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進忠聽說呼延氏嫡孫在此,心中那份悲傷便緩和下來,點頭道:“不愧為忠良之後,果然少年英豪!”頓了頓,又問,“呼延少俠,我聽門下弟子敘述昨日擂臺戰況,似乎十分奇特,歐陽子英尚未與你展開對攻,便被你制住手腳動彈不得,隨後一掌擊斃,那海青等人更是死得莫名其妙。不知少俠施展的是什麼武功,為何如此神奇?”
呼延慶道:“當時情形我也不大記得了,可能是歐陽子英一時走神,突然呆滯,我招式已發,收不回來,正好一掌擊中他腦門,便此將他擊殺。至於海青四人,我只作勢輕輕揮了揮掌,他們便即跌倒昏迷,我自己也覺奇怪。可能是他們之前與陳兄手下武士激戰,累壞了身子,這才突然失態了吧。”
呼延喚昨日並未告知呼延慶自己殺死歐陽子英之事,生怕打擊少年人的自尊心,只說歐陽子英正是被呼延慶擊斃,旁人除鐵牛和朵朵俏俏外皆不知曉。現下也不動聲色坐於一邊,忽想起昨日情形被盧鳳英看見,便向她看去,只見她正注視著自己,眼中有一絲疑惑,似乎要揭開歐陽子英暴斃之謎,當下對她微微搖了搖頭,雙眼一瞪,做出警告。
盧進忠又問:“不知呼延少俠師承何門?”
呼延慶道:“我並無門派,只拜了一個雲遊散人為師,江湖中人稱他為王敖老祖。”
盧進忠大吃一驚,失聲道:“可是多年前隱居泰山的武林大宗師王敖?!”
呼延慶點頭道:“恩師確實隱居泰山多年,但他從不對我提起往事,我並不知他是武林大宗師。盧老先生對我恩師十分了解嗎?”
盧進忠道:“現下武林人才輩出,年輕一代或許已忘卻昔日風雲人物,但在我們這一代人中,王敖老祖便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人人敬仰之極。”
呼延喚也是初次聽聞,心下暗道:難怪這王敖能說動六合門江湖組大統領幫助阿慶,原來竟有偌大的名氣,也不知他武功究竟有多高。當下問呼延慶道:“阿慶,王敖老祖武功很厲害嗎?”
呼延慶苦笑道:“我也不知恩師武功究竟怎樣,總之以我學藝三年來看,實是學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想來便感慚愧。”
盧進忠不由嘆道:“真乃天意,老天派王敖老祖的徒兒擊殺歐陽子英,為我兒報了大仇,呼延少俠便是我盧家的大恩人。”隨後看向呼延喚,點頭道,“陳會長,你的請求我答應了,呼延少俠有恩於盧家,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幫他安全離開,也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
呼延喚大喜,笑道:“盧老兒……哦不,盧老先生果然是個好人!如此最好不過,今晚我會派人來盧家安排一些物事,明日我們將呼延慶安全送出,直至城西墓地。只要這次合作成功,你盧家從今以後就是揚鞭會的戰略盟友,有何需要你儘管說來就是,我一定滿足你。”
盧進忠道:“陳會長,不知你與這位呼延少俠是什麼關係?為何如此熱心幫他?”
呼延喚早已編好了謊言,道:“實不相瞞,當年我親生父母曾受呼延丕顯老英雄大恩,父母臨終前託付於我,要我此生牢記呼延氏之恩,將來竭盡全力報答。此次呼延慶面臨危機,我自然定要出手幫助,否則愧對父母在天之靈。要不是最近幾日朝廷戒嚴,各個城門均有守衛盤查,我也不會來麻煩盧老先生。此次除了藉助令郎靈柩出城,實無更好的法子,還請盧老先生體諒。我與你一樣,皆視呼延慶為恩人,以後咱們也是好朋友,只要是揚鞭會辦得到的事,你儘管言語,我絕不含糊。”
盧進忠長嘆一聲,悽然道:“我別無所求,只求我兒能起死回生,可惜這個心願是無法完成的了。”
呼延喚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盧老先生節哀順變,你還有一子一女,盧家前景依然美好,我也會盡我所能對盧家提供必要的支援。希望盧老先生放眼未來,莫再沉溺於令郎之痛。”
盧鳳英道:“陳會長準備怎樣支援盧家?”
呼延喚沉吟半晌,道:“這樣吧,幾天後我與你們簽署合作協議,你們提供盧家藥品秘方,我來進行推廣,升隆藥業負責售賣,所得利益由盧家和升隆藥業平分,虧損則由我一家獨力承擔。怎樣?”
盧鳳英道:“還有呢?”
呼延喚想了想,道:“我幫盧家擴大規模,招收大量新弟子進門,並且提供教官人手,幾年內助盧家成為京城最大的武學世家,另外還負責保護盧家上下人員財產的安全。這樣好不好?”
盧鳳英定定注視著他,道:“還有呢?”
呼延喚暗道:個貪心的小娘皮,你還要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