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義正詞嚴,此時卻露餡了吧,哈哈哈,說到頭來還不是蔑視禮法有違倫常的無恥之輩,有何資格數落我的不是?陳喚,你一定很緊張她的安危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讓她享受人間至樂,從此做我身邊最乖巧的女奴,這樣也算解救了你們母子亂倫的罪行,你們非但不能恨我,還要好好謝謝我才是。哈哈哈!”說著飛身一閃,擋於趙月奴身前。
趙月奴立即轉身閃開,她身形極快,頓時躍至一丈開外,但她終究沒有學過輕功,比起書生來無疑差距懸殊,書生不過伸足輕輕一踮,便立即貼近過來。趙月奴嚇得驚呼一聲,飛身後退,同時往旁邊看去,只待能在書生近身之前一頭撞上旁邊的懸崖石壁。
陳喚將體內真氣再次逆轉開來,往四肢百骸衝去,他的內力本就積蓄在四肢經脈裡,方才往丹田內聚集,不過只有極少一部分,便遭書生點穴,此時將四肢經脈間那些內力激發開來,不斷衝擊著書生所點穴位的血流,居然被他衝開了幾處穴道。皆因他逆練真氣,體內經脈執行與常人截然相反,書生又受傷在先,點穴力道不足,如此反向衝擊經脈,幾次下來,縱是書生點穴手法高明,也絕未料到這種情況,胸腹處幾個大穴頓時豁然開朗,氣息也暢通了許多。陳喚大喜,立即加緊運氣,往手腳幾處經脈間衝去。
書生被陳喚炸得極慘,雖自稱有護體真氣保護,其實傷勢絕不樂觀,甚至被黑氣爆炸震傷了內臟,體內經脈一片紊亂,一身功力雖仍在丹田,卻苦於只能提取不到三分之一,行動頗為不便。但饒是如此,對付趙月奴也已綽綽有餘,幾個跨步縱躍,已來到趙月奴身後,伸手一抓,頓時將趙月奴抓了個趔趄,她嚇得驚呼起來,雙手一顫,竟將手中的陳喚丟落地面。
陳喚在地上打了個滾,身形未定便即大叫道:“趙月奴快跑!快跑啊!!”
趙月奴哪裡肯走,便要回去抱他,但見書生正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後,一副戲耍狀,便立即往旁邊跑去,只待繞個圈子回去,好再接近陳喚。書生也不阻攔,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不時在她肩頭拍一下、背心推一把,令她驚恐萬分,書生只覺有趣之極,有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在後跟隨,存心戲弄玩耍於她。
陳喚眼見趙月奴連連遇險,而手腳經脈一時仍衝不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急得睚眥欲裂,大叫道:“老王八蛋!你放過她!你衝著我來,不要傷她!你他媽的快住手啊!!”
書生縱是如此追著趙月奴,仍有餘暇開口說話,道:“小鬼心痛了吧?呵呵,你好好瞧著,等會還有更精彩的,我讓你看個夠。”說著又飛身上前,推了趙月奴一把,趙月奴嚇得驚呼起來,書生頓時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戲謔和得意。
陳喚急得幾近發狂,無奈四肢依然動彈不得,他連連催發真氣,卻只令自己胸口更添煩惡堵悶,如此過了良久,四肢似乎稍微鬆動一些,卻還是不能完全恢復,耳中則不時傳來趙月奴的驚慌的叫聲和書生得意的笑聲,他不禁痛苦地閉上了眼,那個一直不曾念及的想法終於在腦中浮現出來:“難道今日我和趙月奴真的要……死在這裡?!”
正自絕望之際,他忽然感到丹田內那股蟄伏多時的黑氣湧動了一下,頓時一驚,暗道:對啊,我不是還有一些黑氣麼,何不兩種力量同時運用,或有轉機也未可知!於是當即睜開雙眼,同時運轉兩種力量,內力依舊不停衝擊穴道,黑氣則從各處經脈向丹田匯聚過去。
天色已晚,夜空漆黑,空中懸掛著一輪皎潔嫵媚的彎月,旁邊點綴了許多晶瑩閃爍的星子,正自盡情散發光輝,向這黑暗的世界展示著它們的美麗。龍門山脈一片寂靜,這深山中的密谷被黑色籠罩,偶爾有幾縷月華星光灑落,在夜色裡顯得分外憂悒,但又似隱含著一份神秘的暗湧。
陳喚默默運轉黑氣,抬頭望天,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陳惠枝,此時緊急關頭,萬萬不可耽誤,他便注視著天上星辰,心中默唸道:“姆媽,姆媽,我最最親愛的姆媽,你在天上如果看見,就快快保佑我恢復力量,讓我救出趙月奴,兒子永生不忘姆媽的恩情!”
星星和月亮同時眨著眼睛,灑下道道光華,如水銀瀉地,層層傾倒在這深山秘谷中。
陳喚感到體內的黑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四周似有不少暗的氣息緩緩湧現,不由大喜,注視著天上的星月,開口喃喃道:“舅舅、翠桃,你們在地下如果看見,就保佑我和趙月奴吧,快快給我些動力,讓我大發神威殺死那個老畜生!!”
星月的光輝陡然增強,從暗夜天空的雲層後閃現出來,帶起一圈燦爛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