。
“又是你!”炎石認出以木劍在他身後襲擊的正是三日前遇到的那紫袍青年,他的身邊除了之前跟著他的兩男一女外,還有三個修士,其中一個白袍修士神色平靜,修為也最高,全身散發強悍的氣息,竟是聚魂九層修為!
而在此人旁邊,竟是曾源!
此刻的曾源沒有當日所見那麼清楚,蓬頭垢面,乾澀的頭髮零散地遮住眼睛,臉上憔悴,手上的白扇不知何故未帶在身邊,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怎麼不會是我,當日被你所逃無法雪辱,看你今日還望哪逃!”紫袍青年冷笑開口,退回白袍修士身後,七人儼然以此人為首。
“他就是以假寶鑑騙你紅旗幟的那個人?”白袍修士看著炎石,問在他身邊的曾源。
“是,不僅騙了我的紅旗幟,還騙了我五千精石!”曾源望著炎石的目中充滿怒火,他的手已握得很緊,此刻的他沒有當日的瀟灑,往日的灑脫在知道以自己所有所得來的寶鑑是假的,自己即將成功後修為卻是急速下降,如今只有聚魂五層修為後,他的人生就只有一個夢想···殺炎石!
“好,站在一邊,師兄給你雪此辱。”白袍修士淡淡開口,曾源聽話的往旁邊挪了一步,但緊盯炎石的目中怒火不滅。
“給你兩條路,一,命喪於此,二,交出真寶鑑,你選哪個?”白袍修士語氣平和簡單,但這簡單中卻有咄咄逼人之意,一股強悍的氣息自他的一舉一動中散發開來。
炎石沒有被驚嚇,也未回答,摸摸鼻子,淡定的瞅著曾源問:“當日我可曾逼你加入?又或者邀你加入?”
曾源被炎石這麼一問一時結舌,當日確實無人逼他,無人邀他,而是因為自己貪心緣故而加入,當日擁有寶鑑的人沒有一個是被逼的,也沒有被邀請……卻是完全自願!
雖是自願,可想想一個多月前自己即將踏入八層修為,即將把寶鑑感悟成功,勝利就在眼前,記得在感悟寶鑑的過程中曾多少次幻想成為無暇衍生的樣子,每當感悟一句成功都讓他欣喜若狂,因這意味著離無暇衍生又近一步,還曾為自己的天資感到得意,因每過幾天都能感悟一句話。
帶著欣喜;帶著自豪,準備迎接勝利的到來,可在最後關頭,悟成了最後一句話,修為卻快速降低,如今只有聚魂五層修為,差點還陪上一條性命。
想想花了所有得來的卻是假寶鑑,還令自身修為降低,還差點陪上性命,最重要的是曾經幻想多次的無暇衍生夢完全破滅了,本以為這個夢就要實現,誰料想竟是如今這樣的結果……想想這些種種,曾源胸中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燒,越想越氣氛,越氣越想,最終這股怒火化為一聲長吼。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對我,你明知寶鑑是假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
“沒為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炎石很平靜,看著曾源因憤怒而通紅的臉,心裡激不起任何憐憫的漣漪。
“我咎由自取?我咎由自取?害了我還這樣說我,還這樣說我……我……我跟你拼了!”曾源狂吼一聲就要撲上來,但被他身邊其他修士攔住。
曾源漸漸冷靜下來,彷彿發瘋般低頭喃喃自語:“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咎由自取……”往日瀟灑的曾源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