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墜落。
事出突然,他來不及應變,轟地一聲,身體砸進鬆軟的泥土地裡,大頭向下,兩腳朝天,兩腿還不時地彎曲一下。
好在他是用雙手抱住腦袋,加上以前煉製過一個防護玉符,在碎裂的同時保護了身體不受到傷害。
現在這具軀殼,比他的原身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從那麼高的地方跌落下來,若是沒有防護,即使不死,也要斷手斷腳。
秦小天狼狽地從泥土裡拔出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頭昏眼花地吐著口中的泥沙:「呸呸!倒黴啊!」
他一邊罵一邊察看,神識完全不起作用,夜蝠劍也放不出去,所有的法術全部失效,地上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讓他走路都覺得困難。
濃濃的霧氣迅升起,周圍的一切漸漸隱入霧中。他心知不妙,稍稍回想,豁然明白,這一定是某種陣法或者是修真高手的隱居地。
秦小天坐在地上沒敢動,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他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把砍刀,站起身來,說道:「這裡是哪位道友的潛修地?」聲音在周圍打轉,迴音在耳邊繚繞。他知道這是白費力氣,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這地方很奇怪,幾乎所有的靈訣都無法使用。他嘆了口氣,提著砍刀向前走去。看似很平常的原始森林,可就是走不出去。一旦飛不起來,他就被困在這個神秘的地方。
秦小天欲哭無淚,這個鬼地方實在是奇怪。他這輩廣還沒有遇到過不去的坎兒,即使是佛宗的青木秘穴也闖過去了,想不到在青城山栽了跟頭,簡直不可思議。他一邊狠一邊尋找出路。又過去了十幾天,仍然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很久沒有這麼累的感覺,秦小天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地向山坡上爬,心裡納悶:「這個鳥地方……竟然無法運轉仙靈之氣,全身就像套了一層枷鎖,只能憑力氣走路,還好戒指裡有很多吃食,還有酒水,奶奶地,走了十幾天,連一隻兔子也沒有看見。」
好不容易爬到坡頂,周圍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樹林。
他長嘆一聲,一巴掌拍在身邊一棵大樹幹上,「砰」的一聲悶響,內斂的仙靈之氣突,合抱粗的大樹出一陣恐怖的嘎嘎聲,仙靈之氣不能出體外,卻硬生生地打斷了這棵大樹,如果仙靈之氣能夠自如運用,這一掌應該能毀掉一片樹林。
大樹被毀掉之後,周圍的景色大變。
秦小天自言自語道:「靠,不會吧,要用這麼變態的方法才能觸動大陣?」
不能用法力,不能用法寶,不能用飛劍,沒有人會想到跟一棵大樹過不去,若是觸動不了陣法,也就談不上破陣。
秦小天已經鬱悶了很久,這個陣法級古怪,完全融入自然當中,根本無從破解,即使他會用辨真訣,可是不出靈訣,還是無法瞭解陣法的變動。要不是無意中觸動了大陣,真有可能困死在這個古怪的大陣中。
陣法一旦啟動,困擾秦小天的禁錮立即消散,夜蝠劍化作一道黑芒急在周身盤旋。
秦小天下意識地向高空飛去,剛剛離地十米,一股無與倫比的壓力,外加兩道水桶粗細的閃電當頭劈下,嚇得他沒命地逃竄。
錢陋之這幾天一直很不安心,總覺得要生什麼事情,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幾個弟子已經下山十來天,幾個朋友也各自回去,只有南童還留在山上,其餘的都是孫輩弟子。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吩咐弟子去找南童來。
「子聰,你精通文王八卦,起一卦,我怎麼覺得有事要生。」
甯童也不言語,閉目沉思了片刻,說道:「不逐……不用算,明天我們到觀天閣去等,應該能看到生的變化。」
一個門下弟子報導:「祖師爺,峨眉古風長老到。」
「古風?古野軒?」甯童吃驚地說道。
峨眉派的第一高手竟然來到青城派。
古風是著名的修真高手,修為達到合體初期,在西南地區的修真界中地位很高,連峨眉派掌門也是他的師侄。錢陋之雖是一派至尊,與他相比,還是要差一截。
「子聰,陪我一起去迎接。」
錢陋之不敢怠慢,兩人急急忙忙迎出山門。
古風外表是一箇中年人的模樣,唇上兩撇濃密的鬍鬚猶如刀鋒般翹起,眉毛極淡,小眼睛幾乎是眯縫著的,頭上戴著一個古老的高冠,一身古式打扮,一根黑色的盤龍柺杖夾在腋下,兩手抄在寬大的袖子裡。
他身後站著五個女人,個個貌美如花,嘰嘰喳喳地小聲說笑著,那是古風的五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