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憂心忡忡的看著如熙,不會真的是刺激過度了吧?
“為什麼不呢?我的手傷成這樣,經脈肯定受損,能不能完全恢復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不是我不信任幽伯,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樂觀。”
“那也不必要用這麼血腥的方式啊,要活生生的劃開肚子,還不等你做什麼呢,就得活活痛死了。”
“怎麼會呢,針刺麻醉就是了,我會讓她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看著我是怎麼將她的腸子從肚子裡給拿出來的,只是不知道人的腸子的彈性有沒有羊腸子那麼好,要是我的手能恢復的話,我到是想做件東西來給憑欄院和摘星樓的姑娘公子們用,他們天天迎來送往的更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嘔……”七長公主實在忍受不了了,捂著嘴,飛快的跑了出去。
結果突然失去支撐的如熙不可避免的倒了下去,眼看著她重傷的背部就要與床板來個親密接觸。幸好,有人及時接住了她,沒讓已經脫了好幾層皮的背部再度遭到重創。
“謝謝嶽公子。”一隻堅實的胳膊穩穩的攬住瞭如熙的肩,然後輕輕的扶著她臉衝外側躺下,併為她蓋好被子,如熙輕聲道謝。
嶽夜鳴默默的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如熙那些血淋淋的言論對他也造成了衝擊,他需要好好整理消化一下,然後想想對策。
王爺也是一臉慘白,如熙最後一句話讓他不寒而慄,用人腸子做成的東西給人用?
王爺於是也飛快的離開了,就是姿勢比較怪異,同走同腳。
留在最後還沒走的幽伯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越想越興奮,趕緊把閉著眼睛的如熙給晃醒:“你說的針刺麻醉真的可以在人清醒地狀態下劃開肚子?你在哪裡看到的?”
“呃……”如熙轉轉眼睛,想著怎麼措詞。
針灸在中國的歷史很悠久。但是針刺麻醉卻始於1958年,到她上輩子生命結束時都不滿50年,而這個與中國很類似地世界。針灸的水平也與中國古代一樣,還不具備發展出針刺麻醉地條件。所以如熙也有所犯難,怕萬一沒解釋清楚誤導幽伯那就不好玩了。
“理論上應該是成立的吧,不是說針灸可以減輕病人的痛苦嗎?”
“啊?你剛才是胡說的啊?”
“幽伯,應該不算胡說吧,也許真的可以朝這個方向研究一下呢?前人沒有弄出來。後代就不能搞啊?”還是不要講太多地好,新知識的更新要慢慢來,一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那把人肚子剖開之外還能再縫起來嗎?不會失血而死嗎?”
“幽伯,瘍醫的職責是什麼?這不就是他們的專業範疇嗎?他們不會只滿足於割個膿包、治個刀傷什麼的吧?幽伯,你難道不想知道人的身體內部是什麼樣子的嗎?”如熙覺得她真的是很邪惡,竟然引誘幽伯這個從毒入醫的危險分子。
“小丫頭,你要是個男兒身該多好啊,老夫一定收你為徒,就衝你地這些個想法。將來一定有大成。”
“幽伯,無妨啊,大不了我做個黑醫就是了。反正有你的名號在上頭罩著,不愁沒有病人。再說了。那些江湖中人也不在乎這個,只要能救自己的命。管他是不是有醫證地大夫。”如熙也似在開玩笑一般說笑著。
“嘿嘿嘿嘿,你到是想得妙,好好歇著吧,一會兒該吃藥了。”幽伯更狡猾,不否定也不肯定,嘴角高揚的出去了。
如熙也微笑著再次閉上眼睛,重操舊業始終是她地夢想,能有個頂級地師傅那是最好不過,至於未來她要如何重操舊業不是現在要考慮的事。“七姐,我有話跟你說。”王爺離開了如熙地病舍,追上七長公主,與她一道回她的閨樓。
“你想說什麼?”七長公主與王爺一道進書房談,兩人坐下,丫頭送上茶水。“你說如熙會不會真的拿江紫憐抽筋扒皮啊?”王爺還糾結於這個問題。
“嘔……”正打算潤潤喉的七長公主差點把茶杯給扔地上,“你這傢伙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個話題了,還嫌不夠噁心人啊?”
“可是……如熙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那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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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麼,我只是想如果她真的要這樣做的話,我是不是要給她另外安排一個地方,你不是說這裡沾上血腥不吉利嘛。”
“找死!叫你不要說了。”七長公主一掌拍向王爺,王爺身子向後一縮,笑嘻嘻的閃過。
“怎麼?怕了?人家一小丫頭都不怕,你怕什麼?你不是見過的聽過的比她還多嘛。”