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風險還是很大,萬一對方運氣爆棚,他們也無力迴天,唯一穩賺不賠的就是這工商局局長,牌面過了一萬的時候,他都要抽水五十元,在牌桌上,錢就不是錢,一沓沓扔出來的,只是人民紙的概念。一局贏了上萬的人,誰還在乎那五十元錢,何況人家茶水,空調,彩電的,哪個不是錢置辦的,往往一晚下來,抽成都能達到幾千元,抵得上別人幾個月的收入了。
鄭逸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什麼高手,可他依然小心翼翼,小心使得萬年船。他給四叔使了個眼色,就繞過了一直盯著他看的守門人,走了出來。鄭逸也觀察了他,負責些端茶遞水的工作,不像是看局的,那個時候的小鎮,也許還沒有看局這個概念。
才一出來,鄭伯元就著急道:“小逸,幹嘛還不上場。”鄭逸就搖搖頭,對他這個凱子四叔有些無語,就道:“你的錢都是輸給哪幾個人了”鄭伯元一愣,但還是說了特徵,和鄭逸一一對應,絲毫不差。
鄭伯元才不說話。鄭逸也不想他太難堪,就和他說了場上的一些場景,鄭伯元聽得咬碎鋼牙,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鄭逸搖了搖頭道:“四叔,不是我說你,一個好的打牌者,先要是一個最好的演員,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人,是最失敗的人,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為上將軍。”
鄭伯元一個大老爺們被鄭逸說教,不由面紅耳赤,可是聽得此言,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氣,對這個侄子又多佩服了一分。鄭逸又仔細給他講了一些細節,叔侄倆才回到場上。
鄭伯元進去以後又看了一會,裝作手癢的樣子,大叫道:“讓開一點,讓開一點,開水燙著。”
這局正是眼鏡男贏了,他看了鄭伯元一眼道:“我說老四,沒錢別杵在這裡啊,等能玩得起了再來啊。”
鄭伯元臉上一紅,身上的兩千多元往桌上一扔道:“把老子身上的錢贏完,老子轉臉就走。”
其他人看到就那麼一點錢,都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個帶金戒指的,大約四十多歲,裝作大度的樣子說道:“老四,你把我那件事給我辦了,那幾萬元,哥哥,就當送你了。”
鄭伯元就罵道:“滾你麻痺的。老子絕不會做那個事情。”
牌局才開始,鄭伯元就叫了一瓶白酒,一邊看牌一邊罵:“罵了隔壁的,老子今晚再不贏,就醉死在這裡。”
可是他的底牌確實不好,輸一局他就大口喝白酒,這局面是五十元打底,封頂伍佰,在這個小鎮,是最頂尖的賭局了,鄭逸不禁感慨他四叔的勇氣,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警員,竟然有膽魄玩到這個局面,還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他。大約扔了十局出去,終於來了把金花,看不是那個王軍牌,鄭逸示意他大膽跟進,這一局大約贏了兩千元,終於是輪到的牌權。
鄭伯元似乎是牌也拿不穩地說道:“小逸,幫我看兩把,我不行了,去個廁所。”並往周圍招呼解釋這個是他的侄子,大家不要欺負云云。醉態可掬,亂話連篇。
鄭逸就裝作好奇的坐了上去,他先把牌開啟看了一遍,記住了位置,這也是鄭逸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他連個電話號碼都要背個幾十遍才記得住,但是一副牌面,他看得幾遍便記住了位置。
他把牌洗了幾遍,動作有些笨拙,那個王軍就往洗手間裡喊:“麻痺的老四,你再不出來,你侄子骨頭都不剩了。”其餘幾個人就笑問:“小孩,毛長齊了沒,還來賭博?”鄭逸羞澀的一笑,依然笨拙的洗牌。其實牌在他手中洗來洗去和沒洗是一個樣子,只看見牌嘩嘩的分開合起,要是有個標準的老千在這,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小毛孩的伎倆。
鄭逸洗好了牌,做了一個”橋”出來,上家的人也沒在意,順著橋身切了牌,這倒是省去了鄭逸還要底牌,中間牌的困擾。
這牌下去,鄭逸就知道了眾人的牌面,大家都是雜牌和對子,沒什麼鬥爭,鄭逸提手就是封頂的5oo元錢,眼鏡男看著鄭逸面前的牌面有一道劃痕,自己的一對五就扔掉了。其餘的人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嚇了一跳,拿到的紛紛丟掉,鄭逸把底牌掀開,只是一對小二,自己得意的笑了起來。如不是他面前的錢太少,他還真不想第一局就贏錢,牌局如戰爭,兵不厭詐,幾個人看被一個小毛孩耍了一把,心裡總有些不爽。
………【第十三回 做局】………
鄭逸先聲奪人,也是怕玩了兩局就被喊著小孩子讓到一邊,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太好操作了。他接著牌,依然洗的比較笨拙,那些魔術般的手法用在牌桌上那是最最傻逼的行為,人家一看你牌玩的這麼好,誰下次還敢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